大院裡,火把通明。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走到最後一間房子前方的時候,放的鐵門上難得的沒有上鎖。
「沒有鎖,這下不用費力氣的砸開了。」段天明說著,一手舉著火把,一手拉開鐵門走了進去。
肖塵和柳如風也跟著走了進去。
這間房子,比其他的房間稍大一點,除了沒有窗戶,其他的生活物品一應俱全。
更為難得的,居然還擺放著一張桌子。
「這桌子有啥用?干一天活累的不行,回來睡覺就是了。咦,這房間裡的床鋪,好像只有一個人睡?」舉著火把,段天明站在床前,不自覺的嘟囔著。
「你怎麼知道只有一個人睡覺?」肖塵也走了過來,笑著問道。
「這張床雖然也比較大,但是上面的被子卻是只有一個啊。」段天明得意的笑著。
「段役長現在心思很細啊。」肖塵笑著,開始在床上仔細的查看了起來。
將床上的褥子犯了個遍,也沒有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肖塵心中很是鬱悶。
從種種跡象來看,這個房間,很有可能就是關押太子的地方。但是,對方好像是提前得到了消息,將房間徹底的處理過了。
若是找不到一點的證據,自己只有從這李掌柜的嘴裡,硬撬出來一些有用的東西了。
不過,這個老狐狸,若是不用酷刑,恐怕死也不會招供。
但若是使用酷刑他就能張口的話,恐怕他的上級,也就不會將太子安排在李家大院了。
搖了搖頭,肖塵苦笑了一下。
這許久沒有用過的心理戰,看樣子又得在李掌柜的身上使用一次了。
房子的角角落落,眾人都搜查了個遍。
和之前的幾個房間一模一樣,沒有任何的收穫。
「這裡都沒有收穫,我們下一步怎麼辦?」段天明擔憂的說道。
眼看著皇上回京的日子即將到來,若是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廠公大人那裡恐怕也是頂不住了。
經過這麼些日子,皇上一定想好了太子若是找不回來的退路。
若是另立他人為太子的話,東廠的一切努力白費不說,一定會被皇上當做典型而做一懲處的。
死倒是不可怕,可就這麼死去,那也太憋屈了。
「怎麼辦?」肖塵說著,走到桌子旁邊做了下來,「皇上若是真的對東廠動手,那就是他不義在先。我們去錦衣衛大牢救出李尚書和廠公大人,咱們離開京城。」
「那禮部的王昌連大人,還有肖玉,也一起帶走?」
「凡是和我們關係親近,有可能受到連累的,全部帶走。」肖塵冷冷的說道。
事到如今,自己也只能往最壞的方面去想。若是皇上給大家一條活路,那麼自己便繼續找尋太子的下落。
若是皇上藉此機會,要趕盡殺絕的話,對不起,我可不是待宰的羔羊!
「嗯。」段天明也跟著點點頭,「我們為了朝廷出生入死,若是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被殺頭了,著實冤枉。」
說著,雙手抱在胸前,往肖塵旁邊的桌子上靠去。
「咯噔」一聲,桌子搖晃了一下,段天明急忙收住了身子。
「這屋裡地板平平的,難道是這桌子不平整?」轉過身,段天明對這桌子打量了起來。
旁邊的肖塵也站了起來:「將桌子抬走。」
段天明和柳如風急忙伸手,將桌子抬到了一邊。
靠牆的桌腿底下,有著摺疊起來的一塊小碎布片。
「原來是這個東西讓桌子不平衡啊。」段天明笑著,彎腰將布片撿了起來,仔細端詳著。
「這顏色,有點熟悉。」身後的柳如風小聲說道。
「給我看看。」肖塵伸出了手。
段天明將布片遞了過來。
端詳了一會,肖塵朝著四周問道:「誰的校尉服還穿在身上?」
「我。」一名校尉說著,走到肖塵面前,將身上的布衣撩起,露出了裡面的東廠校尉服。
拉起對方的衣擺,肖塵將手中的布片放在了衣擺之上。
兩片布的顏色,一模一樣。
「這。。。。。。」段天明和柳如風不禁同時驚呼一聲,「東廠的校尉服布片?」
「這是太子留下的。」仰起頭,肖塵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終於找到太子的線索了。」
「會不會是顏色相似的布片而已?」段天明疑惑的問道。
「不會。」肖塵搖了搖頭,「太子從東廠大牢離開的時候,身子裡面可是穿著東廠的校尉呢。他這麼做,是知道我們一定會尋找他的下落,所以故意從衣服上撕下布片留做信息。在我們來到固安縣之前,消息已經走漏,對方將太子重新押走。但這裡,便是我們找到太子的突破口。」
「我們怎麼做?」柳如風躍躍欲試。
「安排人回京調動一百東廠校尉,將這個院子徹底控制。神機役跟在我身邊,隨時準備將那個黑衣老者打成篩子眼。」肖塵冷冷的道。
「是,我這就派人回去調動人馬。」柳如風應了一聲,轉身走出了房間。
「李家這些人呢?」段天明問道。
「控制在這個院子裡面,我要徹底的撬開他們的嘴巴。」肖塵一拳打在了身邊的桌面上。
京城,重振客棧三樓的玉字號房間裡,張老鐵青著臉,背負的雙手,在身後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對面,王重振弓著身子,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大氣不敢出一聲。
「這個呼延慶,他是想另立門戶了麼?」張老雙眼微眯,言語陰冷的讓人膽顫心切。
「李掌柜已經是對他百般阻攔,可他還是對固安知縣下手了。按理說,固安知縣出事,應該是涿州州衙安排人下去查辦,可是,涿州的人還沒到,東廠的人就直接到了固安。」王重振小聲說道。
「東廠去的都是誰?是東廠廠公親自帶隊?」張老問道。
「這個還不清楚,我們的人是從東廠特有的騎馬姿勢發現了倪端。」
「呼延慶呢?」
「接到東廠開始行動的消息之後,已經撤離了固安縣,趕往我們的另外一處據點。」面對張老的問話,王重振絲毫不敢馬虎。
今個,一向和藹的張老徹底的發火了。
即便是掌控這自己勢力整個經濟的王重振,也不由得心中一陣發虛。
雖然惹惱張老的,是張老的舊部。但間接引起矛盾的李掌柜,卻是自己一手培養起來的人。
大業未成,就開始鬧派別之爭。這說出去能讓人笑掉大牙。
「你的人這次沒有錯,錯的是呼延慶。我看他,已經不適合再繼續完成這件事情了。給固安回消息,儘量和東廠周旋,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放棄固安的據點。」張老緩緩地說道。
「是。」王重振就要轉身離去。
「等一下,」張老叫住了對方,「通知所有人,以後只服從你的命令。」
「啊?」王重振眉頭一皺,「那呼延將軍呢?他可是一直負責的行動方面?」
「以後,行動方面,我不在的時候,由你全權負責。既然一山不容二虎,那就殺掉一隻。」張老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聽聞此話,王重振後背一陣發涼。
雖然他知道,張老說的殺掉一隻,是要殺了呼延慶。可他心中依舊一陣恐懼。
這呼延慶,一直是張老的部下。劫難之後,跟隨張老一直護著公子逃了出來。
論資格,呼延慶在自己之上。
而今,漸漸的恢復實力之後,這呼延慶隱隱有著將自己擠兌下去,他做張老之下第一人的跡象。
王重振還想著,大業未成,大家攜手共謀大事。
卻不想,固安一事,呼延慶卻將自己送上了斷頭台。
退出房間,王重振的冷汗,已經將衣服徹底打濕。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