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交談,問了些七七八八的事情,但對於案情的進展,卻是沒有任何的幫助。Google搜索
肖塵可不是來找李掌柜聊天的。看似平靜的坐在那裡,心中卻是思量著太子會不會就被關押在這座豪華奢侈的大院子裡面。
否則的話,就算是這院子用材不一般,那最終的目的,無非就是向世人展示自己的實力而已。
魏亮作為固安縣的知縣,進來參觀一番,勢必會增大院子的影響力。
然而,在大門外,那兩名小二委婉的拒絕魏亮的進入,那隻說明一點,院子裡面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原本想著,只要這李掌柜露出一點點的破綻,自己就將他拿下,然後招呼城外的神機役進來搜捕。
可是,此人說話滴水不漏,幾乎每一句話都是深思熟慮之後才說出來。耗費的時間倒是不少,可卻沒有什麼收益。
無奈之下,也只有憑藉自己朝廷之人的身份,強行要求查看一番了。
就在肖塵等人走出大門,想院子裡面走去的時候,那李掌柜看向身邊一名下人,目光中帶著詢問的意思。
下人點點頭。
看見對方這個動作,李掌柜端起了桌上的茶碗,悠閒的品了一口。
在院子裡查看了半天,卻是沒有任何的收穫。
「肖塵,會不會這李掌柜,和此案並無關聯。他不想讓人進來的目的,無非是想財不外露?」跟在肖塵的身後,段天明低聲說道。
「財不外露就不會修建這麼奢華的大院子。大家仔細一點的查看,多用手摸摸看起來個周邊有些出入的東西。這明面上的建築應該不會有問題,我們要找的,是他的暗室。」肖塵小聲說道。
這座院子,一共有著四座較大的建築。除了東邊李掌柜作為會客大廳的那座,還有其他三座建築眾人並沒有進去。
「肖兄弟,我們要不要去其他房間裡面也看看?」魏起打量著遠處那高大的房屋,有砍了一眼李掌柜坐著的大廳,壓低了聲音。
「進去查看。既然來了,就不要放過任何一處可疑的地方。」肖塵道。
「可是,剛才您和那李掌柜說,我們只是在院子裡面看看的,這要是去房間裡面查看,要不要只會他一聲?」魏起又問。
在杭州守衛軍做事的時候,魏起直接受著杭州府的節制。聽著名字是杭州城守衛軍,其實被杭州府壓制的沒有一點自己的權利。
說難聽一點,和看門狗差不多。
所以,便養成了一個習慣,只要是有所動作,便一定要向上級匯報,等候指示。
像今個,這院子的主人只是答應眾人,在院子裡面看看,可是這房間裡面並未提起。看著房間奢華的程度,魏起有點心虛,便小聲的諮詢肖塵。
「既然你和來了,那就代表的也是東廠。東廠辦案,除了皇上,任何人都不用顧忌,進去查看吧。」肖塵大聲說道。
洪亮的聲音,在院子裡面迴蕩,似乎故意說給大廳裡面的李掌柜聽。
確實,這道聲音,李掌柜也是聽到了。
不過,他好像並不在意,或者說早已知曉了一般,只是淡淡的一笑,並未當回事。繼續端著茶碗,不緊不慢的細細品著。
其他的房子裡面,住著李掌柜的家人,還有一些相配備的下人。
看見眾人走了進來,一個個也不敢多話,只是靜靜的站立當地,看著眾人在房間裡面逐一的搜查。
走到了一個青磚砌成的火炕跟前,肖塵正要將上面的鋪蓋揭開,一道女子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你們是什麼人,誰給你們的權利,在我家裡這般的肆無忌憚?」
肖塵轉頭,一個身著雍容華貴的中年女人,在兩名年輕侍女的攙扶下,走進了房間的大門。
大門外,停著一輛馬車。
很顯然,這女人是從外面剛剛回來。
「這位,想必就是李掌柜的夫人了?」肖塵並未回答對方的問話,而是直接反問一句。
女人怒目一瞪:「我在問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看見對方這幅居高臨下的態度,肖塵不禁笑了起來。並未答話,而是上下打量著對方。
在大明朝,女人大部分都是深居簡出,即便是王公貴族的夫人,也是不會隨便的招搖過市。
這李掌柜將院子裡面的亭台樓閣,仿照皇上的御花園縮小而修建,就算沒有在皇宮裡面當過差,也一定是去過御花園。
再配上這奢侈無比的院子,李掌柜的身份一定不簡單。
因此,李掌柜的夫人應該也不是一般之人。
越是高貴的女人,越是要注意自己的言行。
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絕對不會輕易的去外面拋頭露面。
看著門外的馬車,此人很顯然是剛剛回來。
莫不是,她已經用馬車,運送了一些「東西」出去?
看見肖塵非但不答話,還用一種不太友好的眼神上下打量自己,女人不由得火冒三丈。
將頭一偏,看向房間裡低頭站立的眾人:「老爺呢?什麼時候我們李家大院,可以讓外人肆無忌憚的進來了?」
「老爺。。。」
還沒等下人答話,臉色蒼白的李掌柜已經緩緩走進了大門:「夫人息怒,這幾位都是朝廷的官爺,專門來查探魏知縣被人突然襲擊的案子。」
臉上帶著討好的微笑,走到了女人的身邊。
「查案,和我們李家有什麼關係?這都查到我們的臥室里了,你也不阻擋一下。」女人轉頭,一臉不滿的看著李掌柜,似乎心中無比的憋屈。
「魏知縣現在可是神志不清的躺在縣衙裡面,只要能過找到襲擊魏知縣的兇手,就讓官爺們查看一番吧。」似乎很是怕老婆,李掌柜聲音很低的說道。
「哼!」女人將頭一扭,看向一邊。
對於此人的鬧騰,肖塵懶得搭理,直接雙拳一抱:「李掌柜,既然查看,我們就要將府上徹底的查看一番,得罪了。」
「官爺請便。」臉上擠出一絲微笑,李掌柜伸手就要去拉旁邊的女子。
「哼。」女子衣袖一甩,抽打在了李掌柜伸來的右手上,轉頭看向肖塵:「這屋子裡面的東西都是無比貴重,損壞一樣,你們這一輩子都賠不起。」
說完,猛的轉頭,朝著大門外面走去。
李掌柜似乎已經喪失了男人氣概,朝著肖塵尷尬的點點頭,快步追了上去。
肖塵搖了搖頭,繼續去翻看炕上的被褥。
這一輩子,肖塵最不願意和女人打交道。一是她們根本不講道理,再一個即便是自己生氣想動手,可面對一個女人,總是感覺下不去手的樣子。
在肖塵的意識裡面,這女人就應該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裡相夫教子。這種拋頭露面的事情,還是讓男人去做更為合適一點。
揭開床上的被褥,下裡面是一層黑色的青石板。
段天明伸手,在上面敲了敲。似乎是發現問題一樣,有將耳朵貼在石板上,繼續敲擊了幾下。
「肖塵,下面是空的。」段天明急切的說道。
「你家的火炕不是空的?」肖塵一臉的鄙視,「看看四周有沒有煙縫,若是沒有煙縫的話,在將其打開。」
這種火炕,是靠著柴火在炕洞裡面燃燒而取暖的。雖說像李掌柜這種家業,不會用柴火取暖,可就算是木炭取暖,時間久了,炕面上也會有煙縫的存在。
「煙縫?煙縫還用找啊?你看這褥子,有的地方都熏黃了,肯定是煙燻得。」段天明指著旁邊褥子說道。
「再去其他地方看看,這火炕沒有問題。」肖塵說了一聲,目光卻看向了院子裡那突然出現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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