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手術終成功

  京城的二月,天氣依舊陰冷。

  田野里,個別不知名的小草,卻是努力的向上頂著,冒出短短的一解綠芽。

  田間地頭,也漸漸的有了人影。

  有揮著?頭,使出渾身力氣翻地的。有挑著擔子,開始給田地施肥的。

  而在東廠大牢,肖塵卻笑眯眯的看著小床,準備給大明太子做一個「仁義」的正骨「手術」。

  朱高志將頭轉向裡面,雙眼緊閉,等待著奇蹟的出現。

  肖塵將榔頭高高舉起,「砰」的一聲,就砸在了朱高熾的小腿肌肉上。

  「嗯,嗯。」嘴裡發出一陣哼唧聲,朱高熾疼的換身扭動。

  可自己被牢牢的捆綁在小床上,嘴裡又塞了個木楔子,想叫,卻又叫不出來。

  頭頂的冷汗,嘩嘩嘩的往下流。

  「哎呀,沒瞄準。你這身肥肉,太影響我的判斷了。」肖塵埋怨著,又舉起了手中的榔頭。

  「咔嚓」一聲,這一榔頭,準確無誤的將朱高熾左腳腕那彎曲的骨頭徹底敲斷。

  朱高熾拼命的掙扎著,晃動的小床似乎都要散架一般,「咯吱咯吱」的響。

  「這樣不行啊。」肖塵伸手,在朱高熾的斷骨處揉捏了幾下,「雖然砸斷了骨頭,可長度還是不夠。這正骨失敗了。」

  雖然嘴裡不能說話,可朱高熾的心裡又開始問候肖塵的祖宗十八代。

  將我的骨頭砸斷,然後告訴我長度不夠,你早幹什麼去了?你這是故意折騰我麼?

  「殿下,要不我幫你將右腳的骨頭也砸斷,再砸短一點,這樣一起生長起來,長度就一樣了?」肖塵拍了拍朱高熾一直發抖的後背,詢問道。

  朱高熾現在都後悔死了。

  自己腦子抽什麼筋,怎麼會相信這個人的說辭給自己正骨。

  這分明是報復自己麼。

  可事到如今,左腳腕已經被砸斷,再後悔又有什麼用。

  「殿下,您倒是說句話,我這個想法你同意不?若是同意我就繼續,不同意那就這樣了。」肖塵的語氣,似乎有點不耐煩。

  朱高熾轉過頭,努力的搖晃著腦袋,表達著自己的意願。

  「不同意?」肖塵道,「既然你不同意,那就算了。本來想著,兩個腿弄一樣長,一定可以平穩的走路,既然你不同意,那就躺著慢慢恢復吧。不過,再長好,這兩條腿的長度,差距會更大,起伏會更明顯。」

  聽見肖塵這麼說,朱高熾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正骨,越正越離譜,自己還怎麼活?!

  算了,就按他說的,將右腿也砸斷吧。

  面對著肖塵,朱高熾支支吾吾的又使勁的點頭。

  「你同意了?」肖塵確認著。

  朱高熾努力的點頭。

  「那好,你再忍受一下,這正骨馬上結束。」肖塵嘿嘿一笑,又抬起了手中榔頭。

  「砰砰砰」,一下又一下的砸在朱高熾的右腳腕上。

  一陣陣鑽心的疼痛傳來,刺激著朱高熾全身每一寸神經。終於雙眼一瞪,暈死過去。

  看著一動不動的朱高熾,肖塵「砰」的一聲,乾脆利落的將他的骨頭敲斷。

  對於武術,肖塵有著極高的造詣,在京城基本上是無人能敵。可是對於正骨,可只會砸斷,哪裡懂得什麼接上。

  不過,這可是大明以後的皇帝啊,若是雙腿殘疾,還不叫人笑死?

  摸著自己腳腕骨頭的樣子,肖塵將朱高熾的骨頭對在一起,又從懷裡拉出一件陳舊的校尉皂服,撕成布條,放在手邊。

  這才慢條斯理的拿出兩張膏藥,敷在了朱高熾的腳腕上,開始用布條幫他將腳腕固定好。

  這膏藥,是東廠校尉平時自備用來治療跌打損傷的,至於效果到底如何,肖塵也不知道,反正他是從來沒有用過。

  不過,既然是上面發的膏藥,多少應該是有點用。敷上總比沒有強。

  看著昏迷在床上的朱高熾,再看看自己的「傑作」,肖塵的心頭浮起一種濃濃的成就感。

  將榔頭提在手上,又彎腰將自己扔在地上的紫衣撿了起來,微笑著走出了大牢。

  忙活了半天,時日已經是後半晌。

  段天明和杜少勤,坐在火爐房的地面上,背靠著牆壁,嘴角留著哈喇子,還在酣睡。

  「唉,這陳年老酒的後勁還真是大,二人到現在居然都沒有醒來。」肖塵嘴裡嘟嘟著,將紫衣往旁邊的凳子上一扔,叮囑了一下大牢校尉們注意警戒,便出了大門,徑直向著皇宮走去。

  這從江南回來,沒有及時進宮復命,被皇上訓斥了一頓。

  而今天,抓捕太子這麼大的事情,幾乎驚動了整個京城,若是不給皇上復命,估計還得一頓臭罵。

  趁著現在沒事,去和明成祖聊聊天。

  不得不說,明成祖真是一位勤奮的皇帝。不是在御駕親征,就是在御書房裡批閱奏章。

  雖然免不了勞民傷財,可建立的功勳,卻也是有目共睹。

  此刻的明成祖,正在御書房裡查看著關於三月大閱兵,地點選擇的百官建議。手頭有關此事的奏摺,也是放了有一尺多高。

  一身皂色校尉服的肖塵,已經到了御書房門外。

  「皇上,紫衣校尉求見。」門口的值守太監小聲的向著門內輕輕喊道。

  「讓他進來。」裡面傳出明成祖平和的聲音。

  自從肖塵從杭州回來,明成祖已經下令,紫衣校尉在皇宮自由出入,任何人不得阻攔。

  今個,他雖然一身皂衣,可那張臉,已經是整個皇城侍衛心中的閻王面孔,誰也不願意觸那個霉頭。

  禁軍內部,包括各個重要關口把守的錦衣衛,都已經命人給肖塵做了畫像,在內部傳閱著,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他,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一路上通行無阻,只到了御書房門口,值守太監才將他攔了下來。

  聽見皇上的應允,值守太監方才緩緩推開御書房的大門,躬身退至一邊。

  對著值守太監禮貌性的點點頭,肖塵走了進去。

  正要行禮,明成祖卻是眉頭緊鎖,喝住了他:「你這是什麼打扮,紫衣呢?」

  肖塵一怔,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皂衣,苦笑了一下:「太子殿下說,我不配穿紫衣,他讓我脫掉了。」

  一個屎盆子,就扣在了朱高熾的腦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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