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大明王朝,皇上之下的第一人,監國多年的四十三歲的朱高熾若是稱第二,就沒有人敢稱第一。
百官也會對肖塵的待遇有所嫉妒,但那也僅僅是嫉妒而已。
而朱高熾的這份嫉妒,他要的是這份會超越他自己的榮譽永久消失。而要這份榮譽不會在自己面前再次出現,那就是幹掉宿主。
而在明成祖的心裡,他看見的不是太子的嫉妒,他看見的是太子對自己所決定的事情不滿。而所做的一切事務,又是對自己的不敬。
尤其是處心積慮的通過楊士奇的嘴巴,來勸解自己。這哪是一個憨厚仁義的太子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明成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終於,他回過頭,看向了肖塵:「將昨日參加太子家宴之人,除了楊士奇,全部給朕抓進東廠大牢。」
肖塵不由得一怔:「皇上,連太子也抓嗎?」
「太子的家宴,他就是主犯,一併抓走。不敲打敲打他,日後怎麼繼承大統。」明成祖余怒未消的臉色,稍微的緩和了一點。
「是!」肖塵雙手抱拳,領旨而去。
回到十三役,肖塵將所有的人馬全部集合,便想著東宮直撲而去。
昨個,王昌連還告誡自己,太子有可能會因為嫉妒而像自己動手,卻是沒想到,太子居然真的敢如此之做。
今天,既然是奉旨抓捕,那就一定要將太子的顏面,盡數掃地。
看著隊伍前進的方向,段天明不禁問道:「你這從皇宮回來,就急匆匆的集合隊伍,到底是什麼行動就不能透露一點。」
「抓捕太子!」肖塵淡淡的道,腳下的步伐更是加快了幾分。
聽見這四個字,段天明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想要在問一些詳細的事情,可看見肖塵那急匆匆的模樣,便打消了心中的念頭,急匆匆的跟了上去。
太子東宮,位於東華門內的春和殿。
為了讓儲君順利的繼承大統,東宮裡面也是配備的朝廷中相對應的許多官員,不同的是,東宮的官員並沒有朝廷大員的那種實權而已。
而東宮的守衛,也都是太子的幼軍,直接聽命於太子一人。
此刻的東宮一片安靜,太子朱高熾也是在他的書房裡,一手拿著一個大紅蘋果,一手拿著本聖賢書,津津有味的閱讀著。
東宮門口,常年站著四名帶刀侍衛,負責警戒。
而東宮內部,也是有著幾百名的太子幼軍在東宮常住。
看著來勢洶洶的肖塵等人,又看見他們身後百十名的帶刀校尉,那守衛心中有點不解,卻依然上前一步進行攔截。
「此乃太子東宮,你們是何人,在門前招搖過市?」
「打開大門。」肖塵並未回答,而是徑直站在了東宮的大門口。
「好大的口氣,不管你們是誰,這可是東宮。」侍衛提高了聲音,似乎是向宮裡報信一般。隨即,「嘩啦」一下又抽出了腰間的配刀,對肖塵虎視眈眈。
看了那四名護衛一眼,肖塵冷冷的道:「拿下。」
隨著肖塵話音剛過,身後的東廠校尉早已走出四名,拔出隨身配刀,架在了對方的脖子上。
看見對方居然敢直接動手,那四名護衛明白,對方是有備而來,心中雖然憤怒,卻也是不敢做任何反抗。
聽見門外的動靜,東宮的大門豁然打開,百十人的護衛隊伍手持長槍,將大門堵得嚴嚴實實。
一名佩戴腰帶的千戶打扮之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雙手背負,對著肖塵上下打量一番:「東廠紫衣校尉?」
肖塵也不答話,將腰間那紫色梅花令往出一亮,算是肯定了對方的問話。
「紫衣校尉又如何?此乃東宮,也不是你們東廠說來就來的地方。」那千戶冷冷的道。
「奉皇上口諭,東廠來東宮辦案,閒雜人等一概退避。」盯著對方,肖塵道。
既然這裡是東宮,那就給太子一點面子。
聽見是皇上口諭,那千戶心中一緊,可並沒有帶人退去,仍舊分辨道:「太子所犯何罪,要東廠前來緝拿?」
聽見對方面對皇上口諭,還敢問東問西,肖塵不禁一笑,緩緩的走了上去。
臉上帶著笑容,緩緩的道:「你算個啥玩意,我有給你解釋的必要?」
抬起左手,按在對方的腦袋上,輕輕的推到一邊,雙手背起,在眾人驚詫的眼光中,緩緩走進了東宮大門。
聽見外面的動靜,太子已經差人扶著自己,走到了客廳門口。
在他的身後,站著七八名太子府的官僚。
「這位大人,想必就是東廠的紫衣校尉了?」看著肖塵那一身鮮艷的麒麟紫衣,朱高熾面色平靜的說道。
肖塵雙手抱拳,對著朱高熾就是一禮:「回太子殿下,在下正是東廠紫衣校尉肖塵。」
朱高熾打量著肖塵身後那一個個面帶殺氣的東廠校尉,臉上浮現出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你帶著百十號人手,來到東宮,所為何事?」
肖塵淡笑了一下,恭敬的道:「在下奉皇上口諭,來請太子殿下去東廠清淨幾天。」
朱高熾臉色一變:「這是為何?」
雖然剛才大門口一陣吵鬧,他便意識到,可能出事了。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是父皇安排東廠之人來捉拿自己。
「這個嘛,估計太子殿下心裡清楚,在下就不多做解釋了。」肖塵淡淡一笑,做了個請的手勢。
「放肆。」一聲怒喝從大廳裡面傳出。
肖塵不禁抬頭看向來人。
此人是一名老者,身著五品官服,雙目怒睜,顯然對於肖塵要捉拿太子一事很是惱火。
「閣下是誰?」肖塵淡淡的問道。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子乃大明儲君,你們就這樣隨便的將太子拿走,就因為一道誰也不知道真假的皇上口諭嗎?」老者憤怒的道。
對於太子背後想收拾自己,肖塵嘴上依舊的恭敬,心底卻是將折騰他又讓他無法反駁的法子,想了不知道多少套。
但面子上,還是不能過於放肆。畢竟,自己也是一個講究禮儀的「斯文人」。
可這不知名的老者,卻事讓肖塵心中的怒火,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發泄口。
淡淡一笑,肖塵向著老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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