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花徒弟 VS 犯迷糊師尊 16

  寧寧臉上頂著如同吃了屎一樣的表情,笑著拍了拍沐川的肩膀。

  「做得好!」

  無獨有偶,這簡直就是無巧不成書啊!

  掌門逍遙仙尊這時候聲音從院子裡響起:「你師傅呢?我看看她的傷怎麼樣了,大好了吧?」

  院子裡的方寂辰正在跟掌門打著哈哈:「哈哈,師伯!你來的好早,你是來找我比劍的嗎?我們出去說吧,出去說。」

  掌門皺的眉頭略帶疑惑的開口:「我說你師傅呢,誰來找你比劍啊?就你那兩下子,都不夠我出手的。」

  搖頭晃腦的嘀咕:「寧寧,這幾個徒弟這是怎麼了?還是得讓她以身作則,好好管管他們!」

  方寂辰是個藏不住事兒的。緊張之下視線下意識瞟向沐川的房間。

  掌門瞭然。

  抬腿便推開了房間的門,口中還嘟囔著:「這大白天的,你們關什麼門啊?」

  在屋子裡的沐川聞言一愣,趕緊拿起被子把寧寧裹了個嚴嚴實實。

  但自己卻是在真空狀態下暴露在了空氣中。

  掌門嘴裡嘟囔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急急忙忙的走了。

  寧寧的內心異常平靜。

  雙手搭在腹部躺了下去,面帶微笑的說了一句:「整死我吧。沒臉活了。」

  就這麼靜靜的躺了半晌,寧寧快速穿好衣服,起身看了沐川一眼。

  沐川頓時心領神會的說道:「寧寧,你先出去吧,我穿好衣服就來。」

  寧寧站在院子裡,背對著門口,負手而立,

  聽見門打開的聲音,回頭看向沐川。

  沐川此刻正低著頭,雙手緊緊攥著衣角說:「我會負責的。」

  「看著我。」

  沐川抬起頭,對上了寧寧的視線,眼神真摯而熱烈。

  「我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有違人倫綱常,但我對師父的感情是真的。」

  寧寧表情平靜的問道:「你喜歡我嗎,我說的並非師徒之情,而是男女之情,你可明白?」

  沐川的呼吸一滯,有些羞澀地垂下頭,雙手侷促地揪著衣擺。

  半晌才鼓起勇氣對上了寧寧的視線。

  寧寧又厲聲開口:「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沐川凝視著寧寧的雙眼,眼中滿是羞澀與愛意,語氣堅定:「是,我對你從來都是男女之情!」

  寧寧又出聲確認:「你昨夜是否清醒,你只需回答我,是或不是。」

  沐川停頓了片刻後,鼓足了勇氣,從喉嚨中擠出了破碎的音節:「是…我是清醒的。」

  寧寧皺著眉頭嚴肅的看著他。

  「跪下。」

  沐川眼淚簌簌落下,依言便跪在了地上。

  寧寧幻化出戒尺:「伸手。」

  沐川哭著伸出手,豆大的淚水猶如斷了弦的珠子一般,不住的往下落。

  寧寧重重打在他的手上,厲聲問道:「錯在何處?」

  沐川見這次哭的如此傷心,寧寧都不管他,知道這是真的生了氣。

  抽抽噎噎的說道:「我不該對師傅生了不該有的心思。」

  寧寧照著他的手又重重打了一下:「錯!再想!」

  沐川把心一橫,睜著通紅的眼睛,楚楚可憐的望著寧寧。

  「我不該給你下藥,事後還誆騙你。」

  寧寧嘆息一聲,上前將人從地上扶起:「對待心愛之人,應該光明正大的去追求,去向她證明你的愛,而不是在不知道對方是不是自願的情況下,用這樣的手段,也是怪我平日把你縱的無法無天。」

  接著開口說道:「你我從今就不再是師徒了。」

  沐川聞言慌忙跪下哽咽著聲音詢問:「為什麼?就因為我對你的感情嗎?」

  寧寧一臉茫然:「你跪下幹什麼?當然是因為你對我的感情。」

  將沐川從地上扶起又說到:「既為師徒,怎麼結成道侶?」

  沐川哭聲猛地一頓,愣愣的開口:「真的嗎?師傅,你沒有騙我,你要與我結為道侶!」

  寧寧點了點頭,理所當然的說:「我之前不知你對我也心存愛意,只以為你是孺慕之情,以為你並不知昨夜的行為是何意義。現在我心下已經瞭然,自然應與你結為道侶。」

  沐川瞬間破涕為笑,不敢置信的看著寧寧,雙手緊緊抓著寧寧的衣袖。

  「我不是在做夢吧?師傅,是真的嗎?」

  寧寧掩唇尷尬的咳了兩聲:「咳咳!昨夜我也是自願的,我以前一直拿你當孩子看待,剛才那般問你,也是為了確認你的心意。」

  沐川一下撲進了寧寧的懷裡,將腦袋緊緊的貼在她的胸口,

  感受著心愛女子的體溫和心跳,心中充滿了幸福。

  哽咽著開口說道:「我就知道師傅對我也是有感情的!」

  確定了關係之後,寧寧直接去找了掌門師兄。

  到了掌門師兄殿外,寧寧深吸一口氣,抬步一個人走了進去。

  並沒有讓木川跟著自己,

  說不定自己都得挨揍,更何況沐川呢。

  寧寧到了殿中,直接跪下說道:「師兄,我要與沐川解除師徒關係。」

  掌門從寧寧進門開始就一眼都沒看她,心裡還在為她上次行為莽撞去擋雷劫的事而生氣。

  但是看著寧寧跪下又不免覺得心疼。

  不自覺的就軟了語氣:「他阻礙你的修行之路,確實應該逐出山門。」

  掌門還用一臉孺子可教的表情看著寧寧。

  寧寧感受到他目光的注視,硬著頭皮說:「師兄,我要與他結成道侶……」

  時間像凝固了一樣,

  只能聽見大殿之上掌門師兄生氣的直哼哼。

  寧寧破罐子破摔:「我與他已有了夫妻之實,今天早上他被窩裡那個人就是我。」

  逍遙掌門一下子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坐在椅子上,也不搭理寧寧,就那麼靜靜的坐著。

  寧寧見硬的不行,索性直接來軟的。

  從懷裡掏出早就準備好的手絹,上面沾滿了洋蔥汁。

  在眼睛周圍輕輕揮了兩下,就開始哭。

  「師傅啊,不孝弟子寧寧恐怕要來陪你啦。我因為我的小徒弟道心不穩,若是不能與他結成道侶,恐怕就要身死道消了。你也不要怪掌門師兄,他只是過於古板而已。師傅啊,我好想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