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遠幾耙子下去,果然從園子裡翻出了不少之前翻地時候除下來的雜草,還有不少之前沒有剔除的顆粒狀土塊。
耙子在這些工具之中,可以說乾的算是精細活了。
不過李遠這個大男人做起來,倒是絲毫沒有任何的焦躁,不急不緩,一點點的處理著院子中的雜物。
而李遠的身上的肌肉,也在每次幹活的時候若隱若現,反而有一種力量的美感。
直播間。
「主播幹活的樣子,好man啊!」
「要是豬八戒有主播一半帥氣,那小翠也不能拒婚……」
「哈哈,這句話說的,沒毛病!」
「春天來了,又到了能看主播身材的季節了。」
「李家大小子就是李家大小子,幹個農活竟然都有幾十萬的圍觀量。」
幹完這幾樣活,已經是下午三點的時間了,只不過李遠卻根本沒有時間休息,吃了一顆神仙丸,便再次的投入到農活之中。
原因嗎……
其實很簡單,因為天氣一天比一天暖和,春播的時間,也已然馬上到來。
李遠要儘快趁著這兩日的時間,將院子的活幹完,然後好專心的進行春播的事情。
用耙子將地耙乾淨之後,李遠隨後再次的拿起了鎬頭。
不過這一次鎬頭的作用不是翻地,而是進行播種必須的一道工序,培壟。
「春季種地前了,除了要翻地之外,還要做的一件事情,那就是培壟。」
直播間。
「培壟是什麼意思?」
「培壟,翻地我聽說過,這培壟是幹什麼?」
「我也沒聽說過培壟,那是做什麼?」
李遠:「培壟,就是在蔬菜栽培之前起高壟,然後將蔬菜定植在壟項上。」
「起壟之前,首先要確定種植需要的壟數,,然後在種植豎行上起高壟,具體的壟高要根據農作物的種類而定。」
「像我準備在這幾條壟上種植茄子,種茄子的壟,便要避免壟高過大,因為一旦壟高太大,便會讓水淹不到壟上,導致茄子受旱。」
「當然了,如果壟太小也不好,因為壟過小不僅起不到提溫的效果,還不利於平時的澆水和施肥。」
「像這樣,壟高差不多在25到30厘米之間,澆水時以水面漫過壟高的三分之二的位置,便是最合適的。」
李遠一邊說話,一邊手中拿著鎬頭,將翻過的土地從頭開始培壟,一點點的培成豎道的壟。
而整個過程,李遠對於鎬頭的控制相當的準確,每個壟台的寬度都保持一樣,壟背的坡度也相當的緩。
直播間。
「原來這個包,就叫做壟啊!」
「這就是壟?那我還真見過,不過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這主播年紀輕輕,懂得好真多啊!」
「主播幹活的這個勁兒,不得不說,還真和我爺爺有點像。」
此時,一個無意之間點進李遠直播間的農民不由得有些感嘆說道:「這個主播……有點東西啊,這些農民幹活的知識,像這個年紀知道的可不多啊!」
「可不,要說二十年前,可能這些年輕人沒有不知道的,可是二十年後的現在,別說像主播這樣的年輕人,就連我這個十多年沒有下過地幹過農活的老農民,有很多東西都記不得了。」
「這就是培壟嗎?我還真是第一次看見。」
「不行,我得讓我那兩個娃兒過來看看,讓他們漲漲知識,知道這蔬菜長出來有多麼不容易,看他們還挑不挑食了!」
李遠培壟的技術,可謂是頗為熟練。
鎬頭判斷好兩個壟的位置之後,重重的落下,隨後一左一右,便能均勻的將泥土分到壟的兩側。
不多不少,每一次都如同計算過一般,剛剛好。
直播間。
「主播培壟也太早了吧?這不應該是在栽苗之後才做的工作嗎?」
「這種地也太麻煩了,不培壟直接種不行嗎?」
「種地竟然有這麼多要做的事情?看來說農民伯伯不容易的話,還真不是假的。」
「趕緊李家大小子好辛苦啊,都幹了整整一下午了,可是這塊地還沒準備好。」
「主播也太能幹了吧?要是我早就撂挑子了。」
「可不,我也堅持不下來……」
李遠笑著點了點頭,雖然勞作了一天,可是卻絲毫不見任何埋怨,只是說道:「種地本來就是一件辛苦的事情,老一輩都是這麼過來的,沒有什麼可矯情的。」
「再說我們現在干農活的這些經驗,已經少走不少彎路了,這培壟的技術,還是前人一點點的摸索出來的。」
「像剛剛有人問培壟這麼麻煩不弄可不可以,其實說白了,不管是翻地、刨地、還是培壟,這些步驟都不是非做不可的工序。」
「只不過因為將這些工序都做了,才能讓地里的農作物長得更好。」
「就像是此時我做的培壟,看著雖然麻煩,可是經過培壟栽培之後的農作物,不僅可以增加土壤的受光面積、提高地表的溫度,還能讓澆水和施肥都更加的方便。」
「不僅如此,培壟之後地,可以有效的減少蔬菜根莖腐爛,減少疫病發生的機率。而這些,都是培壟的好處。」
小小的一塊地,李遠足足做到了下午四點鐘,這才將自己要種植位置的壟培好。
好在或是到了農忙的季節,除了上午來了三波人參觀李遠的庭院之外,倒是並沒有什麼人,李遠也安安心心的幹了一下午的農活。
或許是因為今天的幹活的消耗體力比較多的原因,李遠不過吃過飯帶著煤球出外逛了一圈,晚上七點來鐘的時間,就早早的睡去了。
徹底進入回暖的東北,此時的空氣中,已然帶著北方獨有的乾燥氣息。
烈日之下,廣闊的藍色天空中,不斷飛旋著鳥兒時不時傳來一陣清亮的叫聲。
傍山山林之下,機器農作的轟鳴聲音不斷的響起,叼著菸斗的老大爺隨意的坐在樹下,此時正悠哉的看著那田間代替了人工的機械們勞作。
而幾乎每家每戶土地的壟頭前,都會坐著幾個穿著樸素的農民。這些人或是自己,或是結著伴滿臉笑意的嘮著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