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造房子的第一步,自然便是要將房子的地基打好,房子的地基好壞,可謂直接可決定房子的使用年限。
房子李遠採用的是深一米的混合水泥型地基。
雖然說徽式建築是傳統建築,本應該用木質地基,不過畢竟東北的天氣房子沉降問題本就嚴重一些,水泥混合型的地基顯然要更加符合實際一些。
水泥砂漿是早就已經訂好的,李遠只需要挖出溝壑,下鋼筋骨架就可以了,這個步驟倒是沒有那麼麻煩。
李遠僱傭村裡的人,不過幾個小時的時間,就已經將橫平豎直的地基整個挖好。
將之前製作好的骨架放入,而後澆築。
這個過程其實還是要耗費不少的時間,只不過……相對於正常房子的建造,倒是要節省的了許多。
因為……
不管是是鋼筋也好,還是水泥也好,李遠的戰鬥力都能一個頂十個!千金重的鋼筋,甚至自己一個人就能抬得起來!
直叫一旁幫忙的人看的暗自稱奇。
直播設備一直24小時無間斷的直播著整個建造的過程。
自然,李遠那些剽悍的身體素質,也不由得讓直播間所有人詫異萬分。
單單一天的時間,李遠就已經成功將房子的地基製作完成,這樣的速度,不由得讓所有人的暗自驚奇!
不過水泥灌溉的地基有一個弊病,那就是需要幾天時間才能夠完全讓水泥凝固。
所以李遠除了第一天灌溉過地基之後,整個建築又再次的進入到了停工的狀態。
只不過……
房子雖然停工,不過李遠倒是絲毫沒有閒下,此時的李遠,已然開始在之前預留種菜的土地上,將原有的海棠樹移栽了過來。
而李遠又趁著這幾日的時間,將之前設計好的木質鏤空裝飾做好。
而三天之後,李遠終於再次進入到了建造的步驟之中。
第四日,李遠找了幾個有經驗的師傅一同幫忙壘牆。
只不過李遠並未按照傳統的方式壘,畢竟青磚本身就於紅磚的使用方法不同,而且外面也不會再次粘磚美化,或者塗上顏色。
這樣一來,青磚的排列順序,自然就是相當的考究了。
好在這些對於已經學過【著建書】的李遠,倒並不是什麼難事,一一教導那些師傅,不過半日,大家便已然熟悉的青磚使用的方式。
只不過那些比較難的地方,自然還是由李遠親自動手。
第五日。
此時李遠的院落,已然初具徽派模樣,高高的牆體,青灰色的磚牆,木質和鏤空石雕的裝飾,都給人一種沉穩的氣息。
第六日。
李遠已然開始給房子安置木質房梁和瓦片,順便將園內青磚全部鋪置,甚至將之前預置的水塘給挖了出來,用河邊的鵝卵石建築了一個天然流動的活水池。
雖然時間短暫,只不過李遠的房子倒是絲毫都沒有任何將就,全部都力求完美、
房梁,採用的是黃花梨木,也是房子買的材料之中花費最貴的一種,可以說李遠將剩下的人工錢,全部都放在了房樑上。
雖然沉香木遠遠不及金絲楠木好,只不過……
畢竟這用金絲楠木做房梁,實在是太過於奢侈,李遠如今的收益,別說蓋房,充其量只能買個房梁。
所以李遠退而求其次,選擇了黃花梨木。
畢竟這黃花梨木,已然算的是是房梁之中的奢侈品,材質細膩油性足,是馮大師通過不少關係才弄到的如此大的一顆完成的黃花梨木運來的。
而在李遠說出要將黃花梨木做成房梁的那一刻,甚至引來了一片噓聲,而直播間更是一陣沸騰。
直播間。
「黃花梨木做主梁?我去!這也太奢侈了吧?」
「不愧是李家大小子,一出手就是不同凡響啊!」
「可不是,你們看你黃花梨木,不管是顏色還是年份,那可都是一等一的啊,要是被做成珠子,那得穿成多少串啊?!」
「就是,主播也太土豪了……」
「黃花梨木做房梁?我去,真是開了眼界了,正常人家都用榆木,主播可倒好,一出手就是黃花梨木!」
「太奢靡了……」
此時,來幹活的鄰居也是一臉詫異的望著那黃花梨木,驚異的對著李遠問道:「小遠,你確定要用這黃花梨木做房梁?這玩意,可珍貴著呢!」
一旁的另外兩個聽說這是黃花梨木的師傅,也是一臉喜愛的望著那塊木材,眼中滿是驚艷。
李遠倒是一臉淡定:「我確定,師傅,上樑吧!」
李遠態度堅決,又不是幫工人花錢,雖然覺得有些奢侈,不過自然還是聽從李遠的決定。
就這樣……
那棵價值十幾萬的黃花梨,就這樣被吊在了房梁之上。
上樑之後,自然便是排瓦。
而時間雖然極其緊張,只不過李遠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瓦片卻採用了一種極其複雜的方式,也是徽派的經典之一……魚鱗瓦。
其實,這魚鱗瓦又被成為金瓦,因為它的鋪設屋面如同魚鱗的樣貌一般,這才被取名為魚鱗瓦。
舊時的房頂所鋪設的,便基本都是這樣的魚鱗瓦。
魚鱗瓦,是灰色的。和平日裡看見的琉璃瓦不同,雖然顏色不如琉璃瓦的顏色炫目和輝煌,可是那灰沉的顏色,不用過多的裝飾,就給人一種莊重和沉穩的感覺。
而所謂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其實這句話的來歷,就和這魚鱗瓦有關。
因為舊時的房頂皆是魚鱗瓦,結實,耐用。
爬上房頂,如同小貓一樣的不斷在房頂上四處亂竄,可是那魚鱗瓦卻絲毫沒有任何的鬆動……
只不過如今會燒制這種魚鱗瓦的人,卻已經越來越少,反而被琉璃瓦所替代,即便是一些老舊的魚鱗瓦想要替換,如今也找不到新的魚鱗瓦了。
而李遠所用的這些魚鱗瓦,還是自己從磚瓦廠燒制出來的。
從田中取泥,摔坯,割泥,然後一點點用鐵絲慢慢的割泥,割出一片瓦,然後再摞進窯子裡燒。
如同那些青磚一般,經過幾天幾夜的淬鍊,火讓磚成了磚,將泥成了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