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東京真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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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一會煙花,我推了馬雲峰一把:「哪有什麼飛碟,你看錯了,回去睡覺!」

  馬雲峰愣愣的:「剛才……咱們說到哪了,你好像說什麼熱?」

  我翻了他一個白眼:「什麼熱,東京熱!」

  咦,這個詞咋這麼熟悉,順嘴就溜達出來了?

  馬雲峰眼睛一亮:「你有片子?」

  我也是酒精上頭:「我沒有,但是馬叔有,走,我帶你看去。✿.。.:* ☆:**:. .:**:.☆*.:。.✿」

  於是乎,我們兩個就墊著腳,貓著腰,就像兩個幹壞事的小孩子一樣,跑到了馬叔那屋,然後嘿嘿笑著打開了電腦……

  嗯,咳咳……這東京熱,確實是真挺熱啊,看的我臉紅脖子熱,腦門子直冒汗……

  總之,感謝馬叔!

  轉過天就是大年初一,我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發現都已經上午十點了。

  跑出去一看,馬雲峰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起來了,把菜都熱好了。

  「你醒了啊,我把昨天的剩菜熱了一下,吃飯吧。」

  他笑眯眯地對我說,仿佛渾然已經忘了昨天晚上跟我對罵的時候。

  我摸了摸腦袋,看著桌子上的剩菜,想起了什麼。

  「你等會,咱倆昨天晚上是不是看片了?」

  「是啊,看了好幾個片子呢。」

  「是誰開的電腦?」

  「你開的啊,我又不知道他的片存在哪個盤。」

  「臥槽,我打開你就看啊,你咋不攔著我點?」

  「我攔個屁啊,你昨天看的眼睛都紅了,最後是我拉著你睡覺的。」

  「臥槽,不可能!」

  「不可能個屁,你睡覺了還不老實,還說夢話,摟著我喊文文……」

  聽他這一說,我不由得是一臉尷尬,問他:「那……後來呢?」

  他沖我撇撇嘴:「後來我就拿著枕頭跑到馬叔那屋去了,不然我怕你侵犯我。」

  我是真的一點也不記得了,懊惱地敲了敲腦袋,然後來到堂口前,對著眾仙拜了拜,不斷認錯。

  馬雲峰樂的牙花子都露出來了,對我說:「看你緊張的,不就是看了個片麼,這算啥?」

  我有點鬱悶地說:「關鍵是我一點都不記得了,那裡頭演的是啥,絲毫沒有印象,這多虧啊。」

  馬雲峰笑道:「那還不好,說明你道行高深,這些玩意都動搖不了你的道心。」

  我說你可拉倒吧,我那就是他媽的喝多了!

  趕緊上香,認錯。

  偶爾看一次,沒事沒事,再說誰過年還不吃頓餃子,淡定淡定……

  我在堂口前念叨了半天,這顆心才踏實了點,然後坐下來吃飯。

  可惜的是,這大過年的,菜有點膩,都是大魚大肉,我們倆使勁吃了半天也沒吃完,估計晚上還得繼續吃剩菜了。

  簡單來說,馬雲峰跟我在一起混了兩天,過了初二剩菜也吃完了,我才放他回家。

  初三的時候,我拎著一堆禮品,挨家去拜年。

  其實也沒有幾個人,胡媽那裡一份,胡姨那裡一份,何雨晨離的太遠也沒法送,只能打電話拜個年。

  讓我意外的是,到了胡姨那還鬧了個笑話。

  我一直以為她姓胡,結果嘮嗑的時候才知道,原來她壓根不姓胡,她姓王,是因為她丈夫姓胡,所以別人就叫她胡姨、老胡太太。

  不得不說,過去的年代跟現在真不一樣,就像我奶奶其實也沒名字,或者說沒人知道她叫啥,她老人家在我堂口上,寫的是:吳張氏。

  於是我忽然想起來,之前跟張文文開玩笑,我說你要是嫁給我,以後你也是吳張氏。

  但,這應該是不可能的了。

  我給自己足足放了七天假,好好的休息了一番,一直到初八才開門營業。

  這一天是眾星下凡的日子,民間在這一天要接星,在家裡點燈祭星,當然現在除了道場會做順星法事,一般人家也不接星。

  除了順星,另外還有躲星。

  依照道教和一些民間說法,就是天上有九星照命,對應人間的每一個人,每人每年都有一位值年星宿。

  這九星就是太陽、太陰、金星、木星、水星、火星、土星、羅睺、計都。

  九星又叫九曜,西遊記裡面孫悟空反出天宮,托塔李天王下界捉拿,先派出的就是九曜星君,但是沒打過孫悟空。

  九曜裡面有吉星也有凶星,也有半吉半凶,如果這一年剛好是凶星值年,那麼就要躲星,藏在一個不見光的小黑屋裡,讓這位凶星輪值的時候看不到你,他就不會找你的麻煩了。

  除了躲星,還可以拜斗祭星來化解,其中拜斗也是化解犯太歲的方法,道觀里的拜太歲其實就是拜斗。

  啥叫拜斗?

  這裡的斗,就是指的斗姆元君,這位大神可了不得,那是眾星之母,地位尊崇無比,天上的星星都歸她管,是六十甲子太歲神的直接領導,頂頭上司!

  所以拜鬥法事就是拜斗姆元君,當然也要拜值年太歲,求他們今年對你好點……

  打個比方,這就像是求一個人辦事,你不但上門給他送禮了,你還給他領導送禮了,你猜他還會不會為難你?

  所以你說你只戴個太歲符,能有多大用?

  科普完畢,言歸正傳。

  這天我雖然開門營業,但沒啥人,一直到上午十點半才來了兩個男的,說是想看看今年的運勢。

  這個倒是簡單,我給他們排了八字,看了看流年流月,耐心囑咐了一番。

  這兩個人還挺信服的,說我算的准,還有耐心,然後就打電話說把他們一個朋友也喊過來。

  過了一會,給這兩個人看完之後,一百塊錢入袋,然後他們那個朋友也來了。

  這人一進屋,不知為什麼我就有點反感,就不太想給他看。

  倒不是因為他長的磕磣,雖然他確實長的挺磕磣……

  主要是這人吊兒郎當的,進來就往我面前一坐,跟我說:「你算這玩意准嗎?」

  我就沒見過這麼不會嘮嗑的人,有心想不給他算,但大過年的犯不上口角,於是就微笑了下,對他說:「準不準那得看你心誠不誠,心誠則靈,不誠就不靈。」

  我說這話也算標準答案了,回答的一點毛病都沒有。

  但是我心裡明白,這人今天來到我這,多半要給我搗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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