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這有什麼可奇怪的。Google搜索我聽說妖族老大特別擅長傀儡術,有陣子還專門給妖族子弟開課授學,所以這傀儡術早就不是咱們神族的拿手絕招了。」
陸晨滿不在乎的解釋道。
「更何況那妖族老大不也是狐族嗎?說不定和我看見的小妖精還有點親戚關係呢,近水樓台先得月,她學會傀術也沒什麼可稀奇的。」
北慕寒沒有反駁,沉思了一下問:「只是看見只狐狸精和自己的傀儡過招,就能讓你開心成這個樣子?」
好歹是神族天醫,這麼沒見過世面的嗎。
「不不不,傀儡那玩意兒我見得多了,不稀罕!我覺得有意思的是,那小狐狸精身手乾脆利落,我很少能見到女子近身戰打得那般漂亮。而且她最後竟然把自己的傀儡給大卸八塊了,就連腦袋都給揪掉了!嘖嘖,果然是妖族,獸|性|十足啊!」
「你要是這麼說,那我也認識一個近身戰倍兒棒的人,回頭找機會請你感受一下。」
床上,顧炎有氣無力的接過話茬,又長長嘆了口氣。
陸晨:「哦?誰啊?我見過嗎?」
「把我搞成這樣的罪魁禍首,簫九兒。」
陸晨尷尬的笑了笑,知道顧炎是想到傷心事了。他大步走到床邊,安慰。
「那簫九兒不也就是個傀儡嗎?你這次只會一時疏忽大意罷了。放心,等我把你身上的毒給解了,你去找她把仇報了不就完了!」
「不去。」顧炎瞥了北慕寒一眼,目光如怨婦。「我怕某人到時又突然心軟倒戈,一刀把我給宰了。」
他還在記著北慕寒那晚沒有殺死簫九兒的仇,而且他不殺死簫九兒也就算了,竟然還不肯把那個神秘的姑娘介紹給自己,簡直完全沒把自己當朋友!
北慕寒聽出他這話中所指,起身不咸不淡的一笑,留下一句話後轉身離去。
「你即便不找她,我也有可能會一刀把你宰了。」
顧炎越來越聒噪,北慕寒已經後悔讓他住在府中。再和這蠢貨呆在一個房間裡,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把他扔出去。
顧炎望著他決絕的背影搖了搖頭,小聲和陸晨嗶嗶。
「看見沒?說不過我,跑了!」
陸晨笑了笑,按了按他身上的某處部位,問:「疼嗎?」
「不疼。」
「不疼說明這處血液已經不通了,再這麼下去,你不死也要變成廢人。」
陸晨語出驚人,嚇得顧炎臉色一變。「那怎麼辦?」
「別再招惹那位祖宗,讓他每日為你渡些靈力,這樣我後期為你解毒的時候,你也不會太過煎熬。」
顧炎之所以現在能躺在床上當個槓精,全是北慕寒的功勞。他每日為顧炎渡一次靈力,讓顧炎又感動又惶恐。
北慕寒每天給顧炎傳渡靈力的時候,都像靈力不要錢似的,一點兒看不出他心疼的樣子。
可顧炎知道靈力對北慕寒的重要性,北慕寒雖實力超群,但他敵人眾多,別的不說,就單單在這北陵城中,就有多少等著找出他的弱點想把他殺掉的人。
陸晨似乎看出顧炎的擔憂,一邊為他解毒一邊安慰。
「你也別想那麼多,我們家尊上別的東西或許沒有,但這靈力,確實是用不完的。」
「此話怎講?」顧炎疑惑問道。
「多餘的話我不能說,你只要記住,他和我們這些人完全不同。」
顧炎當然知道這一點,他認識北慕寒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早就見識過北慕寒的過人之處。
而陸晨身為神族的頂級天醫,竟也聽命於北慕寒,讓他不由得好奇,北慕寒的真實身份究竟是什麼人。
北慕寒在屋外吹著夜風,毫無睡意。
他現在只要一閉上眼,就會想起簫九兒被他打傷的畫面。昨晚更是整整一夜沒能入眠,就像是有什麼東西梗在胸口,吐不出來,咽不下去,難受無比。
她傷的怎麼樣了?他那一掌雖沒用全力,可對她來說已經算是極限了。
北慕寒漫無目的的在府中閒逛,時不時就會想到類似的問題。等他回過神來才發現,他竟不知什麼時候出府了,而且這路線顯然是奔著賈府去的……
北慕寒站在原地停留了片刻,臉上非常罕見的露出一抹類似惱羞成怒的暴躁。
他握了握拳,閉上眼平緩情緒。再睜開眼時,已恢復往日的面無表情。
他沒改變路線,徑直朝著賈府走去。抵達之後也非常輕鬆的就找到了簫九兒的住處,因為她的靈壓對他來說,實在是太熟悉了。
賈莊把簫九兒帶回來,倒是沒虧待她。吃的用的都比她在簫府強上百倍,就連這住處,都是選的賈正初院中的一處別院,位置好,環境好,由賈正初院中的丫鬟伺候,簡直就是大小姐的待遇。
北慕寒站在院中,目光清冷的望著簫九兒所在的房間。
夜已經深了,整個賈府只有她房中還亮著燈。聞著這氣味似乎是在屋中煉丹,而且品階還不算低。
事到如今,北慕寒已經愈發好奇她的主人是誰了。能在傀術上和他不相上下,看來他不在的時候,他們是真的很努力了。
北慕寒走到院中石凳處坐下,聞著屋內飄出的藥香,望著空中的明月,心情竟難得的平靜了下來。
他嘲諷一笑,心想這人還能煉丹,看來他打得還不算嚴重。下次交手的時候可以再多用些力氣了。
獨自在院中坐了一會兒,北慕寒拂衣站起,準備離開。
但,他還沒有走出院子,就感覺到兩股殺氣從賈府外朝著這個方向而來。
北慕寒眸光一暗,不閃不躲,就這麼站於房前,直到簫鳳兒和朱運青二人映入眼帘。
簫九兒那日在簫府外大鬧了一場,逼得簫鳳兒不得不撒謊,稱自己能煉製出六品丹藥。
這消息傳得飛快,不出幾日就傳到了藥劑師協會那邊。並且發了信函到簫府,確認此事是真是假。
牛都已經吹出去了,怎麼可能收得回來。
簫鳳兒不想否認這件事,可一想到她承認後要面對的一系列事情,又煩躁不堪。
於是,她想到了所有一切的起源,罪魁禍首簫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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