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寒風凜凜。記住本站域名
程冉冉迷迷糊糊睜開雙眼,表情迷茫了片刻後猛地坐起身來,警惕地看著四周。
在想起自己是在什麼地方後,她才鬆了口氣,然後發現了身上的衣服,和手邊的饅頭。
程冉冉眨了眨眼睛,只猶豫了半秒,就撿起那個饅頭,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吃著吃著,她眼淚就掉了下來。
她蹲在樹下,一邊啃饅頭一邊抹眼淚。
「我好慘啊,我堂堂程家大小姐怎麼會這麼慘,簡直比路邊的狗還慘!」
程冉冉泣不成聲,邊哭邊吃,然後一不小心就把自己噎住了。
顧炎和星星遛彎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差點把自己噎死的畫面。
程冉冉遠遠看見兩人,像是看見了救星,嗚嗚嗷嗷的求救。
兩人不緊不慢溜達到她身前,星星手裡還捧著個水壺。
程冉冉看見那水壺,眼睛都放光了,伸手就想去搶。
結果那小不點反應還挺速度,瞬間就躲過去了。
「這是我的水,不是你的!」星星敵意十足地看著她,問:「你想喝嗎?」
程冉冉瘋狂點頭。
「那你求求我。」
程冉冉立刻跪下給他磕了個響頭,把星星和顧炎都給磕傻了。
星星嚇得手一抖,水壺直接扔在了地上。
程冉冉趕緊撿起來喝了一大口,把噎在嗓子眼的饅頭咽了下去,長舒一口氣。
程冉冉:「食不言寢不語果然是對的……我以後吃東西的時候再也不說話了……」
顧炎還沉浸在震驚之中,他目瞪口呆的看著還跪在地上的姑娘,拽著星星連退了好幾步。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女俠不是他能對付得了的。
能屈能伸,他干不過,他還是躲遠點吧。
「你別走!」
程冉冉繼續啃饅頭,見他要走,把他叫住。
「這衣服是你的吧?饅頭也是你給的?」
「不是不是,你誤會了,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顧炎連忙拒絕。「我們兩個只是散步時正好路過了這裡,你千萬不要誤會。」
程冉冉把一個饅頭吃光,稍稍有了些力氣。
她冷笑一聲,從地上站了起來。
「呵,別想騙我,你白天穿的明明就是這件外袍。放心,姑娘我憎惡分明,不會牽連無辜的。這衣服饅頭和水的恩情我都記下了,回頭定會重金酬謝。你別看我現在這麼狼狽,我可是很有錢的!」
顧炎不敢說話,心裡想著,堂堂程家大小姐,有錢很正常,被餓暈了就不正常了。
說實話,顧炎現在非常懷疑這姑娘的身份。
大家閨秀不是都應該很文靜的嗎?笑不露齒行不擺裙的,可她這怎麼說跪就跪說磕就磕的?
程冉冉摸了摸肚子,還是餓。
她低頭看向星星,討好地問:「小朋友,你還有饅頭嗎?能不能再給我一個?」
星星不知所措地看顧炎,顧炎接話道:「你去找北慕寒要不就好了?」
「去找他要我就死了,你當我傻啊?」
只是一面,就讓程冉冉看清了北慕寒那個人。
三皇子,是條瘋狗啊,張嘴就咬人,還是往死里咬的那種。
程冉冉看顧炎,「你好人做到底,再給我一口吃的,帶我去洗個澡換身衣服,我不會虧待你的。」
顧炎笑了。
「我可不是什麼好人,我是魔族人,神魔兩族勢不兩立,你身為程家長女不會不知道。」
程冉冉蹙眉。
又是一個魔族人?
她視線下移,落到星星身上,疑惑問道:「你也是?」
星星:「哼!不理你!」
「……行吧,是個小魔鬼。」
程冉冉心中瞭然,看來外界傳言北慕寒與魔族親近的說法是真的,他竟然還和魔族的人住在了一起。
程冉冉垂下眼帘,心情複雜。
這樣一來,她倒是對那魔族妖女更感興趣了。
能把北慕寒迷惑到這種程度,得是個高級狐狸精水準了。
程冉冉抬眸和顧炎四目相對,想了想,說。
「神魔兩族之間的恩怨已經持續了上千年,不是你我三言兩語就能解決的。如果可以,我也希望幾大種族能夠和平相處。你帶我去洗個澡吧,我這身上實在是臭的連我自己都受不了了。等我換身乾淨的衣服再和你說,我此次來這裡的真正目的。」
真正目的?
顧炎狐疑挑眉。
她來這裡不就是為了找北慕寒嗎?還能有什麼目的?
程冉冉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無奈一笑。
「我是來找他的沒錯,不過不是來求他娶我的,而是另有原因。」
顧炎遲疑了片刻,側身讓路。
「跟我來。」
他把人帶到一處空房間,給她找了身自己沒穿過的乾淨衣裳。
程冉冉看見那衣服時都要哭了。
「我一個女孩子,你就不能給我找身像樣的衣服嗎?穿男裝算怎麼回事啊!」
「愛穿不穿,我妹妹的東西你別想碰一件。」
「……」死妹控。
程冉冉暗暗在心裡罵了一句,揮揮手,讓他們兩趕緊出去。
房門關好,程冉冉舒舒服服泡了個澡,換上新的衣服,才覺得自己重新活過來了。
雖然她穿這衣服的效果,就像是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一樣。
她梳洗完畢走出房間,天色已晚,顧炎正抱著星星坐在樹上看星星。
程冉冉推門看見兩人相處的畫面,微微一怔,問:「他是你兒子嗎?」
「是我外甥。」
顧炎跳下樹,朝她走過去。
洗乾淨的程大小姐比之前那副乞丐模樣確實是要順眼多了。
「你不是要找北慕寒嗎?走吧,我帶你去。」
顧炎把人帶到了書房,北慕寒看見他身後的人,手裡的茶杯瞬間變得粉碎。
顧炎見他生氣了,趕緊安撫。
「先別生氣,是她說來找你還有其他的原因,我才帶她來的。聽她把話說完,再殺也不遲。」
程冉冉:「???」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我還以為你是個好人呢,結果也是個黑心的?
程冉冉不知如何是好了,她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和北慕寒對視,心臟都快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不是心動,是被嚇的。
她是第一次覺得,原來危險離自己這麼近。在來的路上被人拿刀抵著脖子威脅的時候她都沒這麼怕過。
北慕寒頂著一張送葬臉,滿臉的不耐煩。
他想不通這女人為什麼還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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