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靈震驚到說不出話,簫九兒見狀挑眉一笑,去看墨白。記住本站域名
「大早上就這麼閒,有空來逗小孩子玩?」
「不然呢?不逗他逗誰?小九已經長大了,惹急了怕是要揍我。」
「哼,知道就好。」簫九兒撇撇嘴。「我有事和你談。」
「行啊,我正無聊呢。」
墨白收回已經準備去扒卜靈衣服的手,走到簫九兒身邊。
兩人並肩往外走,他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音提議。
「在這兒悶了太多天,咱們出去走走?城裡似乎來了不少有趣的傢伙。」
「好啊,那就出去走走。」
兩人一起朝竹林出口方向走去,半路上非常不湊巧的遇上了北慕寒。
與其說是碰巧,不如說是後者順著兩人靈壓尋來的。
看見兩人站在一起的畫面,北慕寒大步走到簫九兒身邊,用力拉住她的手腕,將人拽到了身後。
墨白見他的反應,譏笑嘲諷。
「我以為過了這麼多年三皇子早就該明白,我和小九是你拆也拆不散的。怎麼到了現在,你還是一副不懂的樣子?」
他三言兩語就挑撥的北慕寒火冒三丈。
簫九兒感受到北慕寒身上凜冽的殺氣,趁著他還沒動手之前趕緊把人攔下。
「別打!現在可不是讓你們內訌的時候!」
簫九兒連抱帶拽,總算把北慕寒拖到了一旁。擋在他身前,無奈去看墨白。
「你能不能別總欺負他?」
「哇!冤枉!人家可是堂堂神族三皇子,我哪敢欺負他啊!」
墨白語氣誇張,表情也是極其欠揍。
他站在那兒笑容放肆,但笑意卻並未抵達眼底。視線越過簫九兒與北慕寒相撞,隱隱閃爍的寒芒在傳達著他的戰意。
這笑面狐狸的演技騙得過簫九兒,卻逃不過北慕寒的眼睛。
簫九兒見他又要出手,一把將他抱住。
「你們兩個怎麼一見面就像是兩頭野豬!攔都攔不住!」
她心裡急,要是再不恢復實力,怕是總有一天要眼睜睜看著這兩人拼個你死我活。
簫九兒無聲嘆了口氣,和北慕寒商量。
「我和他出去走一圈,很快就回來。」
「不行,我不同意。」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我就是不同意!」
北慕寒的語氣不容拒絕,又帶著幾分委屈不解。
「你要是覺得悶了,覺得無聊了,可以找我陪你出去,憑什麼找他啊?我一樣能護你周全!」
簫九兒鮮少能見到他這樣焦躁,墨白也是看得津津有味,還不忘火上澆油。
「我是她師父,你算什麼啊?」
「我是她夫君!」
「嚯,口氣倒不小。那我問你,你們成親了嗎?拜堂了嗎?夫君?你這頂天算是個通房的小少爺,沒名沒分的,少給自己加戲!」
沒成親,沒拜堂,沒名沒分。
墨白每句話都精準無誤地踩在北慕寒的雷點上。
他可太知道北慕寒在意什麼了。看到北慕寒被氣得臉都白了,墨白笑得特別開心。
他擼了擼袖子,一副做好了要迎戰的準備,讓簫九兒頭都大了。
「有名有分!!!」
簫九兒拼盡全力攔著北慕寒,心急之下嗓子都快喊劈叉了。
「等我找回靈核和神族打完架我就給你名分!!!要什麼都行,我只求你們兩個別像鬥雞一樣互啄了!!!」
簫九兒的話讓北慕寒身子一僵,停下腳步。也讓那邊的墨白翻了個白眼,把剛剛擼上去的袖子又放了下來。
北慕寒垂眸看向簫九兒,好像還有點懷疑自己的聽力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你……你剛剛……」
「好話不說二遍,沒聽見算了。」
「聽見了!聽得特別清楚!你說打完神族我們就成親!」
北慕寒星眸閃爍,恨不得神族那群雜碎今天就能趕到。
他反手把簫九兒抱住,一改剛才落入下風的氣勢,得意洋洋看向墨白。
墨白被他炫耀的表情氣笑了,磨了磨牙,是真的想揍他了。
「好了好了,你放開我,我還有事要和他出去一趟。」
簫九兒趁著北慕寒高興放鬆警惕之時掙脫他的懷抱,跑回墨白身邊。
北慕寒像個變臉專家一樣,狗臉瞬間就垮了。
「你不准跟過來。」簫九兒認真警告:「等我回來找你。」
北慕寒咬了咬牙,雖不甘心,但也知道人不能得寸進尺的道理。
他目光陰狠的看了一眼墨白,然後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簫九兒鬆了口氣,趁著他沒反悔之際帶著墨白離開。
兩人到了竹林邊界,不約而同地使了隱身咒,掩去靈壓,神不知鬼不覺從外面的侍衛眼前悄悄溜走。
危險解除,簫九兒看向墨白,忍不住問。
「你總逗他生氣幹什麼?和他打架真那麼有趣?」
墨白冷哼一聲,回道:「怎麼,老子未婚妻被那臭小子搶走,我看他不爽就想招惹他生氣,不行嗎?」
「……行,沒毛病。」
「那下次不准攔著,老實在旁邊看熱鬧不好嗎?」
「好,下次一定安靜如雞,什麼都不說。」
「可憐我孤家寡人,淒悽慘慘,被你們聯手欺負不說,還要被倒打一耙。」
墨白越說越來勁兒,戲精上身,絮絮叨叨訴了一路苦,直到出了星辰到了外面,才總算是閉了嘴。
兩人來到前不久被賈正初買下來的茶樓,坐在窗邊看著街上人來人往,墨白似笑非笑問道。
「感覺到什麼了嗎?」
「靈壓不同。」
這些街上的行人,和她初來這邊時遇到的那些完全不同。
他們只是偽裝成普通老百姓,實則各個都是靈壓不俗。
街上看似風平浪靜,但簫九兒總覺得這裡到處都瀰漫著一股暴風雨前的寧靜,有一種隨時會爆發戰爭的緊迫感。
墨白看著她的反應和表情,輕笑一聲,又問。
「又要打仗了,準備好了嗎?」
「沒有靈核,沒有召喚獸,自然是沒準備好。但不知為何又覺得,哪怕是他們現在衝上來,心裡也是不怕的。」
簫九兒單手托腮,看著窗外悠悠說道。
「神族大軍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我昨夜睡不著出門透氣,偶然看見謝景安一個人喝悶酒,一邊觀星一邊唉聲嘆氣,八成又是推算出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我以前總是不明白,為何占卜師總是活不長久。現在看見他,倒是明白了幾分。知道的越多,頭髮掉的越快。好好的一個人,最後硬是把自己熬成了禿頭,氣也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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