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安沒回答,只是定定地凝望天空,臉色一點點沉下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簫九兒見他這個反應,更是不安。
謝景安眉頭緊鎖的看了半晌,然後慢慢抬起手指向一顆星。
「你看那顆,暗了一些。」
「這話是什麼意思?」
簫九兒現在可怕死他這張嘴了。
「你說點我能聽懂的人話,不必拐彎抹角。是有人又要有血光之災了嗎?」
「嗯。」謝景安輕輕點頭,然後側眸看了她,「但這次不是你。」
「那是誰?你可能看出個大概?」
「我需要回去占卜一下。」
「別回去了,就在這兒吧。」簫九兒揪著他衣領就把人拽回了房間,「我不影響你,我出去等,好了叫我。」
她說完自己退了出去,還幫他把門給關好,坐在門檻上看著星空。
謝景安剛才指的是哪顆星星她也不知道,在她看來,這些星星基本就沒什麼區別。有亮的自然就有暗的,他怎麼就知道有人要出事?
簫九兒心急地等在門外,過了很久,屋內才傳來謝景安虛弱的聲音。
「進來吧。」
簫九兒趕緊起身推門進去,看見他慘白的臉色,沒想到占卜是這麼耗體力的一件事。
桌上有些小石頭,還有未乾的水漬。
他就是用這些東西占卜的?看著可真像街頭算卦騙人的瞎子。
「顧炎。」
謝景安淡聲說出一個人的名字,讓簫九兒的心咯噔一下。
「你確定是他?他能有什麼災難,他可是九州太子……」
簫九兒話說到一半,沉默了。
她想起北慕寒曾經和自己說過的有關顧炎的一些事情。
北慕寒說過,顧炎能當太子,完全是因為他是嫡子的緣故。
他小時候靈脈不通,怪病纏身,經常被人欺辱。
而他之所以廚藝不錯,就是因為小時候總有人想害他,經常在他的餐食中下毒。
他不敢吃奴才送來的東西,就只好自己去做。長年累月,練就了一手好廚藝。
顧炎的娘幾年前離世了,也就是說他在九州根本就沒什麼可以相信的親人。
九州皇上最近重病不起,皇后膝下有兩個兒子,應該是很想爭奪皇位的。
如果顧炎出了什麼事情,那十有八|九就是皇后那邊在作妖搞事。
可如今他人在星辰,有北慕寒在,皇后就算手再長也伸不到這裡才對。難道……
簫九兒想到了顧婉凝。
顧婉凝與顧炎不是一個母親所生,之所以和顧炎親近,應該也只是因為顧炎是太子的緣故。
兩人的感情說不上有多好,再加上顧炎和自己是朋友,所以惹怒了顧婉凝?
簫九兒認真思索了一番,覺得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的。
這個顧婉凝就是一個毒瘤,早晚都要除掉。
聽說她是九州最受寵的公主,所以顧炎在星辰的時候簫九兒就不能對她下手。不然出了什麼意外,顧炎這個太子肯定要落得個沒有保護好自己妹妹的罪名。
簫九兒越想越心煩,別人的事她可以不管,但顧炎她是真的不能袖手旁觀,畢竟那是曾經肯為她擋刀的人。
簫九兒看向謝景安,低聲開口。
「這件事暫時不要讓顧炎知道,他性子溫和,膽子又有一點小,知道的話一定會坐立不安。」
「行,我知道了。其實你也不用太緊張,我說的話也不一定對的。」
謝景安自嘲一笑,想緩解氣氛。
奈何簫九兒已經見識過兩次他的烏鴉嘴了,現在對他的話可是不敢不信。
她讓謝景安回去,自己則是因為顧炎的事一整晚沒怎麼睡好。
清早,他摸了摸星星額頭的溫度。燒退了一些,她便帶著他一起去了學堂。
她昨日已經缺堂了,今天要是再不現身,神族那些人定會以為她是怕的不敢露頭了。
吃過早飯後她早早到了學堂,站在門口等夏染他們。
簫鳳兒那天被星星劃傷了臉,但這幾天卻是戴著面紗堅持來上課。
她的那點靈力在星辰學院壓根就算不上什麼,所以她不敢隨便缺堂,生怕自己無法順利從這裡畢業,成了別人的笑柄。
簫鳳兒遠遠看見簫九兒,下意識停下了腳步,把簫九兒給看笑了。
這算什麼?怕她怕得這樣明顯,還要硬著頭皮給顧婉凝那個公主當跟班,和她作對?
簫九兒忽然有點可憐簫鳳兒了。
也許是簫九兒的笑容刺激到了簫鳳兒,她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後,加快腳步向前走去,然後和簫九兒擦肩而過,快步進了學堂。
簫九兒和夏染幾人會合後進了學堂,上午要上的還是藥劑課。
簫九兒昨晚才和謝景安聊完賀高原,現在見到他,就覺得還怪有意思的。
不知道謝景安回去後有沒有和賀高原說什麼,總之這老頭看她的眼神不太自然。
他在課上講了幾種草藥的用處和處理方式,也不知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反正點了幾次簫九兒的名,提了幾個還挺刁鑽的問題,不過都被簫九兒順利解答了。
一堂課上完,賀高原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
簫九兒嗤鼻一笑,不信他會不來找自己低頭。
就在她低頭沉思的時候,忽然聽見身邊的夏染說。
「九兒,我們這兩日商量了一下,想陪你一起搬回去。」
簫九兒疑惑扭頭看去,就見司寧拼了命的點頭。
司寧:「我們覺得不能讓你一個人住在那裡面對危險,上次是你救了我和妙之的命,我們拋下你,自己住在大長老那裡,心裡會不安。」
簫九兒笑了笑。
「那說明你們還有點良心。不過搬出來就算了,我那兒可住不下這麼多人。你們要是真的不安,就趕緊變強,把神族的那群蠢貨打回家去。」
她說完,還故意看了看那些在旁邊偷聽的神族子弟,挑釁之意太過明顯,嚇得司寧幾人出了一身冷汗。
簫九兒起身伸了個懶腰,問。
「下堂什麼課?」
司寧:「咒術課。」
「不上了,回去睡覺。」
她可是當著詹千山的面說過,以後不上咒術課的人,可不能打自己的臉。
但她沒想到她剛說這話,就被詹千山派人叫去了操練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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