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九兒心裡也裝著事,便沒有再繼續和他胡鬧,老實回了車上。記住本站域名
第二天天亮,幾人重新上路,前往西岐國。
路上情況特殊,簫九兒無法修煉,就全當散心,或是陪星星玩,或是欣賞沿途的風景。
「九兒,那個是什麼?」
星星趴在車窗上,突然指著一棵樹,扭頭看著簫九兒問。
簫九兒順勢看去,找了好一會兒才發現,那樹幹上刻著一個極不易被察覺的標記。
一大一小都對那東西好奇,墨白沒辦法,只好停下車讓他們一探究竟。
走近那棵樹,墨白看到兩人說的標記後,微微眯了下眼睛。
「九兒,這樹下會不會有寶藏啊?我們把它挖了吧!」
星星擼著袖子,一臉興奮,想拔樹了。
簫九兒雖沒那麼衝動,可對他的提議也沒反對。
墨白眼看著事情往無法控制的方向發展,趕緊把兩人攔下。
「這是魔族的標記。」
簫九兒現在對魔族這兩個字特別敏感在意。
她表情微變,看向墨白。
墨白:「你應該知道,如今魔族的人數是幾大種族之中最少的。為了避免被其他種族追殺,大部分人會隱藏自己的身份。而這種標記,就是一旦發生什麼特殊情況,魔族用來溝通交流用的。」
墨白繞著那樹轉了一圈,然後找到一個特殊的角度位置。
他一揮衣袖,解了施在那樹上的幻術。樹上的標記也隨著他的動作而發生改變。
簫九兒蹙眉看刻在樹上的那一行奇怪的字跡。
記憶中,她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字符。可眼睛在看到的時候,腦海里卻已經自行翻譯出了它所表達的內容。
「西,東,三,子。」簫九兒疑惑不解:「這是什麼意思?」
墨白有點意外,「你看得懂?」
「嗯。」
簫九兒點點頭,然後繼續猜測其中的意思。
「西……難道是西岐的意思?那東呢?某個地點?三……是三天後,子,應該是子時。」
她自言自語了一會兒,覺得自己還怪聰明的,這都能給編湊出來。
「應該就是這個意思。」墨白對她的猜測給予肯定。「這是集合的意思,看字跡的深淺程度,是今天剛剛刻上去的。」
「這也能看出來?」
「能,這字跡三天後會自行消失,樹上的幻術也會自行解除。走吧,三天,時間還來得及。」
墨白說著話,抓過簫九兒的衣領轉身就走。
星星仰頭看著兩人,趕緊追了上去,手忙腳亂地爬上了車。
簫九兒上車後就一直在想那樹上的留言。
她不知道魔族突然要集合是什麼意思,但又莫名有點擔心,生怕是和自己有關。
沒有出來第一天時的悠閒,天黑後他們也在繼續趕路。
墨白的臉上難得露出凝重認真的表情,讓簫九兒的神經也不由得緊張起來。
夜半三更,簫九兒摟著星星昏昏欲睡,突然察覺到了一股殺氣。
她倏地睜開眼睛,小心翼翼起身,來到墨白身邊。
墨白顯然也感覺到了,但卻並沒有當回事。只是和簫九兒說了句:「把星星叫醒。」
「為什麼?」
簫九兒不解,這種貨色他們來解決就好了,幹嘛要打擾她兒子睡覺?
「因為是特意為他準備的。」
墨白偏頭看她,低聲說道。
「我知道你心疼他,但他不是普通的小孩子。跟在我們身邊,也總有我們疏忽大意保護不了他的時候。」
墨白這一路都在用幻術,他甩掉了大部分四處搜查追蹤他們的敵人,卻也留下了一些,因為要用來練手。
「這幾個月跟在你身邊,他已經被你寵的越來越懶了。以前跟著我的時候,他可是連吃的都得自己出去找。」
簫九兒的表情一開始還有點惆悵,聽到最後的時候憤怒了。
「你還好意思說?他才幾歲?你竟然讓他自己找吃的!有你這麼當舅舅的嗎!」
「我……」墨白哭笑不得:「誰說我是他舅舅?」
簫九兒懵了。
什麼意思?他不是嗎?
「他是我隨手撿來的,可不是我妹妹的孩子。」
「那你之前騙他說去給他找娘?」
「這話倒是真的……不過沒找到罷了。」
墨白聳聳肩膀,完全不像是在說真話的樣子。
「反正他已經不小了,是時候學著像個男人出去打拼了!你快點把他喊醒,人一會兒就追上來了!」
「我信了你的邪。」
簫九兒彎腰出了車廂,閉目凝神了片刻,確認了敵人的位置。
接著在墨白不滿的抗議中,按著他的頭一躍而起,直奔敵人潛伏的方向。
刀光劍影中,哀嚎聲不斷響起。
墨白皺著眉頭,正猶豫要不要停車過去幫個忙,可那熟悉的氣息卻已經又回到了他身邊。
簫九兒坐在車頂,一臉興奮不已。
「這個劍好好用!!!」
神器果然是神器!也太順手了吧!
墨白:「解決了?」
「昂!」
簫九兒連連點頭,擦拭劍身。
她本想著過去試試劍的,畢竟這寶貝到手以後還沒機會實戰。
但她沒有想到,這長軟劍的威力竟如此之大,只是一招而已,就解決了一群敵人!
如果說別的武器只能將她的靈力發揮出五成,那這把劍就是十成!
簫九兒把劍擦拭乾淨,重新戴回腰間,讓它看起來又成了一條裝飾的腰帶。
接著跳回墨白身邊,在意問道。
「這神器又是你在哪裡淘來的寶貝?你上次跟我說了天川黎家,這劍難道也是出自他們之手?」
「不知道,撿來的。」
墨白順口胡鄒,皺眉看她,問。
「身上的傷沒事吧?」
「沒事。」
簫九兒雖嘴上這麼說,但身體卻是有點不舒服的。
她裝作沒心沒肺的樣子沖墨白笑,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到車廂。
車門關上,簫九兒臉上笑容消失。
這次受傷,遠比她想像中的要嚴重得多。
體內多了兩條靈脈,沒用。
她像吃飯一樣的大把吃著藥,沒用。
墨白每天給她渡兩個小時的靈力,沒用。
她所做的一切努力在這傷勢面前,就如同她在北慕寒眼中一樣,像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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