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慕寒對上她的視線,滿是陰鷙的眸子閃過一抹不易被察覺的失落和不安。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那種複雜的情緒一瞬即逝,快得幾乎讓簫九兒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北……」
簫九兒再次開口,但她只說出了一個字,眼前就突然一黑。
天旋地轉間,她已經到了另外一個地方,身邊只有星星一人。
簫九兒四下看了看,發現北慕寒把她扔進了空間裡。
她崩潰地當場喊了一聲發泄情緒,摸了摸星星的發頂,對他說了句「乖,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接著就趕緊出去了。
雖然只是短短的片刻,但這時間對北慕寒來說已經足夠了。
當簫九兒再出空間,就見那男子已經奄奄一息。而北慕寒手上拿著的,是從他臉上撕下的人皮面具。
「謝景安?!」
一直在旁沉默不語的北寅,在看清那張滿是血跡的面容後怔了一下。
接著出乎簫九兒的意料,他攔下了北慕寒。
「冷靜一下,看看他是誰。」
他低聲和北慕寒說,北慕寒瞧了瞧那滿身血跡的男人,將面具摔到他臉上。
「找死。」
北慕寒冷冷開口,轉身拉過簫九兒的手,眨眼間消失在眾人面前。
他一走,無形施加在幾人身上的凜冽靈壓也隨之消失。
顧炎和陸晨猛咳兩聲,毫不掩飾的大口呼吸,仿佛從噩夢中清醒過來一樣。
「快來救人!」
北寅將謝景安扶起,沖那邊正扶著牆咳嗽的陸晨喊。
陸晨站直身子,看向已經失去意識的男子,搖頭拒絕。
「還救他幹啥啊?救活了回頭還不是讓殿下打死?就這樣吧!送他走吧!別折騰他啦!」
「讓你救就救!哪兒那麼多廢話!以後還用得著他,過來!」
北寅一發脾氣,陸晨也不敢再說什麼了。
他老老實實湊過去檢查了一下謝景安的情況,欲言又止。
「真救啊?那得老費事了!」
北寅不說話,只是看他。
「行,救!」陸晨嘆了口氣,點了點頭。「把人弄回去吧,在這兒可救不活他。」
幾人把謝景安帶回國師府,陸晨埋頭開始幹活,好奇謝景安的身份。
他想不通啊,明明自己剛才還樂呵呵的看這人被虐呢,怎麼現在就得累死累活的救他呢?
「這人誰啊?」
顧炎坐在桌邊,看了看北寅,幫陸晨問出他心中所想。
北寅站在床邊,看著謝景安虛弱的模樣。
他好些年沒見過這人了,沒想到再次重逢會是在這種情況下。
人活太久有一點不好,就是要眼睜睜看著身邊的一些人離去。
再想重逢,不知要過多少年,更不知對方是什麼樣子。
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像謝景安和顧炎這樣,轉世重生還能和當初一個模樣。
所以見到這樣的他們,格外難得。
北寅垂眸回想當初,心情有些複雜。
他過了好一會兒,才回答顧炎的問題。
「算是北慕寒的恩人。」
「噗——!!!」
「你說啥???」
顧炎一口茶噴了出來。
陸晨一針差點沒扎歪了。
兩人不可思議看向北寅,見北寅淡定的點頭後,屋內重新恢復了安靜。
陸晨又看了看床上的傷患,覺得他好像比剛才看著順眼了一點。
不過這也太巧了吧?
小毒婆在大街上抓了個男人調戲,被殿下撞破了。
殿下想把這男人殺了,卻又發現是曾經的舊識。
看殿下剛才發怒的樣子,也不知會怎麼處置那毒婆娘。
不會一怒之下把她打死吧?
想到這兒,陸晨不免有些擔心起來。
神之領域空間內。
簫九兒甩開北慕寒的手,揉了揉被他握得有點疼的手腕。
北慕寒目光陰沉看她,發問。
「你這兩日都住在教坊司?」
「是又如何?」
「你寧可住在那種地方,也不肯去找我?」
「我找你幹什麼?給自己找氣受嗎?我就是不想見你,不行嗎?」
北慕寒聽到她後面的那句話,眼睛裡本就黯淡的光又淡去了並不少。
簫九兒注意到了,心上一緊。
但她想到他聯合顧炎一起騙自己的事,還有顧婉凝竟然能當著他的面傷到星星,就立刻又理直氣壯了。
這兩天她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火,現在是他主動送上門來要跟她吵架,她心虛什麼?
簫九兒擼了把袖子,給自己加油打氣。
吵架這種事她從來沒在怕的!無論對手是誰!
她看著北慕寒,放狠話。
「你最近別來找我!還有顧炎也是一樣!」
她說完就走到星星面前,拉過他的小手準備離開。
北慕寒手疾眼快將人拽住,皺眉看她。
「你要去哪兒?又回教坊司?」
「不行?」
「去那兒做什麼?找男人嗎?」
簫九兒倒吸一口氣,想起一句經典的渣男語錄。
「你要是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她說完這話,就看見北慕寒被氣得臉都黑了。
不得不說,有那麼一瞬間簫九兒爽翻了。
但隨著北慕寒眼眶變紅後,她那種心情又漸漸消失。
北慕寒垂下眼帘,目不轉睛看她。咬了咬牙後,聲音有些嘶啞的問。
「你確定,你要去找別的男人?」
死要面子活受罪,是世上所有女性都會有的毛病,簫九兒自然也不例外。
她梗著脖子,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非常有底氣,雖然說話的語氣有點虛。
「是又怎麼樣?」
「你不要我了?」
簫九兒怔愣片刻,準備回答這個問題。可她才一開口,就被他又打斷了。
「你想好再說!」
北慕寒眉頭緊鎖,漂亮的臉上滿滿都是嚴肅凝重。
他呼吸有點急促,跟不久前在外面發瘋的樣子完全不同。
「我說過,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他的視線慢慢從簫九兒的臉上往下落,最後低頭看著地面。
「如果不是我,那我就殺了那個人。我不介意殺光這世上所有的人……反正我早就想這麼做了。」
他聲音一點一點變弱,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在喃喃自語,讓簫九兒沒能聽清楚。
他不自覺發狠地攥著她的手腕。
簫九兒再一次見識到了他病態的占有欲,就這麼看了他一會兒,低聲道。
「你先把手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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