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慕寒想到這些,臉色又陰沉了幾分。Google搜索
等簫九兒察覺到身邊人的氣壓不太對的時候,他已經起身走了過來。
簫九兒垂著頭看地面,光線被他擋住。
她下意識抬頭,卻見他蹲在了她的面前。
「你……」簫九兒愣了一下,小聲問道:「要幹嘛?」
他表情可憐兮兮,讓簫九兒的心瞬間就軟了一塊。
她感覺不妙,因為深知自己吃軟不吃硬的性格,也知道自己好像還蠻吃他這一套。
就像那天,他在她耳邊軟聲說了句「你不能不要我」,就讓她措手不及的有點想哭。
她太不會處理這種狀況了。
北慕寒看著她肉眼可見的緊張,眸底深處閃過一抹笑意。
他輕輕拉過她的手,握住。然後目不轉睛地看她,說。
「我要名分。」
「什麼?!」
簫九兒又驚了。
她睜大雙眸,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人,覺得他人前人後的兩幅面孔差別也太大了。
他不是剛去血洗了教坊司嗎?
前腳殺完人後腳就變身,這反差她真是頂不住。
要名分?什麼名分?這話是他應該說的?
簫九兒整個人僵住,就在她以為一定是自己聽錯了的時候,他又緩緩開口。
「要名分。你身邊男人太多,我沒安全感。」
一記撲面而來的直球,直接打到簫九兒臉上,一點彎兒都沒拐。
北慕寒坦言心中的不安,完全不給簫九兒思考的時間和機會。
「九兒,你不能一邊和我好,一邊又打別的男人主意。」
「我……我沒有!」
簫九兒的腦袋亂成了漿糊,她推開他,然後站起,努力和他拉開一點距離。
「沒有什麼?是沒有和我好,還是沒打別的男人主意?」
北慕寒步步緊逼,問。
「那和我牽手的人是誰,接吻的人又是誰?你難不成還真想脫了褲子才認帳?」
「我……!」
簫九兒的臉刷地一下子就紅了,她真是沒見過能把騷話說得這麼理直氣壯的人。
不知不覺又被堵到了牆角,簫九兒雙手背到身後,面紅耳赤,說不出話。
她不知道,北慕寒有多喜歡她在外人面前冷言厲色,在他面前紅著臉軟成一團的樣子。
所以他常常喜歡逗弄她,只有在這種時候他才能有種「她是他的」的踏實感。
「我今天去教坊司的時候沒戴面具,很多人都看見我的臉了。」
北慕寒話鋒一轉,突然就轉移了話題。
簫九兒眨了眨眼睛,沒太明白他什麼意思,問。
「所以?」
「所以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滿京城都會貼滿我的通緝令。」
堂堂國師成了通緝犯,這倒是稀奇。
簫九兒想了下侍衛滿城搜捕逃犯,卻遠遠繞過國師府不敢靠近的畫面,忍不住一笑。
「小沒良心的,還笑?」
北慕寒眸光一暗,俯身咬了下她的唇角。
「若不是沒名沒分,我也不至於用小號解決這事。明明國師一句話就能解決的問題,可我卻沒有立場說。」
「還小號大號……你和誰學的這些話?」
簫九兒納悶,不料他卻回答。
「你。」
簫九兒身子一僵,有些畫面在她腦中一閃而過。可惜太快,她什麼都沒抓住。
「是你教我做壞事的時候要用小號,也是你教我做好事的時候要讓人知道。
你教我人心叵測,世態炎涼,凡事得給自己留退路。
還教我喜歡一個人就要對她好,做不到一生一世一雙人就別逗小姑娘笑。
這所有的一切,你是不是都忘得乾乾淨淨了……」
溫柔繾綣又帶著一絲不甘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緩緩訴說著那些被人遺忘掉的記憶。
簫九兒沉默了許久,任他把頭抵在她的肩膀上,雙手將她抱住,也沒有掙扎。
這是第一次,她意識到自己好像真得忘記了很多很重要的東西。
也是第一次真正感覺到他對她的感情,可能並不是她想像中的那般,是在開玩笑。
簫九兒嘆了口氣,背在身後的手動了動,輕輕拽了下他的衣角。
「你想要什麼名分?」
她輕聲開口,感覺到他身子微微一怔後,笑問。
「男朋友好不好?」
「男朋友?」
北慕寒抬頭看她,陌生的詞彙讓他表情有些疑惑。
「嗯。」
簫九兒點頭,解釋。
「和未婚夫差不多?但又差了一點。總之……就是如果我不喜歡了,就可以隨時把你換掉的意思。」
北慕寒皺眉,一臉不爽。
在聽見她聲音含笑的問「要嗎?」的時候,又毫不猶豫地點頭。
「要。」
管他什麼朋友,反正只能是他一個。
北慕寒又低下頭抱住她,提要求。
「那你不能找第二個。」
「我去哪兒找啊?」簫九兒實事求是道:「別說是找了,我怕是以後連多看一眼別的男人都不敢。」
那尹森她連見都沒見過呢,就因為被簫家挑中,被他給大卸八塊了。
她若真是和哪個男的眉來眼去,他還不得鬧翻了天?
後宮三千計劃被他一刀斬斷,簫九兒心中嘆息,面上可是一點都不敢表現出來。
北慕寒聽她說這話,痛快了,站直身子拉過她的手就往床邊走。
「你又想幹什麼?」簫九兒警惕問道。
「睡覺。」
他回答的乾脆利落,抱著她往床上一扔,回手就把屋內的燭火給熄了。
簫九兒倒吸口氣,見他還真要躺到她身側,崩潰的一腳踹過去,卻被他早有防備的抓住了腳踝。
「北慕寒我告訴你,我不是那麼隨便的人!」
簫九兒咬牙切齒道,他卻是不為所動,低頭在她腳踝親了親,放開了她。
「我也不是那麼隨便的人,只是個男朋友,還沒到未婚夫呢,成親更是遙遙無期,就想讓我伺候你?」
他摟著她躺下,將人牢牢抱在懷裡,字裡行間滿是嫌棄。
「只是睡覺,字面上的意思而已,你別想太多。還有,別趁著我睡著了占我便宜。」
「……」
剛剛那個抱著她撒嬌示弱要名分的小奶狗哪兒去了?
變臉這麼快,他祖上唱戲的?
她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又上了什麼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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