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婉凝今天來過?」
北慕寒不答反問,簫九兒聽後被氣笑了,覺得他是故意挑釁。Google搜索
九州七公主和簫鳳兒今天大張旗鼓地來賈府一事,已經鬧得滿城皆知。她不信北慕寒不知情。
「國師這是明知故問?」
簫九兒握了握拳,正欲轉頭問他是不是想打架,就見北慕寒靠了過來,輕聲問道。
「她惹你了?」
北慕寒近距離地看她,他微微歪頭,表情很認真的在等她的答覆。
簫九兒因為他的突然靠近微微一愣,呼吸一屏。而後一把推開他,惱火道。
「說話就說話,你離我這麼近幹什麼!平時聰明的一批,這會兒跟我裝上糊塗了?她不來惹我難道還是來和我套近乎的?我告訴你,管好你的人!她若是再來一次,別怪我不給你面子!」
「我和她不熟。」
「不熟?」
簫九兒冷笑,想起顧婉凝那一聲又一聲的寒哥哥,可不覺得他們像是不熟的樣子。
北慕寒嘆了口氣,就覺得挺冤的。
他見過顧婉凝一共沒幾次,兩人如果在街上遇到,他都完全認不出對方的那種。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陌生人,卻給他惹來這麼大的一個麻煩。
北慕寒暗暗將這口氣咽下,開始動手處理桌上的叫花雞。
簫九兒蹙眉看著他的舉動,見他微微用力,掰開那層厚厚的黃泥,慢條斯理地掀開裡面那層荷葉,引人垂涎的香氣瞬間四溢。
星星舔了舔嘴角,一動不動地盯著北慕寒的手,直至他「公平」地把整隻雞分完。
桌子上,一隻叫花雞在北慕寒的拆卸之下分成了兩堆,一堆在簫九兒面前,一堆在星星那兒。
兩邊的分量不同,質量也完全不同。
星星撇撇小嘴,這會兒是真的想哭了。
他看著自己面前的雞頭,雞脖,雞腳,雞屁股。
再看看簫九兒那兒的雞翅膀,雞大腿,雞胸脯。
「九兒……」
星星膽怯地看了北慕寒一眼,帶著哭腔小聲開口。
「我也想吃雞大腿……」
「都是你的,隨便吃。」
簫九兒溫柔回答,伸手將食物推了過去,然後瞪了北慕寒一眼。
北慕寒權當沒看見,這才回答簫九兒剛剛的問題。
「的確不熟,我只是去九州的時候見過她幾次而已,話都沒說過幾句。我今天已經警告過她了,若是再讓我聽見一句『寒哥哥』,便割了她的舌頭。」
北慕寒目光悠悠地和她對視,問。
「所以,別生氣了好不好?」
「……」
簫九兒咬了咬牙,還沒想好要怎麼回答,外面便傳來一陣敲門聲,讓她頓時鬆了口氣。
「主人,您休息了嗎?」
屋外響起賈正初的聲音,北慕寒聽後神色一凜。
他本就打算見見這個賈正初,於是乾脆起了身,想去開門。
結果沒走兩步,就被簫九兒推到了屏風後面。
簫九兒雙手揪著他的衣襟,低聲警告:「不准出聲不准露面不准搞么蛾子,聽明白了嗎?」
「這麼晚了他還來找你。」
「你不是也這麼晚還跑了過來?」
「他和我怎麼能一樣?!」
北慕寒見她拿賈正初和自己想必,有點生氣。
他目光陰鷙地瞥了眼房門口,聲音淡薄道。
「我不管,只要他對你有任何歹意,我就一定出去宰了他。」
簫九兒見他像個護食心切的狗崽子似的,惡狠狠地發出警告,沉默了片刻,無奈嘆了口氣。
她轉身走到門口,打開門。
賈正初踏入房門的一瞬間就打了個冷顫,他回頭仔細環視了一遍院子,沒發現任何可疑之處後,這才跟著簫九兒走進屋裡。
兩人走到桌邊坐下,星星舉起一隻雞腿,大方的遞到賈正初面前,問。
「小初,你吃嗎?」
「不吃。」賈正初笑著搖搖頭,然後看向簫九兒,小聲開口。
「今天又有幾個上門來找我父親,談您婚事的。我父親的意思是讓我來問問您可有中意之人?如果有的話他便應下,幫您做主。」
最近城中關於簫九兒的謠言傳個不停,有人說她醫術了得,有人說她和國師關係不匪,還有更荒唐的,說她馬上就要和賈正初成親。
反正大家茶餘飯後閒聊的話題大多數是關於她,不過卻已經很少再有人盯著她從前的廢物之名不放了。
簫九兒已經到了該訂婚的年齡,所以不論是賈家這邊還是簫家那邊,最近都迎來不少媒婆,把賈莊給愁得不行。
「真是群煩人的蒼蠅。」簫九兒聽完他的話,蹙眉道。「告訴賈老爺,再有來說親的直接轟出去就好。」
「可是轟人也該有個理由……」
「之前在簫府,賈老爺不是曾公開給我定過一門親事?」
簫九兒眸光一閃,想起賈莊曾當眾把她許給了他朋友家的侄兒。
雖然賈莊後來也向她解釋了,當初是一時心急想出來的藉口,可眼下這藉口卻再合簫九兒的心思不過了。
「再有人問起,就說我已經訂親了。至於對方是誰……就讓你爹隨便編一個不存在的人就好了。」
「明白了。」賈正初點點頭,然後又說:「那簫家那邊怎麼辦?簫將軍說不定會為了利益,把主人您給賣出去。」
「不是說不定,是一定會。」
簫九兒嗤鼻一笑,對簫家那群東西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不過他說的話也沒用,他答應的他就去嫁好了,隨他折騰。」
「好。」
賈正初起身,他總覺得簫九兒今天這屋子裡冷颼颼的,讓他有點心神不寧。
「那時候不早了,主人早些休息。」
「好,回去吧。」
簫九兒沖他揮揮手,目送他關上房門,鬆了口氣。
「出來吧。」
她看了眼北慕寒的方向,北慕寒慢步從屏風後面走出,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讓簫九兒忍不住心一提。
「你又在琢磨什麼呢?」
她警覺地看著他問。
「沒什麼。」北慕寒回過神來,沖她笑了笑。
他走到她面前,輕輕揉了揉她的頭髮,語氣寵溺道。
「時候是不早了,你先休息,我明天再來找你。」
他說完就轉身走了,完全沒有剛才的那股纏人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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