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北捷的話讓皇位之上的蘇修平臉色又難看了幾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被北慕寒殺死的占卜師在九州也是個地位不凡的高人。
消息一旦傳回九州,定會引起九州大怒。蘇修平這兩天被北慕寒氣得頭疼,都沒來得及去想這個問題。
現在被簫北捷提起,頓時就擔心起來了。
北慕寒冷眼看著簫北捷,聽著殿上響起的低聲議論,若有所思。
他在想,這頭鐵的簫老將軍為何今日膽子這麼大,敢這麼同他說話。
是因為真的在意北陵的未來,被氣上了頭,還是因為什麼別的原因。
據他所知,簫北捷私下裡一直有和九州有聯繫。
今天底氣這麼足,莫不是已經和那邊達成了什麼協議,抱上了自認的大腿,以為能將他剷除?
想到這兒,北慕寒忍不住一笑。他緩聲開口,幽幽嘆道。
「我還以為,你們眼中最神的占卜師是我呢。幾年前,我幫北陵鎮壓南越踏平西岐的時候,怎麼就沒人在我面前大呼小叫,讓我別那麼撒野放肆?」
北慕寒的話讓眾人心頭一震,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幾年前他初到北陵的畫面。
一個來路不明的陌生人,雖有神獸傍身,卻也無法讓人信服,更別說是一躍成為萬人之上的國師了。
可北慕寒只用了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讓所有人都閉上了嘴,穩固了他在北陵的地位。
北陵與南越向來不和,你來我往打了上百年,紛爭始終不斷。
西岐更是猖狂,仗著資源充足,數次想侵占北陵國土擴張領地。
這些問題困擾了北陵數年,可北慕寒卻只用了數天,就將其全部解決。
他說的沒錯,他確實是大家眼中最神的占卜師。
因為只要他說過的事就一定能做到,無論聽起來有多不可思議。
「一個半吊子占卜師的話就能讓你們對一個柔弱女子群起攻之,口口聲聲喊著妖女,接連派出殺手取其性命。如此草菅人命,你們難道不是比我更放肆?」
北慕寒語氣疑惑的問,把大家都給聽愣了。
他竟然說別人草菅人命?!
「如果我說簫九兒並非妖女,她若死了,北陵上下都要為她陪葬,你們是會信我,還是信那已經魂飛魄散的九州占卜師?」
眾人表情複雜,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他們自然是信占卜師,但也不敢不信他,畢竟與他作對的人無一例外,都沒什麼好下場。
「國師這是在強人所難!逼迫我等與你站在同一陣營!」
簫北捷臉色鐵青,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他以為北慕寒好歹會辯解一下,不料那人卻是乾脆利落的承認了。
「是又如何?自古以來強者為王的道理人盡皆知,你們看不慣我,將我趕出北陵即可。還是說,皇上覺得如今的北陵,已經不需要我坐鎮了?」
北慕寒斜睨了一眼蘇修平,讓對方瞬間神經緊繃。
簫北捷咬緊牙關,剛想再出聲反駁,但一股清冷蕭肅的強大靈壓卻已經無聲無息地漫延至大殿的每一處角落。
所有人都被籠罩其中,身不由己的開始顫抖。
甚至有些靈力低弱的文官,腿軟到癱坐在地,頭都抬不起來。
北慕寒慢慢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那些或跪或坐在他面前的人,一雙黑眸滿是諷刺。
北陵早已爛到骨子裡了,若不是有他撐著,這幾年早就被其他幾個國家拆分的乾淨。
一群事事需要依賴他的無用廢物,卻總想著在他脖子套上繩索,將他關進籠子,讓他做個聽話的寵物。
他們的膽子越來越大,貪慾越來越強。
一邊想著控制他,一邊又計劃利用他來統一神州,與虛無大陸的三國抗衡。
北慕寒不知自己究竟是做錯了什麼,才會讓他們覺得,他會一味地和他們客氣,慣著他們的脾氣。
他以為過了幾年,他們都該懂他的行事作風,哪怕稍微有點腦子的人也該清楚,他不是他們能惹的人。
可事實證明,他還是太瞧得起這一群趨炎附勢的蛆蟲了。
「屍體都給我認領回去,我若是再在簫九兒那兒發現一具,就不會像今天這麼好說話了。」
北慕寒邁步走下台階,路過簫北捷身邊時,停了片刻。
他低頭看他,饒有興趣地問。
「簫將軍對她殺意這麼大,是因為發現自己押錯了寶嗎?」
鳳唳九霄,簫鳳兒對簫家的意義,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
只是不知如今東宮太子成了廢人,簫家還願不願意讓這天才大小姐再嫁給蘇成。
簫北捷腿上仿佛有千斤重,讓他動彈不得。
大殿上其他人也和他一樣,渾身冷汗不停。直到北慕寒走出殿門,他們才感覺到那股無形的束縛消失,身體重獲自由。
「皇上!絕不能再讓他繼續猖狂了!」
簫北捷看向蘇修平,一臉悲痛。
蘇修平倒是波瀾不驚,不吃他這一套。
簫家和北慕寒,哪個對北陵更有用處,他還分得清。
蘇修平拂袖起身,看了眼那堆晦氣的屍體,冷聲道。
「是誰的人趕緊領回去,別髒了朕的地方。」
他說完就大步離開,留下眾大臣面面相覷。
北慕寒的話沒人敢不聽,就算是皇上也不行。
就如他所言那般,看不慣他的作為,將他驅逐出北陵即可。
但若沒有這樣的本事,那就老老實實的在他面前低頭,別惹他不開心。
北慕寒離開皇宮,回到國師府,就看見北寅坐在他房門口。
見他回來,一臉嘲諷的笑容。
「一夜未歸,幹嘛去了?」北寅往他身上聞了聞,挑眉。「怎麼全是那丫頭的味兒。」
「你屬狗的嗎?」北慕寒目不斜視地進屋,「在這守著我,就為了問這個?」
「想起件事,睡不著就乾脆等你回來。」北寅跟在他身後,突然問道。「墨白有妹妹嗎?」
北慕寒身子一僵,聽到那個名字臉色瞬間就是一變。
他回眸看向北寅,皺眉。
「他有沒有你不是比我清楚?」
「也對,我認識他的時間比你久。」
北寅點點頭。
「可這幾年也沒聽說妖族有什麼大喜之事,更沒聽說有誰生了孩子。所以……那口口聲聲叫墨白舅舅的小崽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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