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正是昨天跟北辰有衝突的陸天浩,他正是燕京七隱世家族朱家一個外親,最近幾年在燕京風頭正茂。
「哼!一個花架子罷了,有本事別帶著身後那些狗。」歐陽不悔藐視地懟了一句。
「女娃子嘴巴果然毒辣,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陸天浩身後一名老者橫眉豎眼一臉殺氣,上來就要對歐陽不悔動手。
「慢著!」陸天浩一雙陰鷲眼,冷笑地看著歐陽不悔,只是稍微抬手,身後的老者怒目的停了下來。
「美女,這次龍頭之戰你們歐陽家必輸,我給你個機會,只要你跟了我,這靜江還是你們歐陽家的如何?」
陸天浩自信滿滿,對歐陽不悔的美色更是垂涎,要不是昨天身後的幾個老者還沒來,他就強行拿下歐陽不悔了,他可是燕京隱世家族外親,想要誰就要誰。
「就憑你?狗模狗樣的,除了會仗勢欺人,就是會吠犬兩聲,還是回去照照鏡子認清自己的嘴臉吧。」歐陽不悔一臉不屑。
「哼!不識抬舉,你以為有那個小白臉給你撐腰就得意了,告訴你今天我必殺他!」
陸天浩面色一猙,一臉殺氣指向北辰。歐陽不悔的數落,徹底激怒了他。
「哦?你確定要殺我?」
北辰站了起來,面帶微笑,氣宇軒昂,身上帶著一股自信與從容。
屠戰幾人也紛紛站了起來。
看到幾人起身陸天浩大喜,他今天可是帶來了宗師,只要對方先動手,便是殺了對方,他們也是占理,於是更加毫無顧忌叫囂道:「我說的,今天必殺你!」
北辰一步步向他走了過去,屠戰興奮尾隨其後。
他很想在北辰面前表現一番。自己老大跟著北先生才多久,便已從淬體後期晉升到了半步宗師。
如果能得到北先生垂青,隨便指點一二,自己踏上宗師之列也不是沒有可能。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的時候,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
「各位,有何恩怨等龍頭之戰後,可下戰書到演武場一決生死便是?這樣既不壞了規矩,又能了結恩怨。」
「洪舵主您好!」
台下不少人看到老者進來紛紛上前問好。
在眾人的簇擁下,一名童顏鶴髮的老者,神采奕奕走進會場,略微肥胖的身子坐到武台上方中間位置顯得有些擁擠,身後四名老者紛紛落座在其左右。
歐陽震天上前在北辰耳邊說道:
「北先生要不暫時忍讓一下,上面坐的正是南郡武盟靜江分舵主洪太甲,左邊坐的是副舵主張一量,正是玄鐵門張家人。」
北辰微微點頭坐回了自己的位子,幾人也紛紛從新入座。
「喂,屠戰,那個小帥哥是不是大小姐的男朋友,真讓人流口水!」花三娘花痴地用手肘捅了一下屠戰。
「噓,小聲點,你說北先生呀,他不是大小姐男朋友,但是我建議你不要去惹他。」屠戰一本正經的說道。
「為什麼?難道他結婚了?就算結婚了不也可以搶過來嘛!」
花三娘嫵媚一笑,她也不過才三十歲出頭,一頭短髮,精緻小巧的臉龐很難讓人想到她竟然是個淬體後期的高手,更是郡中地下世界大姐大。
「都不是,但北先生實力恐怖,你最好不要惹到了他,不然怎麼死都不知道。」
看著一臉慎重的屠戰,花三娘拾起了笑容,他知道屠戰這人不善於開玩笑,這麼一說定然不假,帶著疑惑她忍不住偷偷瞄了北辰一眼。
「知道前段時間我這隻手是怎麼斷的嗎?」屠戰一個眼神看向北辰,花三娘自然領悟。
「知道嗎?就是被他一個手指頭輕輕一點就斷了,要不是大小姐來得及時,現在墳頭草都老高了。」說到這屠戰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麼兇殘?」花三娘不可思議地又偷偷瞄了一眼。
「咳咳!」
歐陽不悔乾咳了兩聲,兩人立馬坐好,不敢再多嘴。
洪太甲在武台上介紹一番,這次參加龍頭之戰有四個家族,分別是陸家、魯家、張家,以及老龍頭歐陽家。
比武方式很簡單,選手必須是宗師以下,哪一方勝過其他三家便是今年的龍頭,
一個簡單的介紹,讓北辰都覺得這個龍頭之戰好像有點兒戲了,他本以為會有不少人參加,沒想到只有區區四個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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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回頭一想,有這幾大家族在,他們是不可能允許別的家族崛起,就算有外來勢力要進入這裡,他們也會聯手把對手幹掉,然後再自己內鬥,這也是一種生存法則。縱觀華夏幾千年歷史無不是這樣。
而龍頭之戰,說白了就是幾個大佬在一起比試,把恩怨拿到檯面上來講,誰強誰當老大,就這麼簡單。
所以四周看台上的人並不多,也就是幾百號人而已。
北辰掃了一眼台下,臉上不由露出一抹冷笑。
「現在,龍頭之戰正式開始,各位請自選對手!」
洪太甲話音一落,陸天浩立刻跳了出來,指著歐陽不悔大聲說道:「陸家挑戰歐陽家,簽生死狀!」
「如你所願!」
歐陽不悔一身勁裝,一聲嬌叱一躍而起,一道靚麗的身影落到演武場中央,驚艷絕絕。
「錚!」銀劍出鞘,「當!」劍鞘插入地面三分,嗡嗡作響。
「戰!」
一個字話說得威風凜凜,傲視台下陸家人。
「小娃娃,讓老夫來斬下你的頭顱!」
一道青衫落地,一老者持劍而來,正是之前和她起衝突的老者,淬體後期。
武盟一名執事拿出一張生死狀遞到兩人面前,老者沾著印泥壓上自己的拇指印。
歐陽不悔一聲冷笑,銀劍揮過自己手掌,一巴掌血印已經印到生死狀上。
「好!歐陽小姐威武!」花三娘拍著手,扯著嗓子歡叫。
隨著花三娘的歡呼,不少人也被歐陽不悔的驚艷風姿給震撼,紛紛鼓掌叫好,不得不說歐陽不悔這一手氣勢直接壓住對方。
「哼!比武可不是耍酷就能贏的。」
老者話少人狠,在沒有似乎預兆下凌冽的一劍已經襲來,歐陽不悔一聲冷哼,劍身一挑,撥開對方劍身,隨即攻起漫天劍影。
老者一驚,沒想到對方一上來就全力攻擊,完全沒有試探。老者被迫後退,左右不斷地防禦,明顯有些倉促。
看台上,一名俊朗沉穩的中年男人坐在白儒道身邊,看著武場上的兩人不禁輕嘆道:「有些時日沒見的歐陽家小姐,劍法進步得如此之快,估計都快半步宗師了。」
「半步宗師?」白儒道一愣,沒有想到一直跟在自己老大身後的年輕女子,竟然已是快到半步宗師的實力,果然跟隨在老大身邊的人都不是等閒之輩。
「儒道,你也須加勤奮,歐陽家小姐大不了你幾歲。」
「是,父親!」
中年男子正是白儒道的父親——白敬之。
眉宇間與白儒道有七八分相像,西褲襯衫留著寸頭,鼻樑挺直,眼神深邃,溫潤文雅卻又英氣逼人。
此時武場上,歐陽不悔攻擊沒了先前犀利,對方終於緩了口氣,心裡卻在冷笑,終究是個女娃娃,一開始就猛打猛衝不知蓄力。
老者穩住身形,開始反攻,劍勢如虹,每一劍都刺向要害,可每每都被對方輕巧避開。
看到局勢反轉,歐陽不悔似乎落入了下風,陸天浩終於露出邪魅的笑容,大聲叫囂:
「美女,只要你現在答應,剛才我說過的話依舊算數。」
一個鯉魚翻身,歐陽不悔避過對方劍氣沉穩落地,看了一眼台下的陸天浩冷笑:
「就這狗東西,也想敗我,看來你們陸家也不過如此。」
話音一落歐陽不悔氣勢一震,猶如火鳳睥睨,劍光在四處遊走,始終纏住對方。
「父親,你說誰會贏。」
如今他才剛踏入淬體初期,看著打得難捨難分的兩人,看不出誰占據優勢。
剛開始歐陽不悔氣勢如虹,他以為歐陽不悔勝券在握。可現在看來兩人在伯仲間,甚至覺得再打下去歐陽不悔有可能不敵。
「歐陽小姐會勝。」白敬之肯定的回答。
「何以見得?」白儒道看不出門道。
「我猜測歐陽小姐應該剛晉升不久,她正拿著對方練劍,鞏固夯實基礎。」
有同樣疑問的花三娘也悄悄問了屠戰,屠戰篤定地說,有北先生在輸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