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雨朦朧依舊。
一輛改裝過的北汽80在道路上緩緩而行,下著細雨的大山里霧氣很重,改裝過的大燈穿透力稍微好一點,但能見度依然很低。
「傾城姑娘,車子開得太慢了,要不找個地方休息一晚,等天亮了再趕路如何。」
「喂,怎麼說我們也一起過殺人放過火,能不能把姑娘二字去掉,還有在這大山里,下著小雨就算是白天霧氣依舊很大能見度也有限,除非明天放晴。」
一雙玉手認真握著方向盤的醉傾城不滿地瞥了北辰一眼。
這?很難想像這樣的話,竟然從仙女般的醉傾城口中說出,這性子怎麼一下了說變就變?
「好吧,醉傾城」
「我姓藥」
「那你又叫醉傾城」
「我喜歡你管得著」
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醉傾城嗎?分明就是一個任性的大小姐。
「好吧,藥傾城」
「叫我醉傾城!」
「好吧,醉傾城」
「叫我傾城」
「傾城」
「恩。」
顯然對北辰這次的叫法很滿意,臉上泛起淡淡的酒窩,微微一笑很傾城。
哎!堂堂天尊,竟然被一個小姑娘繞來繞去,說出去不得丟死人。
兩人一沉默,北辰岔開話題,道:「你開得有點慢,要不我來開吧?」
「你認識路?」
「不認識。」
「這裡岔路很多嗎?」
「岔路倒沒有,就這麼一條大路,就算有岔路也都是小路,只要按著這條大路走兩個半個小時,就能看到一座道觀,就到我們藥王谷的地盤了。」
看著前方能見度不到二十米,估計天亮都到不了,若是普通人更別提開車了。
「那就好,你趕了一天的路了,換我來開吧。」
知道了路況那就容易多了,這大霧天氣又是在大山里,手機信號很弱也別想開著導航了。
「行!」
一個急剎車,車子劃了兩三米才停了下來。
北辰剛解開安全帶,一股體香撲鼻襲來,沁人心脾。
只見醉傾城右手扶著副駕駛椅子已經從駕駛座跨了過來,弓著身子,左手搭在副駕駛椅子上的另一頭。
整個人像抱住北辰一樣,由於半俯著身子,一雙巨峰陡然出現在北辰面前,要是從車外看,兩人的姿勢太過曖昧讓人浮想翩翩。
剎那間,四目相對呼吸彼此的氣息,醉傾城有種天旋地搖的感覺,整個身子如觸電般軟弱無力。
忽然,她想到了什麼下意識收起一隻手護住自己的胸口,由於整個身子軟麻無力,雙膝直接軟跪了下去。
很不幸,其中一個膝蓋直接壓到了北辰兩腿間一根硬邦邦的東西上。
嘶!北辰從燥熱中驚醒,裂著嘴忍受著下體傳來的劇痛,這可是男人最薄弱的地方。
車裡空間有限,醉傾城一米七幾的個頭,急忙再次抽手撐著椅子,蹬直了雙腿,像是翹起了屁股一樣,一雙巨峰欲要逃脫一般貼到北辰臉上傳來一股奇異的味道,氣氛再次陷入曖昧。
北辰呼吸又開始急促,身體某處又爭氣地冒著被壓的危險再次崛起。
他心裡狠狠地碎了這具身體太沒定力了,是這具身體污了,他無道帝尊心境如水,豈有這般齷蹉的想法。
這時,醉傾城咯咯笑了起來,在北辰耳邊輕聲道:「對不起,要不我幫你揉揉。」
這縈耳撓人的狠話,像重重地擊打著北辰的心臟,讓他差點無法呼吸,失去理智。
醉傾城似乎意識到這話好像不對勁,整個臉瞬間發燙到耳根,嬌艷欲滴。她發誓她真不是那個意思。
要說最要命的還是北辰,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此時整個身子已經躥起一股莫名的邪火,雙手不禁直接將醉傾城攬入懷中,柔軟的雙峰直接擠壓在胸膛上,軟弱無骨圓潤無雙。
嗡!醉傾城腦袋頓時一片空白,嚶嚀一聲氣若幽蘭,全身像觸電般酥軟騎在北辰雙腿上,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了下來,瀰漫著一股迷離。
啪!一聲脆響,如暴風雨來前的一道天雷。
一巴掌狠狠打在醉傾城屁股上,一陣作痛,醉傾城猛地清醒,挺直起身子,哐啷,頭撞到了車頂。北辰一骨碌,急忙抽身到駕駛座上,拍了拍胸膛,一陣唏噓。
還好定力不錯,要不然真的要走火了。
醉傾城羞答答像含苞待放的花兒,轉身坐好,看向黑麻麻的窗外,撥弄起凌亂的頭髮。
「我們算扯平了,我壓了你一下,你打了我一屁股」。
「嗯,算扯平了。」
北辰一腳油門踩到底,3.0T柴油發動機開始瘋狂咆哮起來,像是要發泄掉北辰身上的邪火。
車子馬上飆到一百二十碼而且還在不斷上升,由於大霧天氣能見度低,路上根本沒車,可以說一路暢通。
一直害羞低著頭的醉傾城,還在整理著頭髮,根本不知道車子已經飆到了一百四,抬起頭看著前方。
「你開慢點,現在霧更大了,根本看不見了。」
由於車速太快,霧氣又大,坐在車裡,就像坐飛機一下,感受不到四周的移動,要不是車子在拐彎的時候有些感覺,還以為車子根本沒動。
醉傾城本想看下碼錶時速多少,算下時間看看什麼時候可以到,可是一看,嚇得魂都飛了。
瑪德,都一百六十碼了,哪裡還顧得上害羞矜持。
「北辰!點剎、點剎,慢慢減速,我們是在開車,不是開飛機,你想死,我還不想死,我都還沒嫁人呢?」
她嘴裡叫喚著,雙手緊緊地抓住車上的扶手。
「放心!我也還沒娶媳婦呢?看得清楚著呢。」
看著北辰從容的臉龐,醉傾城微微發呆:「算了,就算死了還能做一對鬼鴛鴦。」
要是讓北辰知道,那還不鬱悶死了。
這時,一處馬路邊,兩個老人頭頂著礦燈,正往山里趕,他們要進山尋找沒有回家的牛。
「老二,快看,前面什麼會有燈光在移動而且四周還閃著燈亮。」
「不會吧,這麼大的霧路上怎麼可能有車呢?咦?看樣子開得蠻快哩。」旁邊的人也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
「老鼠,咱不會是見鬼了吧。」
這黑天瞎火又漫天的大霧,人們常說,這種霧天很容易出現不乾淨的東西。老人縮著身子,開始有些害怕。
「老二看你怕地,鬼怕光,怎麼可能是鬼呢?」
「快看,近了近了!」
嗖!的一聲,划過的氣流差點將兩人吹翻。
「特麼的,到底是什麼東西!」膽大的老人,蹲下身子扶著旁邊的一塊大石頭。
「我知道了,一定是油愛芙游」。
「油愛芙游?什麼卵東西?」
「就是外星人!」
「那還不得報官?」
「你敢報官?要是讓外星人知道了,非得把我們抓來不可。」
「對!對!這牛我們不找了,趕緊回家躲起來。」
說完兩人像開了天眼一路往村子裡狂跑。
一路飆車,竟然被人當成了UFO,真是醉了。
......
車裡,醉傾城閉了會雙眼,可車子還是平平穩穩地在路上飛馳。
「咦,你真的能看見路?」
「當然能看見,我還害你不成。」
醉傾城放下矜持,一雙美目盯著北辰看。
北辰索性閉上了眼睛,這次醉傾城沒有再害怕和驚訝,這麼大的霧開得這麼快跟,跟閉著眼睛有什麼區別。
半晌,北辰忍不住問道:
「帥嗎?」
「帥!」
醉傾城脫口而出,她不知不覺已經淪陷了。
感到自己失口後,趕忙轉移話題問道:「你閉著眼睛怎麼開車。」
「用神識」。
看到醉傾城已經正常了,北辰也鬆了口氣,真怕自己把持不住,如今自己這具身體還沒那麼大的定力。
不是因為他是正人君子,而是始皇經必須練到第三重才能破身,一定要留著一身最純正的陽剛之氣來夯實己身。
想當初就因為這事,一直被白芷調侃,最後把她給辦了,才老老實實地喚了一聲夫君。
「神識?」
果然,這次她可以斷定,北辰練的功法和他們的不一樣。
「北兄,你師承何處?」恢復正常的醉傾城想進一步打聽北辰的身世。
「這個?真沒師門,算自學吧。」
這話不假,想當初在仙界的時候他只在天靈宗待過,沒學到什麼,反而被陷害逐出師門,最後逃到禁地獲得始皇經,自行修煉,說是自學也沒錯。
「哼!不說算了,我還當北兄是朋友呢?」醉傾城佯裝生氣,隨隨便便打聽一個有秘密的人的秘密,人家會說?
「傾城我可沒騙你。」說真話還沒人信。
「叫我醉傾城。」
「好吧,醉傾城!」
「叫我藥傾城!」
......
「你這幾天在忙什麼?聽說你才剛從寧州西部一路趕過來。」能讓藥王谷大小姐親自出馬,看來這事不小。
一說到寧州西部的事,醉傾城又恢復了正常,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原來在寧州西部一個村落,當地村民出現了一種怪病,起初發病時懼光發冷,過不了多久身體便開始僵硬,肉體收縮,血液循環開始變慢,接著便陷入昏迷直至死亡。屍體有點像殭屍一樣,只是少了獠牙而已。
她檢查過一些病人,發現都有一個特稱,這些人皮膚上明顯長出類似屍斑的斑點,只能說是類似,這類斑點比屍斑顏色更加深暗。
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這些屍體在這大熱天的竟然沒有發生腐爛。
這些屍體極有可能會屍變,於是讓當地人趕緊火化,可是當地人觀念還是比較傳統,堅持死者為大入土為安。
不得已,便找了當地父母官,把事情緣由說了一遍,這個病明顯具有傳染性,也很有可能是一種新型病毒,如果不採取隔離措施,很可能會大規模傳染。
事件逐層上報後,如今寧州已經派相關專家下去,並把整個村莊隔離,並通過大數據,把一些有親密接觸的人員全部集中隔離。
剩下的事就交給他們了,醉傾城自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