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老頭大驚,沒想到岳冷秋居然突然發難,強悍的氣息竟然碾壓過自己。
他沒來得及多想,腳尖一踮向後而躍,甩起道袍一道黑影從黑袍中飛射出去,一條成人手臂粗大的毒蛇撕開猩紅的嘴巴,露出鋒利的毒牙,朝著岳冷秋襲去,想要把他一口吞入腹中。
岳冷秋毫無畏懼,一隻蒼白的手快如閃電,驀地一抓,擒住蛇的七寸,粗壯的蛇身迅速纏住他的手臂,強勁的絞力把原本蒼白的手臂絞成了黑色。
他好像沒有知覺一般,毫不在意纏在手上的黑蛇,張開獠牙對著蛇頭一咬用力一扯,一道黑色血柱濺了他一臉,蛇頭在他嘴中如美味般被嚼碎。
「花花!」
見況,黑袍老頭怒眼欲裂,這可是他養了一輩子的蠱物。一般的武聖都奈何不了它,怎麼可能就被半步武聖的岳冷秋一口咬死呢?
正當他欲上前為花花報仇的時候,突然腦中一閃。
是呀?花花怎麼可能被半步武聖的岳冷秋一口給咬死?
仔細一想,先前的一幕像回播一樣出現在腦海中,剛剛花花似乎是直接從岳冷秋身體穿過,然後憑空出現了一隻玉手。
看著岳冷秋正大口大口撕嚼著花花,他腦海里突然又出現了這樣一個畫面,那隻玉手仿佛是從另一個世界伸了進來。
太詭異了,黑袍老頭皺巴巴的臉變得十分凝重,意識到了這裡面不對勁。
他從新打量了一下溶洞。
「恩?」
此時溶洞中除了他們兩人,其餘人全部消失不見了,包括地上剩下的屍體。整個溶洞安靜得瘮人,唯獨有岳冷秋咀嚼的聲音。
「嗝!」岳冷秋打了個飽嗝,裂開嘴巴很醜的笑了起來,露出嘴裡的殘肉,黑血從嘴巴一直流到脖子,最後滲到錦衣上。
黑袍老頭有些忌憚地看向岳冷秋,黑袍無風自鼓,已經開始運功在防備。
「吼!!」隨著一聲洪亮的嘶吼聲,岳冷秋撕開大嘴,一條粗壯的白蛇從他口中射了出來,比花花都還要粗上半圈。
黑袍老頭,一愣,正想一掌迎上去,奈何白蛇速度太快,眨眼間感覺肩膀一沉,白蛇已經盤住他的脖子,接著雙手也被纏住,根本無法動彈。
他拼盡了全力也無法掙脫,反而越是掙扎勒得越緊,呼吸越來越急促。
「臥槽,這白蛇難不成是白素貞,有著千年道行。」黑袍老頭心中暗罵,看來今天得交代在這裡了。
就在這時,一道尖銳的尖叫聲像一把天刀將整個溶洞劃開一道口子,刺得人腦袋欲裂。
黑袍老頭猛地睜開眼,腦海還在刺痛,剛想甩下頭讓自己清醒一下,卻發現自己的雙手竟然在掐住自己的脖子。
不遠處,不知何時長出一棵十多米高的大樹,樹幹有兩三米那樣粗壯,樹上密密麻麻搖曳著如柳枝般粉紅色細細的葉子,散發著淡淡光芒,像掛了彩燈一般,說不出的妖艷。
樹下,一條樹根破土而出,離著地面六七十公分竟然平著盤旋成了一個茶几,茶几周圍破土的樹根又盤旋成為了三個凳子。
一男一女正坐在凳子上,男的俊美無雙,女的如九天玄女。茶几上擺放了茶具,炭爐上水已沸騰,男子提起茶爐泡了一壺熱茶,兩人優雅地品了起來。
樹上的光芒隨風搖曳灑下的點點星輝,落在兩人身上,星輝朦朧。這一樹兩人,仿佛是仙界投影而來。
「喂!老北,老娘真踏馬佩服你,真不知道你身上怎麼可以帶這麼多的東西,感覺你就是哆啦A夢裡的叮噹貓。」李若男嘴裡調侃著,手卻在忙活著。
「恩!什麼味道?」黑袍老頭順著味道的方向看去。
「啊!花花?」
一個踉蹌後退兩步,他的心在刺痛,眼中的憤怒竟然讓他的瞳孔變得有花生米那麼大。
只見一個燒烤架上,一條大蛇被去頭、破肚、剝皮,被鐵桿穿過,正放在燒烤架上烤著,李若男一隻手擦著汗,另一隻手正往蛇身上撒著調料。
雖然燒烤架上的蛇肉已經烤得滋滋冒油,但他能感受到,那就是跟了自己一輩子的花花。
突然,黑袍老者臉色一變,眉頭緊鄒,頓時警惕地東張西望。
不對!這一定是幻覺,食人花還在,但岳冷秋和粗壯大漢不見了。如果非要說岳冷秋被食人花吞到花瓣中了,那跟著岳冷秋而來的粗壯大漢又去了哪裡?
這一定又是幻覺!那一男兩女他自然認得,但那棵樹他可以肯定,這世上絕對沒有這種散發著星輝而妖艷的樹,整顆樹給人的感覺就像有生命一般。
「老北,你可別誆我,吃了這蛇肉真的能增加功力?」李若男從靴上拔出軍刀,割了塊蛇肉放到嘴裡。
「嗯!還真特馬的香,老北,你們快來嘗嘗這味道真是絕了,我還從沒見過這麼大條的蛇,這也得十來斤肉吧?」
說完又切了一片肉送到自己嘴裡,還真別說一看到肉就感到肚子餓了。
「烤好了?那我也來嘗嘗。」
醉傾城睫毛一眨露出迷人的笑容,擼起衣袖上前一扯,一段滋滋冒油的蛇肉已在手中,咬上一口,眉頭微皺道:
「味道還行吧,但和那雞屁股比起來差遠了,根本沒法比。」話雖這樣說,但醉傾城還是繼續咀嚼著。
醉傾城這話一出,北辰差點將口中的茶水噴了出來。
一旁的李若男一臉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眸看向醉傾城,沒想到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竟然喜歡吃雞屁股,果然不可以貌取人。
「要是再來一瓶冰鎮可樂那就爽啦。」
醉傾城話音剛一落一瓶騰著冷氣的可樂放到了她面前,她心中一甜伸手接過可樂小臉蛋泛起紅暈煞是好看。
「哇!還真是哆啦A夢!」李若男不顧手上的油漬撲上去想翻開北辰的衣服,看看裡面是不是還有一件掛個口袋在胸前的小衣服。
就在她的魔爪將要掀開北辰衣服的時候。
北辰一躲,大眼一瞪,李若男一愣,隨後收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沒好氣的說道:「凶什麼凶,那么小氣,老娘還不稀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