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多年,再次聽到『阿雨』兩字,臨魚覺得自己似乎已經沒了感覺。
他告訴過自己,只要不在意,就一切都好。
一切都好。
很慶幸,如今看到縱心,他只覺得心中厭惡。
突然,臨魚瞳孔一縮,他看到不遠處站著的男人正一臉冷意的看著他和縱心。 🄲
冷白怎麼會在這?
還來不及他多看,冷白眼中閃過戲謔,若有所悟般看了他和縱心一眼,便離開了。
似乎在說,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不過我就是故意的!
縱心朝柱子撞去,頭上立馬出現一大塊傷口,身子朝臨魚倒來。
本以為臨魚會拉住她,沒曾想臨魚躲開了!
縱心狠狠摔到了地上,有點眼冒金星。
這一幕,離開的冷白並未看到。
冷白其實不像表面那般冷靜,雖然沒有聽清臨魚和縱心兩人在說什麼,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臨魚能說那麼多話,也會有憤怒的神情。
是愛之深,恨之切吧。冷白想。
臨魚被剛剛冷白的出現弄得心神煩躁,不知他看到了多少。
目的已經達到,縱心再出現在他面前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臨魚只看了地上的縱心一眼,便跨步離開。
縱心控制了力道,同時又使用術法讓自己舒服點,只是面上嚴重罷了。
她才不會傻傻的真把自己撞毀!
可惜,臨魚只目光掠過她,便直接走了。
縱心絕望,躺在地上就那樣目光看著臨魚離開的背影,決絕挺然。
過了一會,縱心身子顫抖了一番,臉上露出陰狠。
臨
魚,我給過你機會的,你總是一次次不珍惜!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縱心眼中越過恨意,臨魚走遠,身邊很快有人把她扶起。
「主子,上界何處無男人呢?」
暗衛不懂,縱心只是看了她一眼,把臉上的血跡整理好,只道:「你還不懂。」
征服的欲望,很多人都體會不了。
這樣一個冷冰冰的男人,曾經對她百依百順,不過是看到她跟閔倫睡了一覺,就這樣對她,縱心心中也有不甘。
不就是睡了一覺,通過睡了一覺各自都爽了後,還能獲得資源,她不認為她的做法有錯!
她本來就天賦不高,光靠臨魚給的那些怎麼夠?
而只要跟閔倫睡一覺,他就能把他所有的修煉資源都給她,她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暗衛不懂縱心想法,也不知道曾經發生的事,只覺得面對這樣冰冷無情的人,根本沒必要利用苦情戲誘人。
因為你怎麼做他都是無動於衷的!
臨魚回到攤位,只有小山在原地等待,攤主都快收攤了,見小山等人便沒收在一旁陪他聊天。
小山眼尖的看到臨魚過來,他立馬起身,跟攤主道別,和臨魚一起回去。
……
第二天,大家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般,一起去傳送陣轉華水城,到達華水城後又休息了一會從華水城回到日月城。
期間,臨魚和冷白一句話未說,一路冷戰。
到達日月城後,風雲要去做
自己的事,便跟臨魚告別。
「臨長老,感謝您此次帶我前往華水之地參加交流會,雲九還有事,先不與您同行了。宗門那邊,我會提前跟長老們聯繫。」
臨魚頷首,風雲又看向冷白,「冷前輩,您在日月之地玩玩,我們已經留了通訊方式,若那人想見您我會按他想法安排你們儘快見面的,把您邀請而來又不能相陪,還請諒解。」
「好,我只在日月之地待半個月,若是他不願意同我進步,你跟我發個靈訊就好。」冷白無所謂道。
「嗯。」
「你去哪?」
風雲離開後,見冷白帶著富流要離開,臨魚還是開口,問了一聲。
「我去哪需要跟臨長老匯報嗎?」
冷白無所謂的笑笑,反問他。
臨魚對他的態度眉頭微蹙,看著他,不知怎麼說。
冷白見狀,朝富流招手,示意他走。
臨魚攔下他,道:「你和我一起回弒神宗。」
「喲,稀奇了,我去弒神宗幹嘛?我又不是弒神宗的弟子。」
「你和縱心不是聊的挺歡,怎麼不叫人家和你去弒神宗呢?」
要說冷白之前是嬉皮笑臉,現在就可以用一身反骨來形容了,臨魚臉色微冷,認識這麼久,這還是冷白首次不想跟他待一起。
聽到冷白提起縱心,臨魚心中有些不適,不知道如何挽留,卻也知道這時不能讓冷白離開。
「讓開。」臨魚沒有開口,冷白沉聲,真當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
他偏偏不慣著他了!
愛怎樣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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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魚不動,依舊阻攔住他。
冷白抬眸看他,男人臉上冰涼,看不出一分情緒,以前他還挺喜歡盯著這張臉看的。
現在得知臨魚和縱心從前就認識,兩人本就有私情後,冷白只覺得不爽,他不想看到臨魚,尤其是這幅冰冷的模樣。
就好像,他也是臨魚面對眾多人一視同仁的那一個。
憑什麼?
他把臨魚放在較為重要的一個位置上,而在臨魚心中想對他冷臉就冷臉,絲毫不曾顧及過他情緒。
就在冷白心中不知想到什麼,不想和臨魚繼續耗下去時,只見臨魚朝他看來,一向冰冷的神情有幾分無措,「冷白,抱歉,昨日我不應對你冷臉。」
這一句道歉,把冷白心中的不悅引散,不過冷白還是不大爽,繼續反骨,「哦豁,臨長老也會道歉了?」
臨魚望向他,喚了一聲他名字,「冷白,」
被臨魚看著,冷白一點都不怕,他掏了掏耳朵,「臨長老,道歉要誠懇,你這是威脅我原諒你嗎?」
下一秒,臨魚臉上瞬間黑了,他看著冷白,目光冰涼,冷白毫不在意絲毫不懼,對上他。
最終,臨魚還是低了頭。
「跟我回弒神宗,你想知道的我可以告訴你。」
「關於你和縱心,也可以?」
此話一出,臨魚身體一僵,冷白盯著他,仿佛他只要拒絕冷白就會立馬走人。
終了,臨魚還是微微點頭,目光看向別處,冰涼,低沉。
見狀,冷白沒再長反骨,立馬改口,「那走吧。」
臨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