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眾人沒有說話,風雲和樂平是煉丹師,自然知道心煞石的作用。
皓殷和春暖夏開都是光明神殿訓練中的天極暗衛,對於很多東西都有所涉及。
心煞石作為上界禁物,三人自然知道。
「先靜觀其變,若是整座城的修者都用了心煞石也是他們自己貪婪所致。」
樂平說出一句話,緊接著說道:「當下我們要找到這些藥囊中心煞石的宿主,把宿主殺了,那些運用過藥囊入睡修煉的人不過是身體被掏空,還不至於死去。」
「上界心煞石私下裡流通多嗎?」
風雲問出一句話,早上客棧那個小二說每個人都可以到城主府免費領取藥囊,那得有多少藥囊!
每個藥囊中都有一小塊心煞石,全部加起來心煞石的數量還是較大。
「不多。」
一旁皓殷搖了搖頭。
光明神殿對心煞石管控很嚴格,上上界私下裡流傳的心煞石少之又少。
「想必是巫族和孔乘至合作了,放眼上界,只有巫族才能拿得出這麼多心煞石。」
樂平說道,一臉厭惡。
巫族就不是個什麼好東西,隱世了兩百年,現在一出來又搞事情。
孔乘至是連旭城以前的副城主,也就是現在上位了的新任城主。
「把連旭城的人折騰的越來越少,到時東域發現後就算派人過來經營也避免不了巫族和孔乘至的打壓。
連旭城是東域的邊域城池,我們這些一等大臣或者帝尊也不會親自來這裡坐鎮,到時候天高皇帝遠,慢慢的我們東域便拿連旭城沒辦法了。
這樣他們就都達到目的了。
巫族要地盤,而孔乘至要修為,一拍即合。
> 就算孔乘至不是和巫族合作之人,他也是參與收益的那一方。」
「至於連旭城的修者,若是肯扎紮實實打基礎的,就算領了藥囊也必定不會用藥囊。
而那些貪心之人,運用藥囊修煉最後也是咎由自取。」
樂平根據藥囊中心煞石的出現,直接把最近連旭城發生的事情推理了出來。
他話落,把風雲聽得驚呆了。
出發前諸宸私下裡跟她說,樂平這人修為高深但頭腦簡單,不怎麼想事情,但人還不錯,做事情也靠譜。
讓她到了連旭城後多帶帶樂平處理這些東西,若是樂平有什麼做的不對的,或者言語不當的,他先向她道歉了。
當時,風雲還想著,諸宸可謂是為了好友成長還私下裡找她聊了聊。
真是好兄弟。
結果?
她還沒說話,樂平樂大人已經把來龍去脈整理清楚了?!!!
「帝後?」
樂平看向風雲,只見她臉上神情一副便秘的模樣,有些不解。
風雲把凌亂的心情整理了一下,道:「先靜觀其變吧。正午了,我們喬裝一番出去看看。」
……
幾人在私宅中整理好後,把這裡的消息傳了一份回東域後便一起出了門。
現在是正午,街道上像是甦醒了一般,人多了起來,就慢慢變得熱鬧了。
街道兩旁店鋪的門也全部打開,走到城中心時,那些攤販也有不少出了來。
走在街道上,風雲細微的觀察著街上的人,每一個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還有的湊在一起小聲談論著自己昨天修為提高了不少,今晚又要大展拳腳好好修煉。
若是細看,討論修煉的基本上都是普通人,而稍微有權一點的人,街上基本沒有。
就算有,也都行色匆匆。
更多的是府中的管家或者採購出門購買生活用品,購買完後又迅速回府。
平常時候,一般有錢有權的府宅都會大門敞開,而現在卻是家家戶戶都禁閉著。
在街上走了一圈,風雲全程表現得像個普通人家的姑娘,帶著自己兩個丫鬟這裡逛逛那裡逛逛,看到好吃的就讓身後的丫鬟全部買下。
一圈下來,春暖和夏開手上全是各種各樣的零食和小吃。
「要吃板栗糕嗎?」
風雲突然指了指前面一個攤子的板栗糕,春暖順勢點了點頭。
不遠處的樂平見幾人一路吃吃吃,嘴角不由抽了抽,現在才知道女子竟然能吃這麼多。
以往在宴會中那些女子,全部吃一小口便飽了。
在看到跟在風雲不遠處的人時,樂平眼眸微眯,迅速走上前去故意撞到他的肩膀,接著便快速往一旁走去。
「有病啊!我走在路上你撞我幹嘛?」
那人立馬罵了出聲,樂平轉過身,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那人一看瞬間怒了,直接跟了上去,打算把撞翻他的人教訓一遍。
走離這邊人多的地方後,那人才意識到自己本來是跟著那三個女子的。
想到此,那人趕緊轉身朝身後走去。
<
br> 「去哪?」
結果,身後一道戲謔的聲音響起。
那人轉身,正看到剛剛撞他的男子一臉笑意的看著他。
這人當即就意識到不對,轉身就想跑。
剛走出一步卻發現動不了了,樂平慢悠悠地走了上前。
「你跟蹤那三人做什麼?」
樂平笑著問道,身上的氣勢不顯自出。
「貪圖美色,那個女的長的不錯。」
男子假不思索的回答出一句話。
聽此,樂平直接憑空扇了他一巴掌。
「實話。」
只淡淡的兩個字,便讓人覺得十足的壓迫感。
那男子啐了一口,只見他直接咬破牙齦中的劇毒,肉眼可見的臉色變得青紫。
「嘭」的一聲,那人便直接摔在了地上。
見狀,樂平突然意識到什麼,迅速拿出藥水,把屍體處理後離開。
樂平做這些不過是一會兒的時間,等他回到原地時,卻發現風雲和春暖夏開早已不在原地。
「靠。」
樂平低罵了一聲,隨即往私宅的方向走去。
被帶走倒不是什麼大問題,明有春暖夏開,暗有皓殷,帝後如果不想走的話那些人也帶不走她。
現在看來,是帝後自己跟別人走的。
剛走到無人的地方,樂平面前便出現數十個黑衣人圍住了去路。
樂平站在原地沒動,看向前面十來人,眼中沒有任何變化。
只見一道氣流波動,那些黑衣人前面出現一個錦衣華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