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秘密曝光?雲炎鎖骨之下……

  「這群傢伙就是打傷了雲炎他們的罪魁禍首?」

  金進錢捕捉到紫衣老頭的話,那落在靈氣團上的目光終於移開了,看著被群獸圍攻,依舊在奮起反擊的魂獸,清瘦的臉龐頓時變冷。

  弟子令空間一開,無數靈器懸空,只一瞬,便呼嘯著從群獸縫隙間穿梭而過,攻向那些魂獸。

  謝長安和騰龍也在瞬間出手,死死壓抑在心中的焦急、擔憂、不安,通通化作滔天怒火。

  一抹黑芒直衝上蒼穹,風雲突變,濃雲密布,隱約可見雲層間那若隱若現可怖黑影,偶有淡金色的流光湧現。

  須臾,燦金色龍尾拍碎厚重雲層,裹挾著精純的雷電之力,猶如天罰驟降,驀地將數頭與群獸奮戰的魂獸轟得稀碎。

  一席白袍,手持長刀的少年身若疾風,總能抓住魂獸的破綻,刀風橫掃,配合著各族,和加入戰場的學院眾人,將一頭又一頭魂獸斬碎。

  這些魂獸先是被血光的衝擊所傷,又被紫衣老頭的勢壓所懾,面對著這如潮水般的猛烈攻勢,很快就露出頹勢。

  人族和各族也不斷有人負傷,但傷口一出現,散布在戰場各處的翼粉,就會飛入傷口,進行治癒。

  精靈族守在後方,雙翼不住扇動,釋放出無數翼粉。

  即便是被擊中要害,遭受到重創,附著的綠光也會即使出現,迅速修復。

  各族越戰越勇,成群的魂獸化作靈子,消散在天地之間。

  沒有人發現,塌陷的岩壁角落,碎石堆突然顫動了起來。

  石塊震落,一個蓬頭垢面滿臉是血的腦袋,從石碓里鑽出。

  當看清石碓外的場景,那雙猩紅的鷹目猛然間睜大,像是看見了某種不可置信的場景。

  但隨即,又恢復清醒。

  目光陰鷙瞪向那正在不斷縮小的靈氣團!

  是他!

  一定是那個擁有召喚異瞳的傢伙,因為他,這些強大的生靈才會突然間全部都冒了出來!

  如果他能得到那雙眼睛,該有多好!

  方澤笑血淋淋的臉被貪婪的欲望扭曲。

  但他又無比清楚的知道,僅憑現在受傷的自己和這些魂獸,根本不可能敵得過這些生靈!

  可惡!

  要不是地獸之門被那血光爆出的力量所創,無法再讓更多的魂獸出現,他又怎麼會陷入這麼被動的局面!?

  感知到又有數頭魂獸消失,方澤笑在短暫的掙扎後,做出了決斷。

  不能讓那傢伙逃掉!

  就算不能獨占那雙眼睛也管不了了,至少靠著這個消息,他一定能得到本家的豐厚獎賞!還能在這傢伙被抓後,審問出兒子的下落!

  方澤笑一咬牙,取出一張隱匿符籙打入自己體內,隨後,又從空間袋中取出半塊鴛鴦玉佩。

  玉佩內有血液相融的痕跡,細看,還能發現痕跡內那細小的紋路。

  他雙手抹上鮮血,飛快結印。

  此鴛鴦玉佩內,不僅有他和帝玉梅的血液,更有他們的部分靈魂之力。

  乃是當年成親之夜,為表愛意,結下的血契。

  另一邊。

  帝家旁系大宅內。

  已等待多日依舊沒有等來消息的帝玉梅,也正欲用玉佩與他聯繫。

  但玉佩內的血契卻先一步被觸發。

  一道熟悉而又沙啞急切的聲音從中傳出:「快聯絡本宅,讓他們派人來秘境第三層支援,這裡有……」

  聲音戛然而止。

  只聽一聲咔嚓的碎響,那象徵他們愛情的玉佩在她掌心,開裂粉碎。

  「夫君……」帝玉梅怔了怔,看著那飛揚的粉末,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出事了!」

  與此同時。

  碎石堆猛地爆開。

  方澤笑被層層靈力包裹,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巨獸遏住咽喉,從那爆碎的石碓中飛出。

  隱匿符籙失效,手中的玉佩也被這股突然而來的力量震碎。

  突然出現的血人引起了戰場內部分人的注意,但更多人注意的,卻是那束縛住這陌生男人的力量氣息!

  這股氣息,在場沒有人不認識。

  除了殺瘋了的夜天狂,其他人瞬間連眼前的敵人都顧不上了。

  齊刷刷轉頭,含著驚喜、激動、興奮等等情緒的目光,望向同一處!

  匯聚在那方的磅礴靈氣,已然散去。

  靈氣團越來越小,顯露出兩道身影。

  男人一席絳紫色繡暗紋華貴長袍,稍顯凌亂的青絲下,一張臉完美精湛,俊美如儔。

  但男人此刻的神色是從未有過的呆滯,目光怔然,看著左前方,那熟悉的人兒。

  各族對男人毫無興趣,只看了一眼,就匆匆移開眼,視線落在那御空而立的高挑身影上。

  謝長安、金進錢臉上流露出狂喜,齊呼:

  「雲炎!」

  遠處,勉強恢復幾分的林墨卿、林墨兮、徐小呦也從地上掙扎著坐起來,昂首仰望空中。

  林墨卿蒼白的面龐難掩激動之色。

  林墨兮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揚:「我就知道他福大命大,什麼事也不會有。」

  徐小呦紅著眼,哽咽著,狂點頭。

  「太好了,小師弟沒事!」

  「首領大人你看見了嗎?是雲炎!雲炎啊啊啊!」

  ……

  激動的叫聲在四面八方傳盪開來。

  騰龍猛地一甩龍尾,在雲層中調頭,向那方飛去。

  地面,謝長安腳踏靈力,第一個衝過去。

  可越靠近,兩個男人的速度漸漸地也慢了下來。

  「雲……雲炎?」謝長安徹底停下,像是不認識那人了一般。

  明明那身影熟悉得刻骨,卻又讓他覺得從未有過的陌生。

  破碎的白袍染成了血紅色,似有無數嬌艷梅花,在衣袍上盛放。

  染了粘稠血液的三千青絲,被風高高吹起,偶有幾縷親吻過那纖細如天鵝般的脖頸。

  衣襟褶皺,原本扣得緊實的盤扣,頂部被震開三顆,精湛的鎖骨若隱若現。

  而在那鎖骨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