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文采我沒有,我只會殺人!

  唐畫恨唐逸不死,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只是在唐敬面前,他還是努力維持好大哥的形象。

  當即抬手敲了敲唐浩的額頭,道:「胡說八道,小逸是我們兄弟,兄弟之間就算有意見,關起門來解決就是。」

  「在外面胡鬧,不是讓人看笑話嗎?這種事以後別再提。」

  唐敬看著懂事的大兒子,又想到處處忤逆他的唐逸,臉色不由沉了幾分。

  更何況這兩日,他原本想要借姜雲娜的手,趁機將唐逸控制住,免得他出去給唐畫使絆子,丟人現眼。

  結果,他直接躲進燕王府,兩天都不回家,簡直可惡!

  「浩兒說得對,對唐逸沒有必要處處忍讓,你作為大哥,該教訓還是得教訓。」

  唐敬看著唐畫,語氣冷漠道:「他今日敢和你作對,就給我好好收拾他!」

  顏霜玉等的就是唐敬這話,看著唐畫道:「畫兒,你爹說得對,這次無論如何都得讓小逸吃點苦頭。」

  「這是為了幫助他,這孩子這段時間太胡鬧了,再讓他胡鬧下去非得出事不可。」

  顏霜玉臉上帶著笑容,心頭卻恨得牙痒痒。

  唐逸害她被宮裡那女人打了一巴掌,讓她在京都那些貴族女人丟盡臉面。

  這個仇,不死不休!

  「對啊,畫哥哥,他都那麼對你了,你還和他客氣什麼?」姜雲娜走上前,抱住唐畫的手臂,撒嬌。

  她要讓自己喜歡的男人,將唐逸踩進塵埃。

  林竹雖然沒有說話,但雙眼充滿怨毒,已經說明了她的態度。

  唐畫聽完他們的話,只得裝得一臉無奈道:「好吧,那便按你們說的辦吧!」

  這時,顏霜玉看向林竹,道:「林竹,沈園詩會你就別去了,慶功宴的事京都很多人對你都有意見,你出現怕會影響到畫兒。」

  聽到這話,林竹臉色頓時蒼白下來,她還想趁著這機會洗刷恥辱,現在不讓她參加了?

  唐敬也不想一個惡名昭彰的惡婦和唐家人站在一起,也看向林竹平靜道:「竹兒,我們都去參加沈園詩會,家裡也需要人照應,你便留在家裡照應下吧!」

  林竹咬著唇,看向唐浩,想要唐浩幫著說說情。

  唐浩哪裡敢忤逆唐敬和顏霜玉,當即一揮衣袖道:「看我幹什麼?父親和母親怎麼說,你就怎麼做就是了。」

  連丈夫都這麼說了,林竹只能斂衽行禮:「是,兒媳知道了,兒媳留在家裡。」

  唐敬點點頭,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往外走。

  「走吧,時間也差不多了,該去沈園了。」

  顏霜玉,唐畫幾人立即跟上,只留下林竹一個人孤零零站在院中。

  看著唐家一家人漸漸遠去的背影,林竹的臉色越來越冷,眼底深處泛起了濃濃的恨意。

  該死的,我為唐家盡心竭力,你們竟然就這樣對我?

  與此同時,唐家西院。

  杜凌菲也已經將唐音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颳了刮唐音的鼻子道:「哇,這是誰家的小姑娘,居然這麼漂亮?」

  唐音大眼睛眨了眨,道:「嗯,我哥哥家的。」

  說完,她抬頭看向杜凌菲,糾結了一下道:「杜姐姐,你做我嫂嫂好不好?」

  噗!

  杜凌菲正在喝水,一口水直接噴了出去。

  她性格素來安靜,這時候臉頰上也泛起兩抹紅暈:「呸,小鬼頭,你胡說什麼呢!」

  唐音學著唐逸的樣子抬手摸著下巴沉思:「可是姐姐你臉紅了呀,姐姐不想成為我嫂子臉怎麼會紅呢?」

  「而且,姐姐是除了娘和哥哥外,對音音最好的人了。」

  「哥哥說,只有最愛你的人,才會無條件對你好。」

  唐音笑了起來:「姐姐對我和哥哥那麼好,那一定是最愛我們的人。」

  杜凌菲本來還有些羞澀,這越聽越不對味了,怎麼說得我像是你娘一樣?

  「下來,咱們該去參加沈園詩會了,今天詩會有很多好吃的。」

  杜凌菲直接將唐音抱下梳妝檯,強行轉移話題,不想在這話題上和唐音爭論。

  否則傳到唐逸的耳中,可咋整?

  果然,聽到有很多好吃的,唐音大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當場就將這事給忘記了。

  皇宮,御書房。

  炎文帝伸了一個懶腰,看向天邊已經升起的太陽,眯著眼睛問道:「老東西,準備得怎麼樣了?」

  抱著拂塵的陳貂寺立即低眉順眼道:「回陛下,一切準備就緒。」

  炎文帝扭了扭脖子,有些鬱悶道:「有時候吧,朕很想借暗京樓的手,清洗一下那群老匹夫,讓朝堂重新洗牌。」

  「可是,在京都讓一群地溝里的老鼠,殺得朝中大臣血流成河,朕又丟不起那人。」

  「想想,朕都覺得憋屈,他們處處和朕作對,恨朕不死,朕還得想方設法儘量保全他們……」

  陳貂寺笑著拱手道:「陛下雄才偉略,自然不屑於這些低級的手段,而且,老奴知道陛下是不想給那些江湖人開個壞頭。」

  「否則,將來江湖中人將隨意取朝中官員腦袋,那整個國家都會亂套的。」

  炎文帝臉上的情緒漸漸收斂,臉上有冷意:「是啊!那些大臣,只要他們觸犯大炎律法,朕能殺他們。」

  「但江湖人,誰都不能碰他們!」

  炎文帝看向陳貂寺,道:「去備車吧,咱們也該出發了。」

  「好戲登場,接下來,就看誰的技術……更高一籌了!」

  ……

  大炎京都,北狄使館中。

  北狄三皇子宇文封正在院中練箭。

  數十步外的箭靶,已經插滿了箭羽。

  「三王子,今日便是大炎的沈園詩會,我們要參加嗎?」

  身後,穿著黑衣的北狄使臣述里虎手貼在胸前,彎腰恭敬說道。

  「去,為何不去?」

  宇文封冷笑一聲,道:「不過大炎那些酸溜溜文采我不會,我只會殺人。」

  「而且,既然父王幫暗京樓鋪好了台,那這場大戲,我豈能錯過。」

  「再者,本王也想會會那個給皇帝出謀劃策的小詩仙,敢壞我北狄的南侵大計,他就該死。」

  話落,宇文封手一松,弓上箭羽呼嘯而出,正中靶心。

  如果不是因為那什麼勞什子的小詩仙,給皇帝出的亂七八糟的計策,導致北狄和東虞聯軍貌合神離,現在北狄大軍恐怕早就兵臨城下了。

  而他,也該站在城牆上,將整座城踏在腳下,讓整座城在他的腳下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