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御書房。
「什麼?你們說什麼?唐逸那兔崽子會煉體術?」
炎文帝原本已經睡眼惺忪,現在聽完狄蒼的匯報,整個人就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一蹦三尺高!
「狄卿,大晚上的你莫要消遣朕,煉體術,那可是傳說中的東西,唐逸那兔崽子怎麼可能會?」
炎文帝來回踱步,難以置信。
作為皇帝,他很清楚煉體術意味著什麼,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就是一支軍隊的魂。
根據史書記載,煉體術練出來的軍隊,軍紀嚴明,戰無不勝。
而能搞出煉體術的,多數都是舉世聞名的大將,唐逸那兔崽子夠這個資格?
「陛下,是真的,唐小子真會煉體術。」狄蒼昂首挺胸保證道。
「陛下,臣可以作證。」秦國公秦牧重重拱手。
「臣也可以證明,臣還可以證明秦牧當時說那要是煉體術,他就把練武場的桌子吃了。陛下,他到現在都還沒吃。」
程茂站了出來,連同秦牧的刁狀都告了。
聞言,秦牧狠狠瞪著程茂,混蛋,唐逸那小子都忘記了,你追究什麼?
不爽?出宮打一架啊!
炎文帝見到三人說得信誓旦旦,終於是信了,臉上充滿震驚和震撼。
他在原地轉了一圈,然後用力地揮了揮拳頭,充滿魔性的笑聲便在大殿上傳開:「好,好,哈哈哈……不愧是朕看重的人。」
「如今我大炎的軍隊猶如一盤散沙,最需要的就是煉體術。」
「狄卿,你們這大半夜的進宮,不會就只告訴朕這個消息,說吧,你們想幹嘛?」
狄蒼就等炎文帝這句話,當即拱手道:「練將,臣想讓唐逸,用他的煉體術,幫助大炎訓練出一批將領出來。」
「練兵,得先練將!」
炎文帝沉吟了一下,搖了搖頭道:「哪怕有煉體術,但軍中那些驕兵悍將,不會聽從唐逸的命令的。」
「這小子,現在還不過是個小小的錦衣衛。」
「沒有威望,沒有權勢,他怎能控制那些驕兵悍將?」
狄蒼想到唐逸當時臉上的自信,笑著說道:「唐逸說了,他能行,因此老臣也相信,他能行。」
「再者,老臣,秦牧,程茂我們一群老傢伙都得經唐逸訓練,誰敢不服?老子……不,老臣打斷他的腿。」
炎文帝聽到狄蒼的話,徹底放心下來了。
狄蒼這些老帥都得參加唐逸的訓練,那些將領誰敢有意見?
剛好,趁這個機會,將京都軍隊的將領調換一下,想到這些炎文帝看向狄蒼道:「既然如此,那便傳朕旨意吧!」
「除了北境,東境將領不動,西境,南境四品以上將領,輪番回京受訓。」
「受訓地點就選在宮牆外的校場,按照唐逸的想法,北倉校場外的所有區域,改名大炎軍校。」
「校長……唐逸!」
說到這裡皇帝雙眸微凝,校長?怎麼感覺這個稱呼有點怪怪的?
而且讓一個沒上過戰場的傢伙任校長,肯定不能服眾,不知道那些驕兵悍將回來,會鬧成什麼樣呢。
要是唐逸那小子扛不住,那朕這臉可就丟大了。
「陛下聖明!」狄蒼三人齊聲說道。
炎文帝嘴角微微抽了抽,好吧,朕都聖明了,那就看看唐逸那小子能玩出什麼花樣來吧!
敢讓朕在群臣面前丟人,看朕怎麼收拾他。
……
南城,農家小院。
穿著斗篷的黑衣男子坐在院中,一手持碗,一手持筷,正等著女孩的晚餐。
很快,穿著素群的女孩便端著一大鍋菜,從廚房跑了出來。
「啊啊,好燙好燙,主上快幫忙……」
因為太燙,女孩被燙的俏臉通紅,抓著鍋耳的手指不斷地變換。
男人卻沒有理她,反而氣哼哼地將腦袋偏到了一邊。
去買個菜打探個小希,居然足足走了半天的時間,害得他差點給餓死了,還想要他幫忙?
哼,做夢!
「哎呀,主上,你別這么小氣嘛!」
女孩將鍋重重放在嘴上,然後趕緊跑到水井邊。
將雙手插入了水桶中,那冰涼的感覺讓她舒服得忍不住長吟一聲。
她瞪了男人一眼,道:「趙錚,不就是給你做飯晚了一點嗎?有必要?」
趙崢豎起兩根手指,道:「足足晚了兩個時辰,是晚一點嗎……」
話沒說完,他抬起筷子的手陡然僵硬,腦袋機械地轉過頭看向女孩,咬牙切齒道:「肉呢?我的肉呢?不是說好今晚吃肉的嗎?你又給我吃白菜燉蘿蔔?」
「青衣,信不信我打死你!」
白天,這丫頭可是騙了他所有的財產去買肉的。
結果出去半天,就買回來幾根胡蘿蔔和白菜,清湯寡水一點味都沒有,這怎麼吃?
「呃,主上,我這不是回來晚了麼,沒肉賣了。」
青衣眼睛骨碌轉,轉移話題:「主上,我已經打探到消息了,皇帝要親自參加沈園詩會,我們可以在沈園詩會親手將他宰了。」
「將皇帝給宰了,到時候咱們就可以揭竿而起,光明正大地造反覆國了。」
「到時候主上就不是什麼遙遠的前朝太子,而是皇帝。」
然而,面對女孩的慫恿,青年摘下兜帽,露出那張俊逸無比的臉,衝著女孩伸出手咬牙切齒道:「本公子的金子呢?本公子給你那麼一大塊金子呢?你還我。」
女孩吐了吐舌頭,道:「哎呀,主上,金子什麼的不重要,等咱們宰了皇帝,就什麼都有了。」
趙錚看到女孩腦袋上漂亮的蝴蝶金簪,抬頭無語問蒼天。
媽的,這到底誰才是主人啊,這天底下竟然有連主人的救命錢都坑的丫鬟嗎?
「告訴咱們的人,炎文帝我們不動手。」
趙錚夾了一塊白菜,生無可戀地丟進嘴中,道:「給我在暗榜發懸賞,我出錢十萬兩……買炎文帝的腦袋。」
「啥?」
女孩猛地跳了起來,連水桶都掀翻了:「主上,我們哪裡來的錢?」
趙錚深吸一口氣,道:「京都為富不仁者多了去了,今晚,主上我要去替天行道,取大炎商賈世家之錢財,助我復國。」
女孩當即抱著腦袋蹲在地上,哭喪著臉:「主上,你墮落了。」
「我知道,你還想順便當個採花賊!」
「可憐啊,人家的太子妃享盡富貴榮華,我家的太子妃卻只能遍地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