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證據在你手中!

  梁國公心跌入了谷底,腦袋快速運轉,尋找對策。

  而這時,蕭棣邁著不可一世的步伐,已經將證人帶上公堂。

  「燕王,燕王這段時間去哪裡了?」

  見到蕭棣,齊文道臉皮猛地抽搐了下,沉聲問道。

  聞言,丞相一黨都在面面相覷,也都傻眼了。

  燕王蕭棣……要不是現在出現,他們都快忘記京都還有這麼一號人物了。

  「齊老,燕王在朝中並無根基,不足為患吧?」

  有人低聲說道。

  「糊塗。」

  齊文道盯著蕭棣,臉色難看:「燕王雖然在朝中沒有太大根基,但他是個親王,他身後有唐逸相助,什麼事情做不得。」

  「要是他才是真正辦事的人,唐逸只是一個吸引我們目光的誘餌,那我們可能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聽到這話,一群人頓時也都有些發毛了。

  現在唐逸還審著梁國公,將堂堂後族逼得狼狽不堪。

  不看住唐逸,說不定下次審的就是他們了。

  「陛下,這老人家就是當年梁家的管家,梁貴。」

  公堂上,唐逸衝著炎文帝拱手一禮,道:「當年梁家藏匿丹書鐵券的事情,就是由梁貴執行的,真相如何?陛下一問便知。」

  炎文帝冰冷的目光,當即落在了梁貴的身上。

  梁貴嚇得一哆嗦,直接跪在了地上,瑟瑟發抖。

  「小人有罪,陛下恕罪,陛下饒命啊!」

  「小人坦白,小人什麼都說,小人全說。」

  梁貴早就嚇得半死,一邊磕頭一邊指著梁國公道:「都是公爺讓我辦的,陛下,都是公爺讓小民乾的啊!」

  「當年杜丞相向陛下進言收回丹書鐵券,讓公爺非常不滿,便借北狄攻占京都之際,命小人將……將丹書鐵券藏匿在茅坑裡。」

  「為了防止意外,公爺還殺了知道真相的家丁,全部填了茅坑。」

  「草民,草民是趁著北狄大軍殺進國公府,趁亂逃走的……」

  炎文帝聽了梁貴的供詞,臉上寒意驟聚。

  他不是那種迂腐的人,如果說梁家當時是為了保護丹書鐵券不落入外敵之手,而將其藏在那種地方,事後立即取出並且報備,他並不介意。

  畢竟當年為了躲北狄大軍,他這個皇帝都鑽過狗洞。

  可梁家從一開始,就只想拿丹書鐵券謀私慾,還向他撒謊,說丹書鐵券被北狄擄走了。

  甚至為了應付他的調查,竟然將丹書鐵券藏在那種地方半年之久!

  他們將皇帝的賞賜,當成了什麼?

  「梁愛卿,你有什麼要向朕解釋的嗎?」炎文帝目光落在梁國公身上,聲音凜冽。

  太祖皇帝何等英雄人物?竟然被這蠢貨這般羞辱,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殺不足以平他的憤怒。

  「陛下,梁貴曾經的確是梁國公府管家,但他是在誣陷臣啊!」

  梁國公已經有了應對之策,面對炎文帝的喝問,他極為坦誠地承認了梁貴的身份。

  但梁貴所做的證詞,打死他都不會承認的。

  沒有證據,你們就算說得天花亂墜,又能奈我何?

  沒有物證,憑一個梁國公府的前管家紅口白牙,就想定他的罪?

  做夢!

  「陛下,臣對陛下忠心耿耿,對大炎忠心耿耿,豈會做這種背祖忘宗大逆不道之事。」

  梁國公直視炎文帝的目光,抬手指著唐逸:「是他,陛下,是他處心積慮要害臣,陛下要給老臣做主啊!」

  梁榮也反應過來,也衝著炎文帝不斷磕頭:「對,陛下,這一切都是唐逸的陰謀,都是唐逸的陰謀啊!」

  炎文帝盯著跪在公堂上正在努力表演賣慘的梁家父子,眼中殺意肆虐。

  呵呵,沒證人,你們父子要狂炸天。

  有證人,就是陰謀?是誣陷?

  你們父子倆怕不是忘記了剛剛你們有多囂張了吧?

  看著這一幕,現場也炸開鍋了。

  「唐大人傳的是人證,而人證只有一個,的確沒有辦法驗證說辭,該死的,難道要讓這狗賊逃過一劫?」

  「梁貴不是說了嗎?當年知道真相的人,都被殺了填茅坑了。」

  「媽的,這麼說來,唐大人有麻煩了。」

  「……」

  長公主,齊文道等人看著這一幕,臉上總算有了點笑容。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這樣抵死不認,沒有物證和足夠的人證,那梁貴就算說得妙筆生花,那也不過是自說自話罷了。

  梁榮也抬起頭,挑釁地看向唐逸。

  唐逸看著這對父子都無語了,白痴,我擺了這麼大的陣仗,邀各方入局,沒有證據我敢玩的這麼大嗎?

  「梁國公和世子爺,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他直接上前,一腳當場將梁榮踹翻在地,居高臨下盯著他們父子倆:「你們父子倆是篤定我們有證據唄?那你們無招唄?」

  「可惜,證據,我有啊!」

  梁國公和梁榮猛地抬起頭,冷冷地盯著唐逸。

  你有證據?不可能!

  十幾年了,知道此事的人除了一個梁貴,其他人全死了,你哪裡來的證據?

  呵呵,你不過是在恐嚇我們罷了!

  結果,唐逸指了指梁國公手中的丹書鐵券,笑容玩味:「老梁,你狂什麼狂?證據,你不是一直攥在手裡嗎?」

  「丹書鐵券,就是證據啊!」

  梁國公和梁榮面色瞬間僵硬。

  所有人的目光,也齊齊落在了梁國公手中的丹書鐵券上。

  很多人立即明白了唐逸的意思,頓時都激動起來了。

  「對啊!梁國公府是在藏丹書鐵券,那丹書鐵券本身就是一種證據。」

  「話是沒錯,可怎麼證明丹書鐵券就是證據?」

  「不是,我感覺我已經明白了,但又更加迷糊了……」

  「……」

  現場頓時喧囂了起來,都在猜測和議論。

  梁國公聽著周圍的議論聲心裡也極為不安,臉色陣青陣紫,只覺得手中的保命符忽然極為燙手,讓他忍不住想要將其丟出去。

  唐逸逼近他,一字一句敲碎他心頭的僥倖。

  「你看看你手中丹書鐵券的底部,是不是有一個三角形劃痕。」

  「那是當年你們讓梁貴做這事的時候,梁貴為了自保,特意留下的證據。」

  「而你剛才信誓旦旦向我保證,丹書鐵券絕對沒有經過任何外人的手。」

  「那麼問題來了,梁貴做的極好,怎麼會出現在丹書鐵券中呢。」

  梁國公下意識將丹書鐵券翻開,果然在丹書鐵券的底部,有一個清晰的三角劃痕。

  轟隆!

  梁國公頓時五雷轟頂,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