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律淡淡一笑道:「抱歉了路兄,我這一掌,不是打給你看的。👣🔥 🐍♡」
路小禾眉頭一蹙:「你這是什麼意思,瞧不起我?」
當初他被寒風控制時,曾與戒律在西境有過一戰,不過那時他卻慘敗給了戒律,也因為如此,路小禾一直耿耿於懷!
而如今這戒律說話又是這般的不客氣,仿佛根本沒將他放在眼裡似的,這讓路小禾不由得心頭一怒!
但戒律卻淡淡一笑,連忙解釋道:「路兄息怒,在下絕沒有這個意思,只不過...」
他停頓了一下,看向了王權,再次問道:「王兄,你應該看清楚了吧?」
王權神色微微一變,隨即抬手打斷道:「什麼都別說了!」
說罷,他轉身看向一旁眾人,高聲道:
「少他娘的在背後躲躲藏藏的,都給本王出來!」
他一聲高喝,一旁圍觀的眾人頓時面面相覷:
「誰啊,誰在藏著?」
但就在眾人譁然一片的時候,幾道身影頓時從人群後方飛了出來...
這幾人,全都是清一色的靈階強者。
其中,一位年紀最長實力最高的老者,一臉複雜的走了出來,躬身拜道:
「老夫李長庚,見過武成王!」
王權看著他,神色微微一沉,道:「本王記得你,你是北蠻人吧?」
李長庚淡淡一笑:「王爺好記性,老夫正是北蠻十二閣之人。」
「北蠻人?」此言一出,頓時又引起了眾人一片譁然,就連一旁另外幾位靈階強者都倍感詫異...
這李長庚就隱藏在自己幾人的身邊,眾人竟沒有一個能發現的,這當真是有些可怕了!
但只見王權神色一沉,淡淡說道:「你也是來試碑的?你這樣的境界,也會在乎這種虛名?」
李長庚淡淡一笑道:「如今這天底下,又有哪位靈階之人不想在這境碑上留名呢?」
「畢竟,這可是唯一能與王爺您的名字共列的機會啊!」
王權神色微微一沉,淡淡道:「若是如此便來打擾我山上山的清淨,那這境碑也沒有什麼存在的必要了!」
「王權,你想做什麼?」他話音落下,突然天侍那幼小的身軀便頓時飛了出來,高聲喝道。
眾人看著這孩童氣勢洶洶的對著王權怒喝,頓時便愣住了。
「這...這又是誰,怎敢如此對王權說話?」
「或許...是王府的人吧?」
「笑話,若是王府的人,誰敢對王權直呼其名,況且還是個孩子,這點教養都沒有?」
「那這...」
眾人一片茫然,他們甚至都沒意識到,這麼大點的孩子,竟是當著他們的面飛過來的。
王權淡淡瞥了一眼天侍,無奈輕嘆一聲道:「罷了,那就只除了我自己的名字吧!」
話音落下,他隨手一揮,只見一道精妙的玄氣猛然向著境碑打了過去!
下一刻,那境碑頂部,王權那兩個金燦燦的大字瞬間被削平,只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痕!
見狀眾人霎時一驚,特別是在場的幾位靈階更是心頭一震!
在王權到來之前,他們之中除了李長庚之外都已在境碑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所以他們自然也知道這境碑是何等的堅不可摧!
可他們拼盡全力也只堪堪在其留名,而王權卻隨手一揮便抹了上面自己的大名,還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痕!
這種親眼所見有所對比的實力,比之當初在邊境線看見的王權與寒風相爭,從心裡要來的更為震撼!
王權沉臉看向眾人,高聲道:
「這山上還有書院的學子求學,你們他娘的一個個盡顯神通,可曾有顧慮過他們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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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往後誰要是還想試試自己的水準,也不必來這境碑試了,直接來找本王,本王包你們滿意!」
他一番話音落下,眾人紛紛低頭不語,誰也不敢再出聲了...
王權掃視了一眼眾人,隨後看向了李長庚,沉聲道:「限你一日之內返回北蠻,順便再幫我給蕭紅衣帶句話!」
「您說...」李長庚神色一變,恭敬道。
王權沉聲道:「她想要當她的皇帝,本王也不會趁人之危!」
李長庚一頓:「就這一句?」
「就這一句!」
隨後王權擺了擺手,對著眾人高聲道:
「都給本王滾!」
他一聲高喝,短短几個呼吸的時間,眾人便一鬨而散,爭先恐後的逃離了山腳。
李長庚對著王權曲躬一拜,隨即也縱身一躍,瞬間不見了蹤影。
眾人消散,王權回頭看了一眼戒律,隨後對著南宮淺月吩咐道:
「師姐,我先行一步上山,您帶著黑貨與雲麟慢慢跟來。」
南宮淺月一頓,隨後點頭道:「去吧,我也覺著甚是奇怪,這山下這麼多人圍聚,山上怎麼沒派人前來鎮壓?」
「你先上山,看看究竟出了什麼事?」
王權點了點頭,隨即對著身邊戒律低聲道:
「跟我來,我有話問你!」
說罷他縱身一躍,朝著山上便飛了上去,而路小禾與戒律對視了一眼,也連忙跟了上去!
一路疾馳,王權低聲問道:「戒...完顏兄,你一直在山下等我?」
戒律頓了頓,點頭道:「曾經也想過上山找你,但卻被那中途的桃花陣給擋了下來,你們這山上山,不是我能上的!」
王權看了他一眼,一臉嚴肅道:「你方才在那境碑上畫下的東西,是什麼意思?」
「境碑上畫下的東西?」一旁路小禾一愣:「方才那境碑上,除了他的名字被題上去之外,還有什麼其他的東西嗎?」
他話音落下,卻沒有人回答他這個問題!
只見戒律神色淡淡變得暗淡了下來,低聲道:「王權,我師父的死,是跟這個東西有關係吧?」
王權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嘆聲道:
「你師父就是因為要保住這個秘密,所以才選擇圓寂的,而你如今在大庭廣眾之下,當著眾人的面將其示人,你究竟想做什麼?」
戒律扭頭看向王權,正色道:「除了你之外,旁人不可能看得出來,我就是想要知道,師父他為什麼會死!」
「他的死我已經跟你說過了!」王權淡淡道:「你還想問什麼?」
戒律神色略顯激動:「既如此,那他為什麼還要將這個秘密告訴我,並且還將其隱藏在功法之中,讓我從小一直修煉?」
王權沉默了...
片刻後,他嘆聲道:「他是你的師父,你都猜不到他為何這麼做,我又怎會知曉?」
戒律也沉默了,半晌後,他緩緩說道:「是因為你!」
話音落下,王權猛地停下了身來!
「你說什麼,因為我?」王權一臉問號看著戒律,蹙眉道:「你說你師父將這個秘密隱藏在功法中,讓你從小一直修煉...是因為我?」
「不錯!」戒律也停下了身來,看著他正色說道。
王權無奈的搖了搖頭,淡淡道:「你今年貴庚,又是幾時拜的師門?」
「我現年二十有五,自我記事起,便在梵音寺!」戒律正色道。
「二十五...」王權笑了:「我滿打滿算,今年年底二十有四,你尚且比我都大上一歲多,難不成...你師父自我出世起,便注意到我了?」
戒律搖了搖頭,語出驚人道:「或許...你還未曾出世,師父他便注意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