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姑墨,先知,神子?

  一路疾馳,王權短短几日之內便趕到了車師,而這裡的情況也與西夜如出一轍,月族留下了不少人駐守車師,部落內的情況雖比西夜要好上那麼一些,但也是民不聊生,哀怨漫天!

  有了西夜的前車之鑑,王權並未多做停留,在解決完車師國內的月族之人,打探高雄三人無果後,便又匆匆趕往了下一大國...

  --姑墨!

  高雄三人受命潛伏西域,除了月族之外,那麼必定是在這覆滅的三大國之內。♢😎 ❻9s𝐇𝔲乂.ᶜσм 😲🐒

  而月族王權不做考量,自從王府大軍撤離西境後,他們再怎麼潛伏也沒有什麼意義。

  這麼久來不回北塞,這說明他們要麼被抓了,要麼就是在別處,而被抓也不太可能,畢竟一旦被抓必死無疑,而從伽羅之前的話語來看,至少高雄三人現在是還活著的!

  所以,如今看來就只有那姑墨了!

  姑墨,論實力原本一直是西域四大國之中的翹楚,但月族因為勾結上了朱雀一族以致實力大增,又因為與姑墨相鄰,一番偷襲下,姑墨節節敗退,遂即失去了大部分的領域,最終固守在了最後一座城池之內!

  但好在,他們並不像車師與西夜那般被滅國,尚且還有一座城池以作防禦,一時之間,因為西境戰事的緣故,月族也只能將其圍困,奈何不得他們!

  而王權一路疾馳,終於在三日之後趕到了這姑墨城外!

  此時這孤城,四面八方早已被月族之人圍得水泄不通,孤立無援。

  王權隱秘行蹤,偷偷的從一處城牆之下翻越了進去。

  但進入城中,一眼看去這碩大的孤城卻空無一人,街道上,也儘是破敗蕭條的景象,像是許久未有人居住一般!

  「不應該啊,怎會這般詭異?」王權有些納悶了,喃喃道。

  姑墨並未被滅,這碩大的城中除了城牆之上與軍營的士兵之外,怎會連一個百姓都沒有?

  王權一路前行,慢慢摸索,結局也確實如他所看到的一般,這街道四周的宅子大院,的確是很久沒有人住過的痕跡了!

  而且,王權還用手撐在地上,用內力感應了一番這地底,卻發現這城中地底之下也無任何地穴容身之處!

  仿佛整座城除了士兵之外,所有人都憑空消失了一般!

  「不對勁!」王權低頭沉吟:「姑墨是西域大族,地勢遼闊人口眾多,就算被大部分都被月族吞併,但這城還在,城中的百姓不至於被屠滅殆盡才是...」

  「那這人究竟去哪了?」

  沉吟了片刻,王權頓時抬頭來:「難不成...」

  他隨即看向了進城之時發現的那軍營方向,隨後縱身一躍,瞬間便消失了蹤影。

  姑墨軍營,乃是圍繞著整座城池的城牆所布防,這麼做的目的,便是如果任何一處城牆受到攻擊,軍營中的將士都會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予以還擊!

  王權粗略估算,這整座軍營將士加起來,大概仍有數萬兵馬,而月族大部分兵馬都陳兵西境,也難怪一時攻不下這姑墨京師!

  王權悄悄溜進了軍營,一路潛行來到了這軍營的主營內,趁著一隊士兵們換防的間隙,打暈了一個領頭的校尉,抓著他來到了營區之外。

  原本他也大可不必這麼做,但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還是選擇低調一點為好。

  來到城中一處廢棄的宅子內,王權一把將這校尉放了下來,解開了他身上的睡穴,低聲道:「我問什麼,你答什麼,明白了嗎?」

  那校尉醒來,睜大了眼睛看著王權,仿佛像是傻了一般,久久不曾回話。

  王權眉頭微微一蹙,低聲喝道:「你沒聽見我說的話?」

  那校尉頓時回過神來,一臉震驚道:「神...神子,你是...神子?」

  「神子?」王權頓時一愣:「你在說什麼?」

  那校尉連忙爬起身來,難以置信的打量了一番王權,隨後又連忙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畫像來,指著這畫像驚呼道:

  「您...您就是神子啊!」

  王權眉頭一蹙,一把奪過這畫像瞧了起來,隨即神色一變,頓時又愣住了...

  「這...你為何會有我的畫像?」

  不錯,這畫上之人,那眉宇、那神韻,不是王權還能是誰?

  但最令王權震驚的是,這畫像上畫的,竟是自己當初與那寒風老狗大戰之時的畫面。

  只見畫中,他凌空於高峰之上,一劍劈碎巨峰之頂,那層層磐石滾落、那山崩地裂日月無光的景象...就連那熊熊的劍氣,此刻都在這幅畫上活靈活現的展現了出來,仿佛身臨其境一般逼真!

  那校尉神色一喜,連忙一把抓過了王權的胳膊,驚呼道:

  「當真是您,這...當真是您?」

  「蒼天垂憐,我族預言竟都是真的,神子您果然找了過來!」

  王權神色微微一變,一把甩開了這校尉的手,隨即一指點在他的身上,頓時便將他定在了原處!

  「說!」王權低聲喝道:「這畫像哪裡來的,你姑墨一族被困於此,怎會有人得知本王之事?」

  「神子~~」校尉連忙說道:「我...我族先知預言,您定會來救我族於危難之中,這畫像也是先知畫給我們的,讓我們每個士兵都藏一份帶在身上,就是為了能認出您來啊。」

  王權越聽越模糊了,蹙眉問道:「你說你族有個先知,還能預知未來之事?」

  「是啊,千真萬確啊神子!」校尉重重的點了點頭,一臉正色道。

  聽著這校尉這般言之鑿鑿,王權不禁笑了:

  「若真是有那麼個先知,這姑墨又何至於被月族欺壓至此?難不成你們那個先知,連這個都算不到?」

  「這...」校尉神色一頓,頓時語塞了...

  王權忽然變臉,沉聲道:「本王沒工夫陪你說笑,我且問你,你可曾見過三個與我一樣的中原人?」

  「中原人?」那校尉低頭沉思了片刻,隨即猛然抬頭道:「神子說的是...三個三十歲左右中年男子!」

  聞言,王權神色微微一變:「他們在哪?」

  「我不知啊。」那校尉頓時苦澀道:「我也是幾個月前遠遠的見過他們,但他們三人當時就被我族族長帶走了,至於如今在哪...恐怕就只有族長知道了。」

  「族長?」王權神色一沉:「你們那族長在哪?」

  「在...」那校尉剛準備回答,便突然又停了下來,他狐疑的看著王權,一番遲疑後正色說道:「這我不能告訴你!」

  王權眉頭一蹙,沉聲道:「你就不怕死嗎?」

  「神子。」校尉一臉神色道:「您若想見我族族長這很容易,只要您跟我回去,我稟報大將軍後,族長便會親自出來接見您!」

  「您又何必為難我呢?」

  聞言,王權緊緊的盯著這校尉,一番打量下來瞧著也不像是在說謊...

  難不成,自己當真是那什麼神子?

  但沉吟片刻後,王權搖了搖頭也不打算在與他多廢話了,當初寒風倒是教給了他一招,讀取他人的記憶。

  如今看來,只有這一招才是最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