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王權應允,樊震天會心一笑:「那便多謝王爺了。♧⛵ ➅❾ⓢн𝐔ⓧ.𝕔𝐨ᗰ 🎅👹」
說罷,她又轉身看向了坐在後方一位帶著斗篷面紗的女子,高聲道:
「槐兒,還不上前拜見王爺?」
「槐兒?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王權心中喃喃道,總感覺在哪聽過似的。
但只見話音落下,那戴著斗篷面紗的女子緩緩起身,走了上來。
忽然之間,一股異象從她身上飄出,頓時傳入眾人的鼻子,王權神色微微一變,這香味...
只見那女子雙手抱拳,微微曲躬道:「在下司馬槐,見過武成王爺。」
「司馬槐?」方才王權一直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呂青山與樊震天身上,卻未曾注意到這女子。
而這時,聞著這女子身上飄出的淡淡異香,王權也已經猜出了她是誰!
「槐島主,真真是好久不見了!」王權感嘆道。
不錯,這女子正是當初與王權有過一面之緣的那北蠻槐島島主!
聞言,司馬槐頓了頓,隨即緩緩的摘下了自己的斗篷面紗,露出了她原本的面容來...
「王權,你還記得我呢...」
此時這司馬槐早已沒有了當初的那股驁勁兒,臉上布滿了濃濃的哀傷之情...
看著她這副樣子,王權不禁輕嘆了一聲:「當初槐島被滅,我還以為你與那位司空前輩一同葬身於槐島了呢,沒想到,你一番轉折之下竟來到了大承。」
「難道你槐島與玄武一族有淵源?」
「王爺,你口中的那位司空,正是老朽年輕時候的摯友,他落難之前,特意囑咐槐兒南下來投奔老夫,自然也便是老夫的孫女了。」樊震天輕嘆一聲,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王權恍然。
「都怪我!」突然,司馬槐梨花帶雨的哭了起來:「我就是個不祥之人,無論我走到哪裡都會帶來災難,當初槐島也是,如今玄武一族亦是如此!」
「槐兒,你不能這麼說!」樊震天一臉正色道:「當初是那霍家負你母親,而如今又是那寒風野心勃勃,這如何能怪你?」
「是啊槐兒妹妹,這一切都與你無關,都是那該死的老賊,才使我玄武一族有此一劫!」呂青山附和道,而一想起那寒風,他就止不住的怒火衝天。
王權輕嘆一聲,擺了擺手說道:「罷了,事情都已經過了,就不必再提了,好在你們都平安無事,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比起軒轅一族,這玄武一族確實要好得太多了!
說罷,王權又看向了樊震天:「前輩,您方才說的請求,究竟是什麼?」
樊震天看了看一旁的司馬槐,隨即抱拳道:「當日我那老友被北蠻霍家所害,屍首被掛在了城牆之上,老朽是想請求王爺,助槐兒去尋回我那老友的屍首。」
聞言,王權微微一頓,嘆聲道:「其實後來,我曾偷偷潛伏去過那座島上,想要取回那位前輩的屍首,可是最終失敗了,如今那位前輩的屍首,也不知究竟下落何處...」
「不過如今霍家已滅,以前輩的修為去往北蠻易如反掌,何必要求助與我?」
樊震天輕嘆一聲:「王爺有所不知,老朽不能出境啊...」
「為何?」王權不解道。
「王兄!」一旁呂青山解釋道:「我玄武一族有過族令,所有族人都不得離開屬國,至於具體是何緣由...我們也都不得而知,總之我族數千年來歷經了數代王朝,皆是如此!」
聞言,王權輕嘆一聲,這又是什麼狗屁規定,難不成又是那天道定下的規矩?
王權搖了搖頭,也不再多問,隨即說道:「好吧,那我便派人護送她前往北蠻,當初那位前輩仁義,到死也不曾向霍家透露過我的行蹤,我也想尋到他的屍骨,將其好生安葬!」
「那便多謝王爺了!」樊震天抱拳道。
「多謝!」司馬槐也微微抱拳。
王權點了點頭,緩緩站起身來,看向一旁王經舟,說道:
「二叔,那玄武一族之事,就先交給您來打理了,我辦完事後,會儘快趕回來的。」
王經舟點了點頭:「去吧,我會妥善安置!」
「嗯!」王權應聲,隨後看向玄武一族眾人說道:
「諸位,我還有些事要辦,近些時日不在北塞,你們接下來的一切事務,都可以找我家二叔幫忙,我便先告辭了!」
說罷,他對著眾人抱了抱拳,便起身向外走去。
「王爺且慢,老朽還有一件東西,想交與王爺!」但就在這時,身後樊震天卻叫停了他。
「什麼東西?」王權一頓,轉身問道。
樊震天側身看向了司馬槐:「槐兒,拿出來吧。」
司馬槐一愣,不解道:「樊爺爺,您說的...是什麼啊,什麼東西拿出來?」
「就是當初,你司空爺爺交給你的那本劍譜啊。」樊震天緩緩說道。
「劍譜?」
一聽到劍譜二字,王權頓時神色一變,難不成...
不會吧?
但只見司馬槐頓了頓,隨即從懷中取出那一本羊皮書捲來:
「樊爺爺,這劍譜你也看過,和司空爺爺一樣,都說這劍譜晦澀難懂,根本就不像是一本劍譜,難道...」
樊震天抬手打斷了她,隨即接過了她手中的劍譜,向著王權緩緩走了過去,說道:
「王爺,聽江湖傳聞,你一直在尋找當年凌原子的劍譜,老朽這倒是有一劍,不知是不是你要尋找的那一劍。」
說著,他便將劍譜向著王權遞了過去。
王權頓時變色,難以置信的看了看樊震天,一時想接過這劍譜,卻又頓時停了下來:
「前輩,以你的境界,難道都不能看出這一劍的玄機?」
王權並未馬上接過劍譜,而是小心翼翼的問道,他怕自己希望越大,失望便越大!
樊震天淡淡一笑道:「老朽只能看出這是一招劍訣,也曾經試著比划過,但它在老朽手中使出,就如同樵夫砍柴一般普通,毫無威力可言!」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這一劍絕對非同凡響,實乃精絕一劍!」
以樊震天的修為,就算拿把菜刀隨便一揮,恐怕都能砍死一片九品高手,而他照著這劍譜使出這一劍來,威力卻如同樵夫砍柴,這本身就說明了問題!
除非,這一劍已然超脫了他能使用的境界!
聞言,王權頓了頓,一把接過這羊皮劍譜,便翻開看了起來。
而這一刻,眾人也都緩緩站起身來,目光不禁看向了王權...
時間點點流逝,王權目不轉睛的盯著這羊皮劍譜,面無神色,一動也不動!
漸漸的,眾人神色越發凝重了起來。
呂青山眉頭一蹙,上前走去說道:「王兄,究竟怎麼樣了,這劍譜是真是假啊?」
但這時,樊震天卻一把抓住了呂青山,連忙低喝道:「不得出聲,不得妄動!」
瞧著自己師父如此嚴肅的神情,呂青山也頓時驚住了,一動也不敢動...
見狀,眾人目光看著王權,也都不敢再亂動了!
而王權則是睜大了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手中的羊皮書卷,仿佛自己的神魂已經進入到了劍譜中似的,頓時氣息全無...
這原本還算熱鬧的大堂,瞬間便陷入了一片死寂的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