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經舟聽了王禹所言,沉吟了片刻後淡淡道:
「這也不算奇怪,太子初初掌權,自然是要以震天下的,況且咱們在江湖上的勢力太子並不知情,有些誤傷也在所難免。💝✌ ❻➈𝓼ђǗⓍ.𝓒𝕆м 🐜💎」
王禹搖了搖頭,輕嘆一聲道:
「其他的或許太子並不知情,但我漕幫,我不相信不他知道,當初世子下晉州救他,便是乘的我的船,太子回京,也是我暗中安排的的水運,他就算再過愚鈍,也不可能沒有察覺!」
王經舟頓時眉頭一蹙:「太子連漕幫也動了?」
王禹點了點頭:「動作不大,但隱約之間我感覺,他有掌控大承水運的念頭!」
「你也知道整個大承的水運,一直都是漕幫在打理,這也是陛下當初默許的;
無論是官府還是私運,這些年來漕幫都配合得不錯,就算太子如今想要橫插一腳,大可直接言明便是,何必偷摸塞人進來?」
「嗯?」王經舟眉頭一蹙:「他往漕幫暗中安插自己的人了?」
王禹淡淡道:「不止一批,前前後後得有近百人了!」
「那這些人呢,你揪出來如何處置的?」王經舟急忙問道。
「自然是殺了!」
「什麼?你糊塗啊!」王經舟頓時喝道。
王禹神色微微一變:「怎麼了?就算他們是太子的人,那我殺了也就殺了,太子又有什麼理由來降罪我漕幫?」
「難不成我殺自己幫內一些個吃裡扒外的叛徒,他太子殿下也能怪罪我?」
王經舟無奈的嘆了口氣,沉聲道:「你殺得沒錯,殺得正合太子心意,你若是不殺他們,太子才真是坐立難安呢!」
「什...什麼意思?」王禹頓時眉頭一蹙,急忙問道。
王經舟淡淡道:
「太子明知自己的人被你揪了出來,還一而再而三安插自己的人進去,等的就是你舉起屠刀,可你偏偏還真是如他所願...」
他停頓了一下,輕嘆一聲道:「恐怕...過不了多久,你的漕幫便會名正言順的落入他的手中!」
「這不可能!」王禹神色一變,連忙說道:「這都不是理由,除非...他要與咱們王府撕破臉皮!」
王經舟神色有些凝重,淡淡道:「你怎麼知道,他不想與咱們王府撕破臉皮呢?他可不是陛下啊,對咱們王府...可沒那麼大的信任!」
王禹神色一變:「你的意思...他登基後,恐怕會對咱們王府出手?」
王經舟沉聲道:「如果我是他,恐怕也會這麼做,有哪個皇帝會喜歡一個勢力龐大的王府來時刻牽制自己?」
「更何況,這座王府...還不是皇室!」
話音落下,場面頓時沉默了下去。
.......
凌家老宅,洞府之上,小院之中。
凌青梔與凌清苑一左一右端坐在小院座椅邊,眼前不遠處站著一男一女,正是王富貴與司靈。
「孩兒王勢,拜見母親,拜見大伯母!」
王富貴眼眶眼淚,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司靈...拜見王妃,拜見二夫人!」
見狀,站在靠後的司靈神色一急,也連忙跪拜了下去。
凌清苑目光柔和看了看二人,婉婉一笑道:
「勢兒,你們都快起來吧。」
王富貴此時還是有些不相信這是真的,將頭磕在地上久久未曾起身。
而司靈見富貴未起,又怎麼獨自一人先起呢?
凌清苑連忙站起身來,上前扶起富貴,一臉關心的責備道:
「你這孩子,還跪在地上作甚,趕緊起來啊!」
「母親~~」王富貴緊緊的看向凌清苑,喃喃道:
「您當真還活著嗎,孩兒不會出現幻覺了吧?」
凌清苑頓時輕聲的笑了笑:「你與你大哥,還真是你們王家的孩子,就連說話都是這般相似。」
「啊?」王富貴愣了愣,有些茫然。
「你放心,娘還活著,活的好好的!」凌清苑輕聲道:「只是...你大伯母她...」
「清苑,不必為我傷神,我能有一絲意識尚存,這都還得謝謝你當年之舉,只是苦了你了,害得你跟二弟與勢兒分隔了二十年之久,是我對不起你啊...」
「二姐...你不要再說了!」凌清苑佯怒道:「我不想聽這些!」
「好~~」凌青梔婉婉一笑道:「那就不說了這些了...」
隨即,她又將目光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司靈,淡淡一笑道:「小丫頭,你過來。」
「額...啊?」司靈一愣,隨即連忙站起身來,朝著凌青梔走去。
「王妃...」行至身邊,她又低頭拜了一下。
凌青梔婉婉一笑:「你叫司靈?」
「回王妃,是...是的。」司靈有些緊張道。
凌青梔緊接著問道:「你是哪裡人?」
司靈頓足了,遲疑了一瞬後,娓娓說道:
「回王妃,奴婢從小父母雙亡,於北塞軍營之中長大,現今受命於株州,處理王府在江湖上的一些事務。」
聞言,凌青梔點了點頭:
「這麼說來...你應是軍中將士遺孤,如此...身份倒也清白。」
「回王妃,奴婢...不是軍中遺孤。」司靈低聲說道。
「哦?」凌青梔微微蹙眉道:「你不是在軍營之中長大的嗎?」
司靈有些難言道:
「當年奴婢年幼之時流落街頭,是殿下救下我,奴婢這才得以存活下來...」
「嗯~~」凌青梔又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啊...」
「是的王妃!」
隨後,凌青梔又看向司靈,淡淡一笑道:
「之前聽他喚你靈兒,你與他...是什麼關係?」
「這...」司靈一驚,臉上不禁浮紅,一時被問得不知該如何作答。
以前,她只在王禹王舜這些長輩的口中聽聞過王妃的名頭,如今親眼得見,雖是平常詢問話語,但這氣場簡直是要嚇死個人!
「大伯母,司靈姐他是大哥的紅顏知己!」
突然,一旁王富貴開口說道。
見司靈被如此逼問,這種事情她一個女子臉皮薄不好作答,富貴他也只要開口替她說了。
「不...不是的王妃。」司靈頓時一急,連忙說道:「奴婢只是...只是殿下的暖床丫頭罷了。」
說道最後,司靈的聲音越來越小,甚至都快聽不見了。
「哦?」凌青梔眉角微微一挑:「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