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鋪天劍意襲來都未曾退後半步的王權,此時竟不禁向後退了兩步。♦👍 ➅9ⓈʰǗχ.ĆO𝕞 💢♘
一道劍意竟也能開口說話,若非親眼所見,他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
「你不是他,但你身上...有一絲他的氣息在。」
突然,那柄光劍又開口說道。
此時仔細聽這聲音,也著實分辨不出它的性別與年紀來,就像是個毫無感情的機器似的。
王權神色微微一變:
「你說的他...是誰?」
其實他已經猜到了,但還是忍不住問道。
果然,那光劍淡淡說道:
「凌原子!」
王權沉默了,他感受眼前這直指著他的劍意,久久說不出話來。
但突然,那光劍劍身微微一轉,仿佛看向了王權手中斷刃。
「它是你的?」
王權一愣,微微舉起斷刃,淡淡道:
「它已認我為主,自然便是我的兵器!」
「不,它不是你的!」
突然,那光劍又頓時直指王權說道。
王權摸了摸被劍氣刺得生疼的臉頰,冷哼一聲,淡淡道:
「它當年的確是凌老祖的兵器,不過如今傳到了我的手裡,你憑什麼說它不是我的?」
斷刃也配合的發出了一聲劍吟,甚至還向那光劍散發出一絲挑釁的意味來。
但那光劍卻是毫無所動,只是淡淡道:
「凌原子將它鑄造出來伴其一生,他死了,斷刃自然也得跟著陪葬才是。」
「但它此時卻在你的手中,我無法接受!」
王權頓時一愣,隨即冷笑一聲道:
「你接不接受的...與我有關係嗎?」
「這本與你無關,但你此刻手中拿著它,就是罪過!」光劍淡淡道。
「罪過?」王權蹙了蹙眉,不解道:「你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他話音落下,那光劍並未傳來回應。
王權擺了擺手道:
「別誤會,我此話對你並無惡意,只是單純的好奇罷了!」
「好奇什麼,我的身份?」
王權搖了搖頭淡淡道:
「這斷刃,是當年凌老祖彌留之際藏於一處洞穴中的,而後又被凌家的後人,也就是我的母親給找了出來。」
「此劍在我手中,就連凌老祖都不曾有意見,怎麼瞧著你的意見好像很大啊?」
「嗯?」聽到王權的話語,光劍發出了一絲疑惑的聲音:
「你見過他?」
「誰?」
「凌原子!」
王權頓時反應過來自己說漏了嘴,隨即淡淡一笑道:
「見過如何,沒見過...又如何?」
「你若見過他,今日得死,若沒見過,今日也得死!」
那光劍一板一眼的回答道。
聞言,王權一愣,淡淡說道:
「你這也沒什麼區別啊,就是要我死唄?」
「不錯,我要你死!」
話音落下,頓時那股鋪天的劍意又隱隱朝著王權襲來。
「等等!」
見狀,王權連忙抬手打斷道:
「在收拾你之前,我得問問你了,我與你從未相識,也無仇怨,你為何要置我於死地?」
「就因為,斷刃在我手中?」
光劍淡淡道:
「這便是你的死因!」
王權不禁一笑:
「為何?你見不得自己主人曾經手中的佩劍,數百年後落入他人之手?」
「住嘴!」王權話音落下,那光劍原本平淡的語氣, 頓時變的憤怒了起來:
→
「凌原子...他也配是我的主人?」
聞言,這可把王權頓時整懵了,楞了好一會之後,王權不解問道:
「你這一身劍氣...不就是承至凌老祖的原子劍訣嗎?」
「況且我觀你劍意,你必是那本源三劍的其中之一,而你只是他所創功法的一招劍訣,怎的會對他有如此之大的怨氣?」
那光劍冷冷道:
「這與你無關,你是他的傳人,那就由你來代他還債吧!」
聞言,王權頓時冷笑一聲,也不慣著它了,高聲喝道:
「你只不過是老子所要修習的區區一道劍招罷了,雖不知你如何成精的,但竟敢以下犯上試圖弒主!」
「老子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當真是要翻天了不成!」
只是王權話音落下,還不待自己先出手,便只見那光劍匯聚雄雄劍意,便朝著王權直擊而來。
王權神色一變,連忙向後一個側身躲過了這一擊。
「狗東西,還敢偷襲老子?」
王權冷笑一聲,看著不遠處那蓄勢待發的光劍,高聲喝道:
「你也來接老子一劍試試?」
那光劍沒有在答話,只是劍指王權輕輕的動了動劍身,似乎是在挑釁他似的。
王權神色一沉:
「很好,那你可得接好了!」
說罷,他一劍划過長空,將斷刃高高舉過頭頂。
頓時間,無窮的劍意從王權的體內向著斷刃匯聚而去,僅僅只是片刻,斷刃的劍身像是無限被放大了一般,劍氣直衝洞頂。
蓄勢待發,王權猛地揮動斷刃,那湛藍色的劍氣,猶如寒光一般瞬間閃亮整座洞府。
「轟!」
剎那間,整座洞府像是爆炸了一般,全然消失在了無盡的塵煙之中。
........
頂部洞穴之外,小院中。
凌清苑一陣搖晃的穩住了身子,方才王權那凜然的劍氣,幾乎穿透那盤旋的在洞口的枝葉,向著外界直衝而來。
隨後,便是天搖地晃,仿佛整個地面都調塌陷了下去一般。
凌清苑神色一變,連忙衝著那被封住的洞口處大聲喊道:
「權兒,發生什麼事了,你沒事吧?」
話音落下,卻遲遲未曾傳來王權的回應。
她雙手緊握,一臉擔憂的在這洞穴處來來回回又喊了好幾次,卻仍舊未曾傳來王權的回應。
突然,她站在原地思慮了片刻,隨後便將目光緊緊看向了前方。
她目光所及之處,正是王權之前想要進入,卻被她及時攔下來的那間屋子。
「不管了,絕不能讓權兒出事!」
隨即,她便朝著那間房門緊閉的屋子,大步走去!
..........
洞府之中。
濃濃的塵煙中,王權半跪在地,嘴角竟溢出了一絲鮮血,似乎受了不小的內傷。
而此刻他瞳孔一震,目光穿過塵煙看向遠處那光劍,一臉的難以置信。
只見前方,上一刻還在自己手中的斷刃,此刻竟懸浮在那光劍的身旁,儼然一副馬首是瞻的樣子。
此時它們倆的姿態,就像是一個人,與自己的靈魂站在一起一般。
「這...怎麼可能?」
瞧著這一幕,王權半跪在地捂著胸口,一臉難以置信道。
而他話音落下,那光劍淡淡則說道:
「我之前與你說過,它不是你的!」
「況且你用當年凌原子的劍訣與我較量,不覺得有些可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