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王府。
王富貴院子中。
李若詞親撫著自己的肚子,情緒有些不高。
此時,王富貴大步走進院中,朝著屋內走來。
「若詞,你為什麼不派人來信與我,自己一個人回來了?」
富貴神色焦急,連忙走到桌邊,埋怨道:
「你馬上就臨盆了,這不是胡鬧嗎?」
李若詞抬起頭來,看向有些埋怨的丈夫,隨即神色複雜說道:
「我在娘家聽父親說,公爹在宮中好像被打了,還是大伯打的!」
富貴聞言,身子頓了頓,隨即撓了撓頭,訕訕一笑道:
「你都知道了。」
李若詞神色複雜,將富貴拉到身邊坐下,輕聲說道:
「大伯他...是不是脾氣不怎麼好啊,我...有點怕,不敢在娘家待著了!」
也是,出嫁的女兒,除了特殊的節日,或者多久未見,哪有三天兩頭的往娘家跑的。
也就是王府不怎麼在乎。
但現在王梟回來了,還鬧出這麼大動靜,李若詞聽聞後,頓時感到毛骨悚然,也不敢再待在娘家了,免得這位從未見過的大伯對她印象不好。
王富貴無奈一笑,道:
「你放心,大伯他人很好的,剛剛才打我一...不是,剛剛還教我修行呢。」
「啊,他也打你了?」
李若詞面色驚恐,聽話只聽一半。
「啊~~」
富貴無奈一笑,但剛準備解釋的時候,便只見李若詞捂著肚子,哀嚎一聲....
「娘子,你...你怎麼了?」
見狀,富貴神色一變,連忙扶住她的身子,一臉焦急道。
「好...好痛,我...我好像要生了!」李若詞捂著肚子,痛苦哀嚎道。
「啊...?」
富貴瞬間手忙腳亂,隨即又瞬間穩定心神,連忙說道:
「娘子別怕,有我在!」
說罷,他連忙將她抱到床上,轉身高聲叫來丫鬟,吩咐道:
「快,快去叫穩婆來!」
年紀尚小的丫鬟見狀,看了一樣痛苦的二少夫人,頓時手忙腳亂衝出房間,高聲叫喊道:
「少夫人要生了~~少夫人要生了!」
頓時間,整個王府都如臨大敵般的緊張了起來。
.......
天色漸晚,京都城外。
王權南玥兮一行人行至京都附近,三清山腳下,腳步停了下來。
「玥兮.....」
王權看著不遠處的三清山,欲言又止。
「怎麼了兄長?」
王權頓了頓,隨即說道:
「沒什麼,你是跟我一起進城,還是回山上?」
他看著三清山,還是沒能將自己想問的問題問出來。
或許...她早就走了吧。
只見南玥兮低頭沉吟了片刻,緩緩說道:
「我也都好久沒回府上了,還是隨你一起進城吧。」
王權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隨即,南玥兮叫來涼婆婆,道:
「婆婆,先將這些人好生看管起來,明日我再來親自審問!」
涼婆婆點了點頭。
北蠻一派人,已全部廢掉武功,押了回來待審。
「黑貨,你也隨他們上山,給我看緊他們!」王權說道。
黑貨早已清醒了過來,個頭又大了一圈,鬃毛搭在鱗甲上,那寒光若隱若現,好不氣派!
將它帶進城,確實不方便!
隨即,一切事務交接完畢,王權帶著南玥兮,快步朝著京都趕去。
進入城門,天色剛剛暗下來,兩人沒有耽擱,一路朝著王府方向走去。
行進王府門外,王府之中,一陣陣吵鬧聲傳來,王權眉頭一蹙,隨即又看向那敞開的府門,喃喃道:
「怎麼回事,府上為何如此吵鬧?」
轉眼一看,王府門外不遠處,還停著兩輛尊貴的馬車,王權上前一看,蹙眉道:
「李府的馬車?」
「首輔李大人?」南玥兮聞言,上前一看,輕聲道:
「還真是首輔大人家的馬車....不對!」南玥兮神色一變:「旁邊這輛,好像是宮中太醫院的車!」
王權聞言,眉頭緊蹙,來不及多想什麼,便連忙朝著府上走去。
南玥兮見狀,也連忙追上,進入府門後,直接穿過前院,朝著後院走去。
路上,不斷有侍女丫鬟端著水盆來來往往,絲毫沒有注意王權。
見狀,王權急忙抓住一個侍女,沉聲問道:
「王府出了什麼事了?」
「啊...啊!世子您怎麼回來了?」
丫鬟下了一跳,手中的銅盆都掉在地,水中還有絲絲血跡。
見狀,王權神色一急,沉聲喝道:
「到底出什麼事了?」
丫鬟連忙說道:
「二...二少夫人今日突然臨盆,難...難產,宮中御醫都到了,可是....」
說罷,這丫鬟便突然哭出了聲來。
「什麼?」
王權神色一變,一把鬆開這丫鬟,朝著內院富貴院中奔去。
南玥兮見狀,急忙扶住這快摔倒的丫鬟,看了看王權的背影,臉色凝重的又問了這丫鬟一些事情。
隨後,她神情越發凝重,遲疑了片刻,又朝著王權離開的剛想看了看,隨後便連忙衝出了王府....
.......
此時,富貴院中,一大群人圍在房門外,只見房中不斷傳來嘶聲力竭的嘶吼聲。
聽得院外眾人都急得團團轉!
「王勢!你這個丈夫是怎麼做的,若詞從我李府出來時都是好好的,為何到了你們王府,突然就這般了!」
隨後,首輔李文勝指著王經舟,暴怒道:
「你們王家,就是這麼對待老夫女兒的嗎?」
王經舟緊蹙眉頭,沉聲道:
「自從若詞這丫頭懷胎六月後,老夫便請太醫院的人一直住在我王府中,之前檢查,一直都很正常,為何會突然出現這樣的情況!」
「你是在問老夫?這太醫院的人來得再多,可我女兒為何還會這般痛苦?」李文勝聞言,暴怒道。
此時,一旁的李夫人拿著手帕,自從來到王府後,便一直喃喃哭泣。
王經舟也頓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猛地落從院子後方飛進了院中,眾人連連望去。
「大哥,你回來了?」
王富貴見狀,連忙高聲喊道。
只見王權來不及打招呼了,一臉凝重的問道:
「情況怎麼樣了?」
眾人不說話。
「究竟怎麼樣了,為何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王權急忙問道。
眾人聞言,長嘆一聲,還是說不出話來。
看著眾人沉默,李文勝沉聲喝道:
「王勢你小子說,若詞回來之後,你究竟對她做了什麼?」
王富貴頓時一愣,連忙說道:
「我什麼也沒做啊!」
「你沒做什麼,那她怎麼會變成這樣?」李文勝指著一眾王家的人,厲聲喝道:
「若是老夫女兒出了什麼事,我要你王府....」
但看著一旁王梟那凌厲的眼神,他突然又悻栽栽停了下來。
隨即長嘆一聲,不在說話。
但就在這時,王富貴一拍腦門,恍然道:
「莫非是因為...」
「因為什麼?」眾人連忙問道。
只見王富貴訕訕看向王梟,悻悻說道:
「今日午後若詞回來,跟我提起大伯,說是有些可怕...」
「隨即她就...突然肚子痛,便變成這樣了!」
「胡說,老子怎麼可怕了?」王梟橫眉怒眼的說道。
眾人聞言,臉色一黑,頓時無語,你要自己不照照鏡子看看?
隨即只見王富貴悻悻說道:
「興許是....聽聞了這些天的傳聞...嚇著她了!」
王梟頓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李文勝聞言,吹鬍子瞪眼說道:
「原來都是你這廝幹的好事!」
王梟頓時一愣,沒好氣的說道:
「本王從來就沒見過這丫頭,怎麼就能嚇著她了?」
李文勝聞言,一時語塞,像是想起了些什麼,頓時愣在了原地。
突然,一旁的李夫人瞬間暴怒,扯著李文勝的衣服,咆哮道:
「都是你這個老不死的,你為什麼要在女兒面前誇大其詞的說王梟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