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權聞言,頓時停了下來,隨即眉頭一蹙,轉身問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神秘人淡淡一笑道:
「所謂內丹,不外乎一個內字,口中算是內嗎?」
王權沉著臉,淡淡說道:
「那你說該怎麼辦?」
看這周圍一片之中,猶如時間禁止一般,他倒要看看這神秘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➅❾ş𝔥Ữⓧ.C𝓞𝕞 🐤🐼
但只見神秘人聞言,卻好像看出王權的心思一般,淡笑道:
「你不必防備於我,若是三十年前,我或許還會對這內丹感謝興趣,但現在...不需要了,更何況你這夯獸的內丹,根本就還是個未成品,沒什麼用的!」
王權聞言,神色突顯凝重,沉吟了一瞬之後,沉聲說道:
「你還沒說到底該怎麼辦呢?」
神秘人抱歉一笑,淡淡說道:
「你將這內丹,抵在你這夯獸的心口,用內力打進去就行了,不過要快,因為它就快不行了。」
聞言,王權頓時一驚,連忙轉身看去,果然,只見黑貨呼吸甚微,身上鱗片光芒也漸漸暗淡,顯然如這神秘人所說,快不行了。
「你不會是在騙我吧?」王權試探道。
「信不信由你。」神秘人淡笑道。
王權神色凝重,雖然很不解這神秘人所說的方法,但他也來不及再多問,只能照他說的做。
畢竟若是這神秘人要對他不利,只怕是早就動手了,又何須說這麼多!
隨即,他將內丹抵在了黑貨的心口,運轉內力緩緩朝著黑貨體內推去。
不久後,只見那內丹幻化成為一片光芒,漸漸融入黑貨體內。
見狀,王權一喜,連忙檢查起黑貨的身體來,但卻只見黑貨仍舊是一動不動....
王權神色一沉,連忙轉身朝著神秘人看去。
「別這麼看著我,搞得我好像真的在騙你似的!」神秘人見狀,沒好氣的說道。
「那為什麼黑貨還不醒來?」王權沉聲道。
神秘人淡淡一笑,無奈道:
「你那夯獸,原本只不過是一隻普通的麒麟罷了,現如今結煉內丹,開始蛻變為真正的神獸,自然得有個過程!」
王權聞言,轉身朝著黑貨看去,只見黑貨背脊兩側鱗片的光芒,開始重新閃耀,整個獸身,都開始重換生機。
見狀,王權長出一口氣,看來這人果然沒騙我,但...他究竟是何人,為何要來幫我?
想到這,他轉身試探道:
「你似乎很了解神獸。」
神秘人見狀,淡淡一笑道:
「那是自然!」
「你究竟是何人?」王權聞言沉聲問道。
神秘人又是淡淡一笑,道:
「小子,其實你我倒是很有淵源的,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淵源?王權神色微微一變,低聲問道:
「我們見過?」
「從未。」
「那何來的淵源?」
「你姓王!」神秘人頓了頓,隨即笑道。
王權聞言,不耐煩的說道:「你有什麼話就直說,我懶得跟你繞彎子!」
他娘的,這人說話實在太裝逼了,他要不是打不過這個人,一定得讓他嘗嘗裝逼帶來的後果!
但隨即神秘人笑了笑,說道:
「你姓王,我也姓王,這就是淵源!」
話音落下,王權神色微微一變,隨即裝作無所謂的說道:
「這世間姓王的多了去了,難不成每個姓王的,都能與我王府攀上關係?」
神秘人頓了頓,輕嘆一聲道:
「或許你說的對....」
王權實在受不了這人說話,牛唇不對馬嘴的,難道一定要說些常人聽不懂的才叫高人嗎。
隨即王權輕嘆一聲,搖頭道:
「你到底想說什麼,直說行不行?」
但只見那神秘人突然朝著天邊看去,神色微微一變,道:
「小子,今日你我會面結束,相信不久,你我還會再見面的,我希望那時,你能更強一些!」
說罷,他大笑一聲,瞬間消失在了天邊....
就在他離開的剎那,整個山谷間瞬間一顫,隨即頓時恢復了原樣,
只見那停頓在空中的鳥兒,繼續飛翔,那山間的小溪,恢復流淌,就像那神秘人從未出現過一般。
王權頓時鬆了口氣,神色異常凝重....
姓王?
王權心中有了一種猜測,但卻是難以置信...如果是他,他不應該這麼強的才是。
「兄長,剛剛怎麼了,那人究竟是誰啊?」
突然,南玥兮身子一頓,隨即急忙上前問道。
王權聞言,一臉詫異的看著南玥兮,問道:
「你沒受到那人的影響?」
南玥兮神色複雜的說道:
「我不知道啊,之前那一瞬間,嵐冥護住了我的心神,但我只是冥冥之中,感覺有人在與你交談,而那人,我根本感受不到一絲的氣息!」
嵐冥、神兵、神獸,這一切串聯起來,怎麼這麼像...王權聞言,隨即低頭沉吟了下去....
.........
距離王權遙遠的一處山谷的林中。
之前那神秘人突然從天而降,向著林中一處深潭走去。
此刻深潭之中,一位身形老矣的男子,正赤身裸露的坐在潭中央,整個人渾身冒著白氣,臉色蒼白。
而譚邊,又一道黑衣身影,矗立在旁,看不清他的面貌。
神秘人面無表情的緩緩靠近,隨即那譚邊的黑衣人微微頓了頓,淡淡說道:
「師弟,你去見他了?」
神秘人沒有說話,而是徑直走到潭邊,對著那湖中老者微微一抬手。
下一刻,只見潭水劇烈翻湧,而那老者瞬間驚醒,驚呼道:
「御主救...」
可話還未說完,便只那潭水瞬間將他湮滅,不久後,整片潭水就像從來不存在過一般,便成了一片平地,而那老者也永遠的消失在了世間。
做完這一切,神秘人面無表情的轉身離開,未曾說過一句話。
但一旁那黑衣人見狀,沉聲說道:
「你就是這個態度嗎,你難道不知我們培養一個靈階有多難?」
神秘人聞言,停下了腳步,背對著黑衣人,低聲說道:
「一個廢物做錯了事,死了就死了,有什麼可惜的!」
說罷,他轉過身來看向黑衣人,正色道:
「你想要做什麼,我管不了,但我有我的底線,姓王的人,你一個也不能碰!」
那黑衣人聞言,隨即轉身看向神秘人,沉聲道:
「這麼多年了,你倒是念舊情,可師父臨死時說的話,我看你是忘得一乾二淨!」
神秘人冷冷一笑道:
「我自然不會忘,不然也不會扮成你,在那山腳旮旯待那麼多年!」
黑衣人聞言,沉聲道:「是你當年偷吃了師父用來改命的內丹,這本就是你應該做的!」
神秘人聞言,冷冷一笑道:
「說來說去,你還是在不忿當年之事,但你是在為師父感到不忿,還是在為你自己?」
黑衣人聞言,沉聲道:
「無論如何,你服下內丹已是事實,就應該為我神域助力,而不是肆意妄為!」
神秘人冷哼一聲,淡淡說道:
「那如果我告訴你...當年那內丹並不是我偷吃的,而是師父騙我吃下去的,你會怎麼想?」
黑衣人聞言,神色猛地驚變,頓時愣在了原地,沉吟了片刻之後,抬起頭來厲聲喝道:
「不可能,那是師父用來改命的,怎會可能讓你服下?」
神秘人冷冷一笑,道:
「不管你怎麼想,別以為神域是在為天道辦事,就一定是正確的,其實師父當年...早就不願受天道控制了!」
說罷,他便轉身離去,沒有在說一句話。
但身後的黑衣人神色複雜的看著他的背影,喃喃道:
「別說笑了,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