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老漢徐震山,不辭而別!

  年夜飯時,老漢拿出珍藏已久的老酒出來,與王權二人共飲。

  郁文丼也沒怎麼攔著呂青山,三個男人你一碗我一碗的,喝了將近三個時辰,最後醉醺醺的便倒下了。

  夜深人靜。

  在院子裡都能聽到呂青山與那老漢的渾厚的呼嚕聲,響徹天際。

  也不知郁文丼平時是怎麼受的了的...

  後半夜,那此起彼伏的呼嚕聲,有一方漸漸消失。

  不一會兒,主屋內緩緩走出一道黑影,在月光的照射下,漸漸露出真容。

  來者正是那老漢,只見他微微頓了頓,隨後神色複雜的一步步的朝著院外走去。

  院外。

  兩隻神獸趴在地上休憩。

  突然,雲麟似乎感應到了什麼,猛地睜開了眼睛,一道猩紅的目光朝著院門看去。

  只見那老漢出了院門,沒有一絲遲疑直直的朝著它走了過來。

  雲麟瞧了一眼身旁有些異常熟睡的黑貨,隨即緩緩站起身來,身上的鱗片與鬃毛,瞬間如烈火一般劇烈燃燒,眼神不善的看著朝著自己走來的老漢。

  「你別誤會,老夫沒有惡意,它只是陷入了沉睡,並無大礙!」

  老漢見狀,連忙抬手安撫道。

  隨即他又頓了頓,露出了右邊臂膀,氣勢一震,一道無形的力量將他與雲麟包裹住,隨之那滿臂通紅的麒麟刺青,也顯露了出來。

  雲麟見狀,緊緊的盯著老漢,但並沒有大發雷霆。

  只見老漢輕嘆一聲,淡淡說道:

  「你是叫雲麟吧?可否願意與老夫...走一趟山海關?」

  ......

  天色漸漸明亮,大年初一的早晨,山裡的霧氣有些重,陽光穿過,還能看見那隱隱的氣水。

  呂青山一臉疲憊,錘著腦袋從房間中走了出來,不禁說道:

  「前輩那酒,著實有些勁道,這腦袋現在還是疼的。」

  「哼~」

  這時,身後傳來一道冷哼聲,只見郁文丼冷著臉,語氣不善的說道:

  「讓你少喝一點,你偏偏不聽,那前輩與王權是什麼境界?你能跟他們比嗎?」

  呂青山瞬間就不服了,不屑道:

  「笑話!境界是關乎酒量的事嗎?你夫君我的酒量你也應該知道,那向來是深不可測,你瞧瞧除了我,他們二人還有人能爬的起來的嗎?」

  郁文丼聞言,不屑一笑。

  呂青山那在酒量這一塊唯我獨尊的氣勢,在她眼裡就是個笑話。

  昨晚要不是她,她呂青山還能安然回到房間?

  散場的時候,王權雖然也是東倒西歪的,但好歹是自己走回的房間,不像呂青山,根本就不省人事,就更別說那一身實力恐怖的老漢了。

  呂青山瞧著郁文丼不屑的表情,心中更是不服了,於是大手一揮,大聲說道:

  「娘子你不信?好~那咱們去看看王權起來沒就知道了。」

  說罷,便朝著一旁王權的房間走去,郁文丼想拉都拉不住。

  .....

  「王權~王...」

  呂青山大喊大叫的直接走到王權的房間門外,頓時一愣。

  只見王權房間門並沒有關,而他此時坐在桌邊,手中拿著一張紙條,正看得入神。

  「你竟然起來了?」呂青先是詫異,隨後又不爽道:

  「你是不是用內力逼出酒勁了?昨晚不是說好了誰都不准用內力的嗎,你小子真不厚道!」

  只見王權一臉嚴肅,跟本沒有理會他,目光緊緊的盯著手中的紙條。

  呂青山見狀,眉頭一蹙,連忙走進屋中問道:

  「你看什麼呢,看得這麼入迷?」

  王權輕嘆一聲,隨即將紙條擺在了桌上。

  呂青山見狀,狐疑的看了看王權,隨即一把抓起紙條看了起來。

  片刻之後,他雙眼瞪大,一臉嚴肅的說道:

  「他~他將你那火麒麟拐走了,還留下紙條挑釁你?」

  王權緩緩點了點頭,道:

  「我出去看了,雲麟的確不見了,只有黑貨還在。」

  呂青山聞言,急忙說道:

  「那你還坐著幹嘛?還不趕緊追?」

  說罷,他又一臉懊惱的說道:

  「都怪我,我就不該帶你來這,沒成想這老頭竟是個兩面三刀的人!」

  王權見狀,不禁笑道:「你如此著急作甚,你又沒有什麼損失。」

  呂青山聞言,沒好氣的說道:

  「你還笑得出來?你昨晚想問的是半點沒問出來,現如今火麒麟又被人拐走了,你怎的就一點都不著急?」

  說罷,他還拍了拍手,恍然大悟道:

  「我道怎麼那酒的酒勁如此之大,昨晚他還一個勁的給你我灌酒,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啊!」

  王權見狀,淡淡一笑,道:

  「誰說沒問出來?」

  「你問出來了?不對啊,昨晚吃飯的時候,咱倆一直在一起,他當時什麼都沒說啊?」

  話音落下,王權淡淡一笑,剛想解釋一番,便看見郁文丼帶著老漢的孫女走了進來,茫然道:

  「那前輩好像不見了,這小姑娘一大早找了半天都沒找著。」

  呂青山見狀頓時一愣,詫異道:

  「不應該啊,他走得有這麼急嗎,竟連自己的孫女都不要了?

  唉~小姑娘,你是他親孫女嗎?」

  王權聞言,沒好氣將呂青山扒拉到一邊,隨即走到小姑娘的面前,低頭看著她輕聲說道:

  「你叫徐妮?你爺爺叫徐震山?」

  小姑娘睜著大眼睛看向王權,茫然的點了點頭。

  王權淡淡一笑,隨即又遞出一掌紙條給她,緩緩說道:

  「你爺爺走了,讓你日後跟著我。」

  徐妮聞言,一把將紙條拿過來看了起來。

  只是看著看著,她的眼睛中,漸漸的浮現出一股霧氣,隨後滴滴眼淚開始往下落。

  「我不!我要去找爺爺~」

  說罷,徐妮發了瘋一般的,就要往外沖。

  見狀,郁文丼一把將她抱住,王權也連忙上前安慰道:

  「你爺爺只是去辦事了,相信很快就會回來,現如今我們都不知道他的下落,你又能去那找你爺爺?」

  徐妮依舊不依不饒,一個勁的要往外沖。

  王權見狀,輕輕一掌拍在她的後頸處,她便瞬間昏迷,癱軟了下去。

  「你要做什麼?」郁文丼一把將徐妮抱住,厲聲喝道。

  她畢竟是已為人妻的女子,看到這一幕難免會有些惱怒。

  但只見王權抬了抬手,嘆聲說道:

  「他爺爺將她託付給我...實在不妥!我看不如你們將她帶著吧,畢竟她是個女子,有嫂夫人你在,她也能安心不少!」

  說罷,王權又看向呂青山說道:

  「呂兄,你我雖相處時間不長,但小弟還是看得出你是個真漢子,將這小姑娘交給你們夫妻倆,我也放心。

  她從小便與徐前輩相依為命,煩請你們多擔待擔待,若是有空回到京都,便將她帶到京都城外五十里的三清山莊,直接報我的名字即可。」

  王權一股腦說了這麼多,呂青山卻是一頭霧水,沉吟了片刻之後,道:

  「將她帶著也並非不可,但我實在搞不懂,他爺爺都將你的麒麟拐跑了,還將這小姑娘託付給你,這這...實在不符合常理啊。」

  王權聞言,淡淡一笑道:

  「若是雲麟不願意,誰也沒法將它拐跑,既然是它自願的,我又怎會攔著,畢竟按照輩分來說,它可比我高出太多輩了!」

  說話間,王權又捏了捏手中另外一張紙條...

  老漢在上面寫了王權想問問題的所有答案,但最終還是沒有關於另外三劍的消息,畢竟他當年的那一劍,已經交給了王權的母親...

  呂青山見狀,隨即也不在多問,輕嘆一聲後緩緩說道:

  「你將這小姑娘交給我們,那你自己去哪?」

  王權淡淡一笑,喃喃道:

  「好久之前答應過一個人要去一個地方,現在終於有時間了,得去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