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心洞穴之中。💞💣 ❻❾รH𝔲x.𝒸𝓞M ♠🐟
一切如常,只是詭異般的漆黑寂靜,似乎連一根針落下都能聽見。
但突然,一臉掙扎的王權,猛地驚醒過來,還未待他徹底回過神來,一股錐心的疼痛,讓他隨即癱倒在地痛苦掙扎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回來了嗎?王權心中不解道。
但片刻之後,他半跪起來,一把將自己的上衣扯下,只見一道如火燒般的紋身,竟長滿了他半個身子。
血淋淋的一片,一時竟看不出是個什麼圖案。
「啊~~」
王權用手去觸摸,被疼得當即大叫了起來,就連當初承受了異果焚身之痛時,他都不曾叫喚一聲,由此可見這道紋身,給他帶來了多大的痛苦。
「老祖,這是怎麼回事?」王權臉冒青筋,痛苦哀嚎道。
只是久久,不曾傳來凌原子的聲音。
就這樣,王權跪地痛苦哀嚎了半個多時辰,身上那股疼痛感才漸漸消散。
他渾身被汗水浸透,躺在地上大喘著粗氣,若是這般痛苦再持久一些,他實在不能保證自己是否還能活著。
關鍵是他還十分清醒的感受這股疼痛,並不會暈死過去。好不容易才從那幻境之中出來,沒想到卻差點死在了這個時候。
王權又在地上躺了半個時辰,才緩緩爬起身來。
身上的那片紋身已結痂,並迅速脫落,最後那鮮紅的圖案,迎面映入王權眼帘。
但王權還未仔細查看,凌原子那微弱的聲音,便從虛空之中傳來。
「你終於回來了。」
王權頓時一愣,連忙站起身來,看向四周說道:
「老祖你在呢,我還以為你...」
「以為我消散了嗎?」凌原子淡淡說道:
「不過確實快了,如今只剩下最後一絲意念,等你回來。」
王權聞言,神色瞬間黯淡了下來,一時不知說些什麼才好。
但只見凌原子淡淡一笑道:
「你這是什麼表情?老夫本就是個死去的人,又有何值得感傷的。」
王權聞言,隨即微微低下了頭,沉吟了片刻之後,抬起頭看說道:
「老祖,我身上這是什麼東西?剛剛差點將我弄死!」
「這是麒麟圖騰,老夫給你刻上去的。」
凌原子說話間,聲音越來越小,仿佛那道意念,隨時都會消散一般。
王權見狀,連忙繼續問道:
「麒麟圖騰?那這東西有什麼用?」
老祖不會無緣無故的弄些沒用的東西在自己身上,這道紋身,一定也是個非比尋常的東西。
但他話音落下,已經不見凌原子的聲音。
短暫的沉默後,仍舊是一片寂靜。
老祖啊,您現在玩消失合適嗎?
王權見狀,焦急喊道:
「老祖,您還在嗎?」
突然,凌原子的聲音又傳了出來,只見他緩緩說道:
「神獸都有圖騰,只是四大神獸是唯一,而麒麟卻是一個種族,其中以火麒麟為王族。
你身上這圖騰,便是火麒麟,是老夫用鳶紅的麒麟血替你紋上的,平時是看不出的,只有內力迸發之時才會顯現。」
「那這有何用出呢?」王權還是問出了那最重要的問題。
但只見凌原子淡淡說道:
「具體有何用處,你日後自會知曉,有朝一日,你能去一趟凌族的話,它也許會對你有大用處。」
王權神色一凜,母親便在凌氏一族,他終究是要去一趟的,而老祖給他刻上的圖騰,莫不是開啟凌氏一族的鑰匙?
他不知道,但也不排除這種可能,只是凌老祖不想多說,他也不便多問。
「老夫即將散去,有一件事,你的替我去做!」
沉默片刻之後,凌原子又淡淡道。
王權一愣,隨即說道:
「老祖請吩咐,晚輩一定照辦!」
一聲嘆息傳來,凌原子自嘲說道:
「老夫當年躲在這地心,原本想著能躲過一劫,但卻不曾想,人~又怎能斗得過天呢?死後還要連累鳶紅來殉葬....,現在老夫唯一牽掛的,便是鳶紅的孩子。」
王權頓了頓,道:
「是外面那頭火麒麟?」
只聽見一聲嘆息,凌原子緩緩說道:
「近日來,或許是老夫的氣息逐漸消散,那小傢伙像是知道了些什麼,開始撞擊洞穴,不斷哀叫!」
說罷,凌原子的語氣變得鄭重起來,繼續說道:
「老夫為它取名雲麟,你出去之後,將它帶走好好善待它,知道了嗎?」
王權頓了頓,這是要將那火麒麟託付給自己?
當年老祖坐騎鳶紅以身殉葬,而後她的孩子又在這洞外守了這數百年,麒麟一族,當真是情比金堅!
「是!」王權鄭重的答應道。
虛空之中,凌原子又輕嘆一聲,淡淡說道:
「你去吧,你已晉升九品上,日後的路還長,就不必再來這裡了。」
王權沉默了,沉吟了片刻之後,沉重說道:
「是!」
隨即對著前方高台之上凌原子的遺骨跪下,深深磕了三個響頭後,便起身頭也不回的朝著洞外走去。
.....
洞穴之外。
一頭渾身泛火的火麒麟,意志消沉的趴在洞穴出口,時不時的低聲哀嚎幾聲。
黑貨一臉無辜的趴在另外一旁,不敢上前。
突然,火麒麟像是感應到了些什麼,猛地站起身來,齜牙咧嘴的對著洞口,口中還不斷冒著火焰。
隨著一聲聲腳步聲傳來,黑貨也爬起了身來看向洞口。
下一刻,王權緩緩的從洞口走出,微微頓了頓後,便一步步朝著火麒麟走去。
只見火麒麟看著朝著自己走來的王權,死死的盯著他的胸口,隨後仰天一聲狂怒,最終跪在了王權的身前。
只是不知它跪的是王權,還是洞穴里的那一位。
但見王權頓了頓,一臉複雜的摸了摸自己身上的紋身,隨即又摸了摸火麒麟那如火焰般的鬃毛,淡淡說道:
「雲麟,這是裡面那位...為你取的名字,日後你便跟著我,如何?」
雲麟渾身一震,良久之後緩緩的點了點頭。
王權淡淡一笑,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喜悅,自己這身上紋身,處處留著人家母親的鮮血,任誰心中也不會好受的,只是雲麟身為鳶紅之子,骨子裡帶著這種忠烈的血脈,早就看開了。
但只見一旁的黑貨幽怨的打了個響鼻,用它那埋怨的小眼神,看向了王權。
王權見狀頓時笑了笑,說道:
「這你不能怪我啊,要怪就怪你實在長得太黑了,不叫你黑貨叫什麼?再者說了,雲麟這名字是老祖親自取的,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
黑貨內心如同吃了...一般難受,沒有比對就沒有傷害,一有對比,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