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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城內,醉仙樓中!
二樓大廳臨街的位置,兩個年輕男子一邊喝著酒,一邊著下面路過的北蠻使團隊伍!
「王權那廝,怎麼哪哪都有女人送上門來,也不知那些公主,長相如何?」
安河棲拿起一隻雞腿,啃了一口憤然說道。
坐在對面的路小禾,也是一臉茫然,舉起酒杯淡漠道:
「你若是羨慕了,何不跟去瞧瞧?」
「不去不去,我也想清楚了,以他的家世,有再多的女人都不為過,我何苦跟他比?」
安河棲連忙擺手說道,說著還用他那沾滿油脂的手,舉起酒杯喝了一口。
不一會,使團經過醉仙樓,街頭轉彎便不見了蹤影!
安河棲吃飽喝足了,隨即站起身來隨意擦了擦手,說道:
「走吧!」
路小禾頓了頓,蹙眉問道:
「去哪?」
「去瞧瞧啊!」安河棲笑道:「還是得去瞧瞧,不然我心不安!」
路小禾臉色一黑,你那是心不安嗎?別逼我點pe你!
「你自己去吧,我還有事!」路小禾淡淡道。
「真不去?那我可就走了啊!」
路小禾無奈的擺了擺手!
安河棲見狀,微微一笑,隨即便直接翻身從二樓跳到了街上,過路的百姓見狀頓時一驚,接著便看見他隨著使團的方向而去!
路小禾輕嘆一聲,他們也是昨日到的京都,進城後直接便在醉仙樓開了房間,在路上時,安河棲就得到了北蠻來使的消息,只是沒想到,他們來得這麼快!
路小禾隨即搖了搖頭,什麼使團來京,他也顧不得這麼多,旋即起身便朝著王府的方向行去!
………
宮牆外。
王經舟慢慢悠悠的,從皇宮內走了出來!
宮牆外的一側,兩隊人馬各自守著一輛馬車,其中一輛便是王經舟的座駕,由北塞營護駕!
而另外一支,乃是南戰的護衛,只見兩隊人馬並排而立,像是專程等在這的一般!
王經舟見狀,面不改色的走了過去,隨即招了招手,將侍衛散開,說道:
「你還在此作甚?」
只見車簾瞬間拉開,南戰面色有些難看的看向王經舟,隨即也擺了擺手,對著眾侍衛說道:
「都給老子離遠些,我有話要與王尚書說!」
一聲令下,兩隊侍衛分別朝著兩個方向退開!
見狀,南戰才沒好氣說道:
「我叫你來,是想讓你勸勸陛下,不是讓你來當個擺設的!」
「勸什麼?使團都入京了,還能勸什麼?」王經舟淡淡道。
南戰頓時語塞,隨即一拳砸在車窗上,深嘆一聲說道:「你老實跟我講,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計劃?」
王經舟一愣:「什麼計劃?」
「你還在跟我裝楞,上次王權那臭小子去北蠻,你就跟陛下演了一齣好戲,現如今北蠻又來這麼一出,王梟要是不同意,他們能來?」
南戰似乎有些怒意,說話的聲音也有些大了!
王經舟聞言,無奈道:
「你過幾日要去哪,你還不知嗎?」
「南邊啊,怎麼了?」南戰不解道。
王經舟實在有些無語道:
「南邊海寇犯境,北邊又常年征戰,西邊的西域番邦一時又態度不清,此時北蠻議和,不是正和大承之意嗎?」
「你少他娘的唬我,南海海寇又有何懼,老子三個月之內必然平定!
西邊那些個番邦,也不過是些雜毛雜草,風一吹就往哪邊倒,就憑我大承如今的強盛,諒他們也不敢來犯!」
南戰似乎有些不太相信王經舟的這番說辭!
只見王經舟神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正色道:
「南海海寇是不足為懼,但西域番邦可不是雜毛雜草,或是單論一個出來,尚可一擊破之,
但若是他們聯合起來,來勢不比北蠻弱,屆時三面夾擊,我大承又多少兵力,能與之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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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戰眉頭一蹙,狐疑道:
「不會吧,西域少說也有七八個番邦,怎會合而為一?」
王經舟輕嘆一聲:
「做任何事,都要未雨綢繆,據在西邊的探子來報,西域那邊,其中最強的一個番邦,已經開始整合西域了。
若是北蠻能在數年之內被我大承攻破,那尚可拒絕議和,只怕時間拖久了,西域有了變數,屆時形成夾擊之勢,我大承就危矣!」。
南戰頓時神色一變,沉默了片刻說道:
「可這並非長久之計,只怕給了他們緩息的時間,到頭來養虎為患!」
王經舟淡淡一笑,看向南戰正色說道:
「給他們時間,也未必不是給我們自己留時間,不過這一切都得看你的了!」
「我?」南戰一愣,隨即立馬反應過來:
「你的意思是~南邊海寇?」
王經舟點了點頭:
「不錯,南邊海寇時常犯境,騷擾我大承的當地百姓,搶奪物資,但這些年來都只是小打小鬧,我們也不曾派大軍鎮壓,正是因為北境常年征戰,顧不上南邊!
但如今北境停戰,就該你出馬了!」
南戰聞言,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但隨即又有些欲言又止道:
「我當然想一舉殺光海寇,但朝中總有反對的聲音,說什麼國庫無銀,耗時耗力,每次打到一半,就得班師回朝,我也有心無力啊!」
王經舟淡淡一笑,說道:
「這便是我該做的事了,你不用管!」
說罷,王經舟眼神變的凌厲起來,淡淡說道:
「打下了那座島國,我大承便再無後顧之憂,屆時就算北蠻與西域同時來犯,我朝也有一戰的資本!」
南戰聞言,神色漸漸張狂,大笑一聲道:
「既然你出馬,那我就放心了!」
………
使節驛館外。
南大松帶著禁軍護衛將使團送到之後,便又帶著禁軍護衛自行離去,接下來便是鴻臚寺的工作了!
北蠻太子緩緩走下馬車,瞧著眼前不算簡陋,但卻根本配不上他身份的驛館,頓時一愣,估計他也沒想到自己一行人,會是直接住在驛館裡吧!
「太子,他們南承人未免太過分了,若是只有下官幾人前來也就罷了,如今他們明知太子與諸位公主也在使團,卻還將我們安頓在這驛館之中,這無異於羞辱我大蠻,簡直欺人太甚!」
那北蠻官員見狀,義憤填膺道。
蕭玄一時臉色也沉了下來,但隨即微微一笑,淡淡說道:
「人在屋檐下,就這樣吧!」
說罷,便抬腳走進了驛館之中!
隨即,面帶紗巾的諸位公主,也紛紛下了馬車,四處張望了一番,便也朝著驛館走去!
就在快要踏進驛館之時,突然,只見那五公主蕭朵朵停下了腳步,隨即側身,面不改色的朝著遠處的屋頂看去!
「朵朵,你這麼了?」長公主蕭筱見狀,疑問道:
「怎麼停下來了?」
蕭朵朵連忙轉過身來,淡淡一笑道:
「沒什麼,走吧!」
蕭筱見狀,也沒有在意什麼,只當是她這個妹妹一時有些不適應,便安慰道:
「我跟你說………」
她一邊說著,一邊又領著蕭朵朵朝驛館內走去!
這時,遠處街道邊的瓦沿後側,一臉凝重的路小禾,躺在瓦頂上,一臉不可思議的喃喃道:
「這不可能啊?她這是~發現了我嗎?」
剛剛他在瓦頂上,遠遠的悄悄觀望著使團的人,誰都沒有發現他,但突然卻被那看著年紀不大的公主給瞥了一眼,驚得他連忙躲到了瓦沿後側!
說罷,路小禾又翻身朝著驛館門外看去,只是那幾位公主已不見了蹤影,只剩下些使團內的人,在往驛館內搬著東西!
安河棲眉頭緊蹙,沉思了良久,隨即起身沿著瓦頂,朝驛館悄悄潛去!
他倒要看看,那使團來人,到底都是些什麼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