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萊,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給你劉阿姨倒茶!」
張宗勝立馬板著臉對著江萊吩咐道。Google搜索
江萊本來也是高傲的女孩子,剛剛貴婦的態度令她心裡很不舒服,但外公下令了,她又不敢不聽,只好走過去,給貴婦倒起了茶水。
其實這貴婦就是陸家的大夫人,陸正的母親,劉荷花。
劉荷花娘家也是燕京的大族,資產幾十億這種,眼光自然挑剔的很,其實也沒把張家放在眼裡。
畢竟張家已經沒落了,感覺已經配不上他兒子。
在她眼裡,她的兒媳婦,若非是燕京那些強盛世族的嫡女,也好歹是財團千金,身價百億這種吧?
一個沒落世族的外女,算什麼東西?
哪裡配的上她兒子。
但奈何家裡老爺子和張宗勝有些交情,執意要和張家和親,她這也是沒有辦法。
今天來談訂婚的事,也是帶著怨氣。
江萊給劉荷花奉了茶以後,便連忙退到了一邊。
劉荷花還沒說話,倒是下手位面色高傲的女子忽然開口了。
「你叫江萊是吧?」
「聽說你之前,開了個上市公司?
還是做化妝品的?」
女子用質問的語氣開口道。
這女人是劉荷花的大女兒,也是陸正的親姐姐,名叫陸璐。
因為從小就是張家嫡女,陸璐一身嬌貴之氣,和她媽一樣,一般人都是不看在眼裡。
「哦,呵呵,我這外孫女啊,能力也算很不錯了,之前創建了一個品牌,叫克蒂萊,在京畿也算是小有名氣!」
張宗勝連忙幫外孫女說起話來,臉上還微微有些自豪。
畢竟克蒂萊如今的資產也達到十個億了,甚至如今已經成為了張家的支柱產業,在全國都屬於馳名商標。
對於一個女孩來說,能把企業做到這麼大,也算是女中豪傑了。
「克蒂萊?」
陸璐一臉不屑。
「什麼牌子?
沒聽說過,我平時都用紀梵希和迪奧,可不會用什么小作坊出來的產品!」
陸璐一臉鄙夷的表情,十分看不上的那種。
張宗勝楞了一下,臉色微微有些不悅,自然是感覺面子有些掛不住了。
不過礙於自己是長輩,倒也不好表露出來。
「沒想到姐姐連我們克蒂萊都沒聽說過?」
倒是江萊有些不服氣,當即便忍不住冷笑起來:「不過也是,我們這個牌子適用的年齡段,一般是在20到25歲之間,姐姐你沒有接觸過,也很正常!」
「你什麼意思?」
陸璐臉色刷的就變了。
「你是在嘲諷我年齡大,落伍是嗎?」
就算她再傻也聽出來了,這丫頭片子就是在嘲笑她!「我可沒那麼說,全憑姐姐你個人理解!」
江萊似笑非笑。
「你!」
「好了!」
劉荷花連忙將自己女兒打斷了,只不過又冷冷地朝著江萊看了過去。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丫頭!這還沒過門呢,竟然就敢和長姐拌嘴了!」
「等以後過了門,那還了得!」
劉荷花搖了搖頭。
「老爺子,難道這就是你們張家的家風嗎?」
劉荷花一臉不滿地開口道。
張宗勝楞了一下,旋即連忙板著臉,對著江萊說道:「江萊,快給你長姐道歉!」
「外公,明明是她……」「怎麼,你連外公的話也不聽了嗎?」
張宗勝忽的瞪起了眼睛。
江萊咬了咬朱唇,心不甘情不願,但還是冷冷道了句。
「對不起!」
「哼!這外女跟嫡女果真是有差距,一點素質都沒有!」
陸璐冷笑一聲,不過心中卻是得意的很。
江萊攥了攥拳頭,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對了,聽老爺子說,你已經把公司交出來了,現在自己在做些什麼?」
劉荷花又忽然問了起來,一副挑剔的神色。
江萊想了想,旋即開口道:「我自己還有幾家化妝品廠,目前在開發新的生產線,以後準備做新的護膚品牌!」
「什麼?
開廠子?」
劉荷花眉頭瞬間皺了起來,旋即連忙擺了擺手,「算了算了,你馬上便要和我們家正兒訂婚了,這個廠子就不要開了!」
「我們陸家什麼家庭?」
「一個兒媳竟然開小作坊,說出去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劉荷花直接便用命令的口吻說道,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我那不是小作坊……」「不就是廠子嗎?
連公司都不是,不是小作坊又是什麼?」
陸璐直接把江萊給打斷了,一臉鄙夷之色,「身為陸家的兒媳婦,就要恪守女德,怎麼能在作坊里拋頭露面,傳出去,咱們陸家可丟不起那個人!」
「沒錯,我女兒說的對,你的廠子儘快處理掉,儘量在訂婚之前解決!」
劉荷花直接開口道。
「憑什麼,那是我辛辛苦苦開的廠子……」「江萊,不得無禮!」
江萊很不服氣,想要辯解,但張宗勝壓根沒給她這個機會。
「你劉阿姨說的對,女孩子怎麼可以隨意拋頭露面,在張家我縱容你,但到了陸家,事事都要為夫家的顏面考慮明白嗎?」
張宗勝冷冷地開口道。
「這樣吧,你回頭把那幾個廠子,交給澤旭打理,就這麼定了!」
張宗勝直接便拍板了,根本不給江萊迴轉的餘地。
江萊咬著嘴唇,感覺心裡又氣又悶,這還沒嫁人呢,對方就這麼咄咄逼人的,這要是嫁過去,那還有好日子過?
「還是老爺子識大體!」
劉荷花冷哼一聲。
心裡卻是更得意了。
張宗勝的態度令她很舒服,連娘家都不幫這丫頭,等這丫頭嫁過來,還不是任由自己拿捏?
陸璐也是滿臉冷笑,心裡則是更加瞧不起這個未來的弟媳了。
「對了,老爺子,今天我可是為了訂婚的事來的,關於彩禮這塊,我和正兒他爸商量了一下,咱們都是高等家庭,也不要那麼多俗禮,就象徵性的給個二十萬吧,老爺子覺得如何?」
劉荷花用商量的語氣,對著張宗勝開口道。
雖是商量,但其實已經定下來了,多一分錢,都絕對不會出的。
「二十萬?」
張宗勝則是皺了皺眉頭。
二十萬彩禮,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的確是不少了。
但他張家什麼家庭?
這不是寒磣人嗎?
「怎麼?
老爺子是嫌少?」
劉荷花似笑非笑地問道。
二十萬的確是有點少了,不過她這是故意的,因為本來就不滿意這門親事,自然是想故意寒磣張家。
「江萊,你覺得呢?」
張宗勝朝著江萊看了過去,畢竟按照京畿的風俗,彩禮還是要交給新人的,不會留在娘家,主要還是看江萊的意思。
江萊倒覺得無所謂,也從來沒把彩禮當回事,畢竟她自己能賺錢,只是淡淡道:「全憑外公的意思,不過既然陸家只有二十萬的彩禮,那我這嫁妝,也不會超過二十萬!」
平等交易,童叟無欺!但聽到這話,劉荷花母女卻是不樂意了。
尤其是陸璐,當即便喊道:「那可不行!我們陸家什麼家世,才二十萬的嫁妝?
這若是傳出去,我們陸家可丟不起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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