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Google搜索
吉普車飛馳在通往京畿的高速上。
之前軍部一紙調令,半個月內,讓江北辰回京述職。
如今日期已經過半,江北辰不得不提上日程。
另外,江萊的婚事,他必定要親自過問。
如果妹妹是被張家脅迫,他身為兄長可是絕不答應!
「江萊的訂婚日期是什麼時候?」
臨近衛城,望著前方巍峨的大都市,江北辰對著趙群開口問道。
趙群連忙回道:「聽說是下月二十號!」
「好,儘快遞上拜帖,我要親自到張家走一趟!」江北辰又淡淡說道。
「好的軍門,那……您是以什麼名義?」趙群連忙恭敬問道。
江北辰想了想,道:「以張秋華長子的名義!」
趙群表情微微一窒。
軍門明明已經位極一方主帥,用此身份到張家,很容易被接納,甚至多半可以受到極大的禮遇。
而只用張秋華兒子這個身份,只怕是會被瞧之不起。
畢竟在張家看來,軍門的存在,只是一個恥辱。
這趟登門張家,怕是不會太過順利啊……
……
半個小時後,衛城墓園。
一座並不起眼的墳墓前,江北辰矗立良久。
天空下著雨。
趙群為他撐著一把大黑傘,自己的肩膀卻被淋濕在風雨之中。
有點冷!
但是他知道,軍門此刻的心情,比他冷一萬倍!
今天,剛好是主母的忌日。
「媽……」
過了片刻,江北辰終究還是叫了出來。
聲音顫抖,虎目赤紅。
墓碑上,一張女人的照片,四十出頭模樣,笑顏如花,婉柔慈愛。
一個讓人溫暖的女人。
從小到大,江北辰幻想過無數次,自己母親的樣子。
如今終於見到了。
只是,那面容卻永遠鑲嵌在了墓碑上。
「媽,一別二十年,你我母子團圓,雖然您現在不能開口講話,但您受過的委屈,兒子都會為您一一討回!」
「那些害你的人,我要讓他們親自跪在您的面前,讓他們下跪懺愧,為您陪葬!」
江北辰跪在地上,拳頭很狠地砸了三下。
子欲養而親不在,箇中滋味,如何能了!
在來京畿的路上,趙群又進一步查到了母親毒品案的內情。
這分明就是一場陷害!
當年母親的思辰集團強勢崛起,與四大豪族都有利益糾葛,於是四大豪族聯合起來收買周芸芸,然後通過境外毒梟的配合,設計了這一場毒品案。
母親是被人害死的!
怪就怪在,母親輕易地相信了自己的閨蜜周芸芸!
母親幫周芸芸作偽證,是因為相信周芸芸的為人,不想自己閨蜜受牢獄之災,結果沒想到引火燒身,海關卻將她認定為主謀!
母親不想連累閨蜜,更不想牽連張家,絕望之下,從二十多層的臨淵大廈,一躍而下……
一代商業才女,最終背負污名,黯然收場!
「四大豪族!」
「還有周芸芸!」
「你們居然如此設計陷害我母,我定要你們血債血償!」江北辰虎軀顫抖,緩緩抬起頭來,眼中一片猩紅。
父親之仇尚可緩,畢竟親手害死父親的馬文遠已經伏誅。
但是母親之仇卻刻不容緩,母親死的太冤,太憋屈!
此仇不報,枉為人子!
呼!
祭拜過後,江北辰緩緩呼了口氣。
雨水漸漸停止,江北辰呼出的白氣,在空中逐漸霧化。
趙群將一束康乃馨與掬花混合的花束,小心翼翼地放在墓碑旁邊,同樣禮敬三拜。
而就在這時候,遠處忽然走來三道身影。
一個身穿華服,扎著蜈蚣辮的年輕人帶著兩人從遠處走了過來。
剛來到近前,砰的一腳,便將趙群剛剛祭奠的花束踢了出去。
「你!」趙群虎目狼視,怒不可遏。
江北辰緩緩擺了擺手將他制止,皺著眉頭質問道:「你這是何意?」
「何意?」蜈蚣頭青年臉色豪橫地笑了笑。
「這一片都是我們張家的墓地,是你們能來的地方嗎?還不快滾!」蜈蚣頭青年不屑地開口道。
看出來,他心情不好,有點故意找茬的嫌疑。
「我是來祭奠自己的親人,有什麼問題嗎?」江北辰則是眉毛挑了挑。
「親人?」
「誰啊?張秋華?」蜈蚣頭青年指著墓碑,忍不住一臉好笑的表情。
「兄弟,你為了攀張家的親戚,竟然都攀到墓地上來了?可以啊!」青年一臉嘲弄。
「不過,你怕是攀錯了人!」
「這個張秋華,可是張家的罪人,甚至死了以後都沒有資格進入張家的祠堂,你居然跟一個罪人攀親戚,你真是笑死我了!」蜈蚣頭青年笑得前俯後仰。
今天是張秋華的忌日,按理應該是張家小輩應該來墳前祭奠,但是對於張秋華這個姑母,張家小輩都是引以為恥,不屑前來祭拜,反倒是打發蜈蚣頭青年前來。
蜈蚣頭青年名叫劉童,是張家一個下堂管家的孫子,跟張家幾個小輩走的近,說白了就是狗腿子,這種上墳的晦氣事,自然是交給這狗腿子來辦。
劉童接到這晦氣的差事自然也是心生不爽,所以看到有人祭拜張秋華,自然氣不順,把趙群的花給踢開了。
「你說罪人?」
聽到這個詞,江北辰臉色緩緩沉了下來。
沒想到張家的人,竟然是如此定義自己的母親?
「一個毒販而已,不是罪人又是什麼!」劉童一臉不屑。
「這個女人,生前就未婚先育,跟著野男人生下兒女,本就是個不清不白的婊子!」
「沒想到最後還去販毒,簡直是張家有史以來最大的恥辱!」劉童一臉痛惡之色,說著還朝著墓碑唾一口。
「大膽!」趙群齜目欲裂,連忙便要出手。
卻被江北辰給拉住了。
江北辰身子微微顫抖,臉色有些僵硬,「今天是我母忌日,我不想在墳前殺人,下跪道歉,我放你們離去!」
「你母?」
「啊?你就是那個流落在外的小野種?」
劉童的爺爺是下堂管家,也算是張家核心成員,顯然是聽說過江北辰的事。
當下大為震驚!
「放肆!竟敢對軍門不敬!信不信老子宰了你!」趙群虎目而視,一股殺氣直衝而去,若非江北辰攔著,此刻這小子早已人頭落地!
劉童哪裡見過這麼大的殺氣,嚇得嗷的一聲,滾了出去,蜈蚣辮都散落開來,被兩個手下狼狽不堪地拉了起來。
「他媽的小野種!我爺爺可是張家的下堂管家,就憑你也敢跟爺叫板?」劉童瞬間惱羞成怒。
他劉童是誰?
張家下堂管家的孫子,會怕一個小野種?
張家這麼大的家族,私生子多了去了,那些沒有名分的,見了他都得叫聲爺!
一個毒販的兒子,比私生子都不如,還敢跟他耍橫?
「下跪道歉!否則,死!」江北辰還是這一句,聲音凜冽如刀子。
亡母祭日,忌殺生!
不然此刻,此人已經白骨一縷。
「你還要殺我?你也不打聽打聽,你童爺在張家什麼身份?你敢動我?」
劉童也看出來,這小子的手下,身手不凡,濃濃氣血讓人心驚膽戰。
但他不相信對方敢動手!
就憑他劉童是張家下堂管家的孫子!
張家雖然這些年落魄了,但那也是世族!
他自信對方不敢動手!
「軍門,把這人交給我吧!」趙群連忙開口說道,實在是忍無可忍。
江北辰深吸口氣,擺手道:「不急,等一會兒燒完錢,出去再說!」
墳前殺生,大不敬,此刻只能暫時隱忍。
「哈哈?這b裝的,我他媽還不信邪了,行,我今天就在這等著你小子,我看你今天能把我怎麼地!」劉童一臉不屑,表情甚是譏笑,甚至還在旁邊燒起了報紙。
他今天是來上墳的,不過沒帶紙錢,因為給張秋華上墳,一般燒的都是報紙,這是張家幾個小輩親自交代的,就是為了侮辱這個姑母。
江北辰目光波瀾不驚,只是對著趙群問道:「一會弟兄們會送來多少錢?」
「大概一億,美元!」趙群直接開口道,「兄弟們這次到海外直接搗毀了那個毒梟的窩點!抄了他所有家產!」
那個毒梟,便是當年配合四大豪族以及周芸芸往船上提供毒品的人。
江北辰一聲令下,血浮屠只用了壹天壹夜,便端掉了毒梟的老巢。
「哈哈,一億,還美元?」
而此時旁邊的劉童則是忍不住大笑出來,兩個手下同樣笑得前俯後仰。
一億美元那是多少?
七個多億啊!
不吹牛逼能死啊!
「小子,你那美元,不會是天地銀行的吧?」劉童忍不住搖頭失笑。
這小子,怕不是腦袋有問題,他現在甚至懷疑這兩人是不是精神病院逃出來的?
亦或者,那張秋華,生了個智障兒?
轟隆!
而就在這時候,數輛猛禽越野直接開入了墓園之中,後邊還跟著七八兩運鈔車,周圍一列整齊的制式隊伍在周圍慢跑護送!
見到這一幕,劉童和兩個手下,頓時呆若木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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