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看了她一眼,走了出去。
她幹這些。
可能?
又不是沒有打掃的員工,她何必搶別人的工作呢。
再說了自己又不是來給她打雜的。
顧西左耳進右耳出,回了邢北岩的辦公室就坐著吃水果了。
聽說是進口櫻桃,味道還真不錯。
而另外一邊的李嫣然看著顧西出去了,發出不屑的一聲後,直接抬起一旁的咖啡喝了一口,正想著事,也沒注意,結果這一口直接讓她吐了出來。
她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咖啡,怒氣沖沖的走了出去,門被摔得怕啦響,可想而知她有多麼生氣。
「顧西!」她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想著總裁不在,這會兒猖狂的不得了,就連聲音刺耳的不行,特別是看到顧西再吃桌上的水果時,臉色都扭曲了。
「你!在!干!什!麼!」這水果剛從國外寄過來,珍貴程度不亞於珠寶,總裁特意讓她準備好的,她都不敢吃上一顆,這女人竟敢全,全吃了!
這會氣的她是七竅生煙。
顧西吃完最後一顆,被她尖利的一聲嚇得連核也吞了下去。
這會兒打了個飽嗝,然後不解的看她。
不明白這女人又再發什麼瘋。
「你知道你在幹什麼?」李嫣然沖了過去,拿起已經只剩下枝幹的水果盤,一雙眼睛瞪的跟見了鬼一樣。
「呃……就吃了些水果。」
顧西見她這不可置信並難以接受的模樣,皺了皺眉。
這傢伙,不就是吃了點水果嗎?
竟然這麼大的反應,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呢。
「你還有臉說!」李嫣然顫抖著伸出手指指著她,一臉厭惡,「你還好意思說,誰讓你吃的,你知道這是誰的?竟敢沒經過別人的同意就動裡面的東西,你找死是不是!你媽沒教過你不能碰別人的東西?還有沒有素質了!」
顧西沉了臉。
說什麼都無所謂,可偏偏要帶過她的媽媽?
「這是我老公的辦公室,我什麼時候動別人的東西了?」她冷聲道。
「呵呵,還真是不要臉,這年頭被包.養的人比比皆是,你這麼猖狂還自作多情的我還是第一次見,你以為總裁對你好一點,你就是未來的總裁夫人了嗎?真是笑話!」李嫣然嗤笑。
「你以為自己多了不起,不就是仗著自己與總裁的初戀情人有幾分相似嗎?我呸!」她一臉不屑。
又是初戀情人。
怎麼個個都知道邢北岩有初戀情人,而她這個真正在他身邊的人卻什麼都不知道呢?
是因為自己以前太不關心他了嗎?
還是下意識就覺得,邢北岩這樣的人,不可能會有女朋友?
如果自己是真的因為像他的初戀,他才會對自己這麼好的話,那對那個女人,該是有多深刻的感情?
什麼樣的女人,能讓他這般對待?
顧西微微低下了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模樣落到李嫣然的眼中,就是她被自己嚇到了,心中的氣終於消了一點不過還是冷笑著,「這會看你該如何與總裁交代,我提醒過你了你自己不識好歹,識相的就趕緊自己滾的遠遠的,以免待會兒總裁回來了,發脾氣,你恐怕是受不住……」
「你讓誰滾?」她一句話還未說完後面突然就響起一道冷冰冰的聲音。
李嫣然頓時一僵,回過頭看向不知何時站在門口冷冷看著她的俊美男人。
不知想到什麼,她趕忙先告狀,「總裁,不是我說她,這個女人竟然偷偷的吃了你讓我準備的水果,我只是提醒了她一句而已沒想到她非但不聽還……還說您的就是她的,我十分生氣,就教訓了她幾句。」
李嫣然添油加醋的道。
顧西抿了抿唇,委委屈屈的看向邢北岩。
她說錯了?
邢北岩自己說的,他的就是她的,這會兒就是吃了點水果,就被教訓,也太冤了點。
「你也有資格?」邢北岩也在瞬間沉了臉。
李嫣然見他這樣,心中一喜,連連附和,「我也提醒過她了,她不聽,我沒有辦法。」
「我說的……是你。」邢北岩幽幽的看她,目光像是淬了冰,冷的不像話。
「什……什麼?」李嫣然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結結巴巴的問。
「說你沒有資格,懂?」邢北岩冷冷睨了她一眼,從來就沒有這麼討厭過這裡這個女秘書。
以前是用著還順手,才讓她留了下來。
雖然小心思有些多,但是她也知道分寸,並沒有在他面前耍過什么小手段,一些事情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現在竟然敢說他的西西。
那她可以提前滾蛋了。
李嫣然頓時白了臉,「總,總裁,我不是故意的,您聽我解釋。」
「滾。」邢北岩冷笑一聲。
「總裁,求求您,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李嫣然頓時慌了。
她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就是因為說了顧西幾句,就要面臨失業的下場!
為什麼這樣,她跟著總裁這麼多年了,難道就有因為這才出現沒多久的女人,就要讓她離開嗎?
還是以這麼不給情面的方式,這也太過分了!
怎麼可以這樣!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她瘋狂的搖著頭,一臉怨恨的看著顧西,嘴中卻說著求救的話,「顧……顧小姐,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當時太急了,語氣才會過分了一些,但是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也是為你著想,怕總裁會因此而生氣,你能原諒我嗎?我真的不想走。」她一臉祈求的道,
「哦?說我沒有素質,說我偷吃東西,還說我沒娘教?」顧西笑了笑,「這就是李秘書的提醒方式?」
「那可真是特殊呢。」她輕笑道,似乎對剛剛發生的事情並不在意。
明明隨便一句就能讓人憤怒暴走的話,卻就這樣從她得口中輕飄飄的吐了出來。
於是,周圍的空氣隨著這句話,更冷了。
李嫣然臉瞬間沒了血色。
因為邢北岩看她的目光實在太可怕了,可怕的她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口。
「不要再讓我說第二遍……」邢北岩冷冷的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