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套路

  夫妻二人第一頓早飯,對方又是一個妖孽病嬌男,照理說養眼又養胃,舒錦玉卻食之無味形同嚼蠟,沒想到和離之路這麼曲折。記住本站域名

  一次又一次被忽悠,她快崩潰了,要不直接逃跑?

  小妻子眼神迷離,一看就在想心事,而且一猜就知道在想什麼心事。

  裴墨輕哼一聲,提醒:「甘遂是老太爺的人,從成婚到現在,每時每刻都在盯著你。」

  舒錦玉驀然驚醒,「裴家村也盯著?」

  他垂眼,吃飯,動作優雅矜貴。

  無聲勝有聲,這是默認了。

  老娘啊,怪不得第一次見甘遂,舒錦玉有一種在哪裡見過的感覺,原來就是裴家村,只不過那時,他躲在暗處,可能不小心被她碰到過。

  見她不死心,裴墨又加了句:「以後,我也會派人時時刻刻盯著你。」

  這意思就是別想逃。

  「為什麼?」舒錦玉氣得太陽穴突突跳,她想不通,明明這個男人看不上舒錦玉為何就是不肯放手。

  小妻子一雙杏眼充滿疑惑,睜睜盯著他。

  他斯文優雅吃飯。

  舒錦玉等不到答案,氣得放下筷子,「到底要怎樣,你才肯同意和離?」

  他低頭,聲音低沉清冽:「三年前你要死要活非要嫁給我時,就應當知道,一旦坐上裴家家主夫人之位,這輩子就不會有『休書、和離』這樣的事發生。」

  老天爺,三年前那個人可不是她呀,真是要命,那女人幹嘛花痴,搞得她這麼被動,不過嘴上仍據理力掙:「所以即使你把我扔到祖祠自生自滅也不會和離?」

  「沒有自生自滅,每個月都有月銀。」

  「要是有月銀,她……我能餓死?」舒錦玉激動的站起身,伸手指向裴墨,差點說錯話。

  「這是我的錯。」他沒想到裴家村里正敢貪污裴家孫媳婦的月銀。

  「這個先不說,那老夫人為何一次又一次同意和離?」

  裴墨幽幽抬眼,似笑非笑:「她要是不同意,你肯去餘杭處理一攤子破事?」

  「你們算計我?」舒錦玉又羞又惱,心口疼。

  祖母確實騙了她,裴墨到是大方承認,態度也很誠懇,「裴家內憂外患,祖母又因我落水之事急火攻心中風不能動彈,除了嫡孫媳,那時她找不到能夠相信之人,對不起,玉兒,是我們裴家欠你的,給我個機會,讓我償還。」

  「好啊,你可以償,可不一定非要以婚姻的形式啊,你換個……」舒錦玉為自由爭取機會以。

  「可是最誠心的償還不是『以身相許』嗎?」他打斷她的話,漂亮丹鳳眼突閃無辜。

  (⊙ o ⊙)啊!這麼現代的古偶台詞他是從哪裡聽來的,難道他也是穿越之人?這話咋讓她心與太陽穴一起跳了還。

  後來,舒錦玉試探過多次,姓裴的絕對是土生土長的大周朝人,不過這廝的臉皮也夠厚的,連這種若麻兮兮的話都講得出口,這臉還真比城牆厚。

  她冷哼一聲,「莫掌事呢?」

  裴墨還沒從氛圍中轉過神,冷不妨小妻子跳了話題,這下輪到他太穴跳,「問他作什麼?」

  「你說呢?」

  難道她發現了?

  「他……被我……派出去干別的活了。」

  「我看是沒能讓你們裴家成為皇商,你把他辭了吧。」舒錦玉譏笑連連。

  裴墨漂亮的丹鳳眼左顧右閃,原來沒發現,眼神不躲了,「沒,真派去做別的事了。」

  沒多久,他就後悔了,早知道,他就順著小妻子的話說是辭了,真是自挖自坑,怪誰呢!

  舒錦玉算是明白了,裴墨雖然不在京陵、餘杭,但不妨礙他知道她有幾斤幾兩,為了騙她留下來為他所用,他也真夠拼的,連婚姻都搭上了。

  逃路,看來不是上策。

  人生嘛,總不能在無謂中糾結,和離有和離的過法,不和離也有不和離的過法,讓自己過得舒坦總沒錯。

  舒錦玉坐下吃早飯。

  這麼好說話,不問派去做什麼事?裴墨看小妻子淡定了,他有些不淡定了。

  與她相處幾月,裴墨還算了解小妻子,她像男人一般灑脫,從不做無謂掙扎,而他,不僅要延續莫非衣的做派,還要……

  唇角上揚,裴墨心情突然大好。

  房間內突然安靜。

  門口,杜仲與甘遂相視一眼,少主這是解決少夫人之事了?二人好奇極了。

  春杏一心想著跟少夫人離開裴府,她就能和大志成婚,期待少夫人快快離開。

  梔子提醒她,「杏姐,要不,你讓大志哥把客棧行李拿過來。」

  「拿過來幹嘛。」春杏搖頭,「少夫人都和少主和離了,又不住這裡。」

  少主是什麼樣的人,梔子心裡一肚數,但少夫人也不簡單,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少主與少夫人遇到一塊,這兩人究竟誰更厲害。

  一頓早餐終於吃完,舒錦玉放下筷子,「行,既然你不肯和離,那我只能吃你的喝你的了。」有人養也不錯。

  裴墨挑眉,這不是很自然的事嘛,還要特意強調?不過下句,他瞬間感覺不好了。

  「下午,我就回裴家村祖祠。」

  「咳咳……」裴墨咳得嘶心裂肺,連早飯都咳得吐出來。

  媽呀,這傢伙要是嗆到氣管,她就是謀殺親夫的鄶子手啊!

  舒錦玉嚇得連忙過去幫他順氣,「我……我開玩笑的,你別當真啊!」

  「咳咳……」他拿手絹捂嘴。

  「別……別捂……」真憋過去,她罪過就大了,連忙伸手去拿他捂嘴的手,「來人……來人……」

  裴墨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順勢倚到小妻子懷裡,滿臉咳得漲紅,「對……咳……對不起,咳……咳……讓你受了三年苦,是……咳咳……我的錯。」

  又是一陣悶喘,胸腔氣管呼拉像是要憋過氣。

  舒錦玉嚇得真擼他胸口,「我……我也有錯,我不該要死要活非要嫁給你……」媽呀,這都跟什麼跟什麼呀,舒錦玉啊舒錦玉,你作的孽,咋叫我還呢?

  「咳咳……夫人,那……咱們扯平了!」

  什麼?幾秒鐘後,舒錦玉後覺後知,怎麼就扯平了?

  該死的妖孽病嬌男。

  舒錦玉氣的推開他。

  又是一陣撕心裂肺之咳,「夫……人,為夫好難受,為夫是不是要不行了!」他偎在她懷裡,可憐巴巴,像只瀕臨死亡的薩摩耶,惹人心疼惹人憐。

  不是說每年春天都犯的老毛病嗎,咋她來了,就要死了呢!他死了,裴家更不會放過她了,這個責,她舒錦玉承擔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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