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她。」只聽顏九卿一聲令下,便有兩個顏家的護衛出來,將鄭妍按在了地上。
緊接著,顏九卿從空間戒中拿出了一個瓶子,將一種不知名的白色粉末,倒在了鄭妍的身上。
鄭妍眸光驚恐地看著顏九卿,口中下意識發出慘叫,身體的本能讓她以為這是什麼折磨人的毒藥。
「你叫什麼?」
顏九卿的聲音在她的耳畔冷冷響起。
鄭妍等了片刻,想像中毒藥發作的場景並沒有發生,反而那些被人鞭打過的傷口上,有酥酥麻麻的感覺傳來,不消片刻便如何如新。
竟然是......癒合傷口的良藥。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鄭妍眼睛眯了眯,難道是蘇長老已經發現了顏家的事情,所以這就派人來救她了?
想到這裡,鄭妍的神情再次得意起來,她對著顏九卿道:「這下終於知道怕了吧?顏九卿,你會為你的所作所為後悔的!」
「哦?是嘛?」顏九卿漫不經心地反問道。
然而她的下一句話,就讓鄭妍變了臉色,而顏九卿的神色依舊淡淡的,仿佛只是在說我們今天中午吃什麼一樣。
「來人,給我把她的舌頭給我割了。」
「你,你想幹什麼?」
鄭妍聞言一驚,隨即掙紮起來。
可是她身體已經被顏九卿的傀線給攪得亂七八糟,又如何能反抗兩個男人的大力?
「你太聒噪了。」顏九卿漫不經心,「這樣你以後的客人,又怎麼會喜歡呢?不如乾脆不要張口說話得好。」
「顏九卿,你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鄭妍掙扎著驚叫。
顏九卿忽然抬手,摸上了鄭妍的臉頰:「不愧是鄭家嬌生慣養的大小姐,皮膚就是好。其實你也不用塗抹太多的脂粉,到時候,你的那些恩客一定會喜歡得緊的。」
就在鄭妍摸不著頭腦時,一個熟悉的人走了進來,正是顏蒼。
他看了地上的鄭妍一眼,如同鷹隼一般的眸子滿是狠辣,只這一眼,便足矣讓鄭妍毛骨悚然了。
緊接著,他對著顏九卿道:「小姐,你安排下屬的找的青樓,已經找到了,只差送過去的人了?」
言罷,他又惡狠狠地盯著鄭妍看了一眼。
至此,鄭妍如何還能不明白他們的意思?
「顏九卿,你不能這麼對我!鄭家和孫家不會放過你的!」因為恐懼,鄭妍對顏九卿吼道。
「割了吧。」
顏九卿被吵得有些心煩,有些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
至於鄭家麼孫家嘛,就算他們不來找她,她也回去找他們的。
與此同時,她手指一動,鄭妍體內的傀線再次暴動了起來。
鄭妍頓時疼得說不出話來,如同一尾魚一樣癱死在地上,顏家的那些護衛們得了顏九卿的命令,當即興奮起來,爭著搶著要去給鄭妍行刑。
要知道,鄭妍在的時候,他們可沒少因為她吃苦頭。
顏九卿有些好笑地看著他們,囑咐道:「別把臉弄花了,到時候還得指望她賣個好價錢呢。」
顏九卿打了個哈欠,去隔壁室打造完了顏玄柳所需的腿的模型,然後才休息了會兒。
等她走出地牢的時候,她剛好遇見了顏玄柳。
他坐在輪椅上,正望著某個方向怔怔出神。
顏九卿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看到的正好是拖著一個麻袋的顏蒼,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裡面裝著的應該就是鄭妍了。
因為當初正是因為鄭妍這個女人,才害得他的二爺吃了那麼多苦頭,所以在折磨鄭妍這件事上,他總是親力親為。
想來鄭妍這一去青樓,顏蒼必然會讓裡面的人好好「照顧」這位曾經的鄭家大小姐、如今的孫家主母的。
而顏九卿為她中下的傀儡絲,已經足以讓她日夜忍受鑽心蝕骨、經脈寸斷的痛苦了。
而這也能讓她失去一切反抗以及逃跑的能力,只能在慾海翻湧里讓人予取予求。
精神和肉體上的雙重折磨,鄭妍你就慢慢享受吧。
「小叔,你可會怪我?」
顏九卿看著顏玄柳面上有些落寞的神色,忽然問道。
即便沒有那麼喜歡過,可那些年少時的情誼和時光總是真的,即便對方從未把這些東西放在心上。
其實顏家的人,都挺重情誼的。
顏九卿得出結論。
但是她不後悔,能給小叔出一口惡氣,就是她今日想做的。
前世她沒有親人的疼愛和照顧,所以當她一旦擁有的時候,便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們。一旦出現,她必然會加倍償還。
畢竟,她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因此,騰蛇在她的空間中,對著一臉單純的小黎燼淵,諄諄教誨道:
「小子,看見了嗎?惹誰都不要惹女人,尤其是這個臭丫頭,這女人手段狠辣,睚眥必報,惡毒得緊。」
這些日子以來,他已經靠著自己呆萌的形象,成功獲得了鬼鬼他們的好感。
小乖一旁反駁道:「胡說,我娘親才不是那樣的人!」
緊接著,它又焦急地看向了黎燼淵,「阿爹,你不要相信它說的話!」
而鬼鬼則已經摩拳擦掌了:「騰蛇,我看你小子又皮癢了是吧?」
騰蛇被嚇得抱頭鼠竄,躲到了黎燼淵身後,大呼道:「天地良心啊,我說的可是句句屬實!」
黎燼淵把騰蛇扒拉出來,他看著騰蛇,一雙如星辰般璀璨的紫眸熠熠生輝,道:
「其實,我覺得她這樣挺好的。」
騰蛇:???
「好好好,你們才是一夥兒的是吧?」它鼻孔里噴出白氣,被氣得不輕,「那我走,行了吧?」
............
外間,顏九卿原以為顏玄柳會怪她的,可一隻溫熱的大手落在了她的發頂上。
顏玄柳溫潤的嗓音在她的耳畔響起,「不會的,不論你做什麼,小叔都會支持你。」
顏九卿一愣,一些屬於原主的記憶,忽然湧入了她的腦海。
很多年前,小叔也是這樣撫摸著原主的發頂,笑著對她道:「吶,卿卿,又長高了啊。」
她的心間頓時有一股暖流涌過,仿佛那個人就是她一樣。
難道是這具身體的本能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