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怎麼聽得有點奇怪。
雲朝歌不由回頭看了這女子一眼,怎麼感覺她對自己有一種奇怪的敵意?
落羽倒是沒聽出什麼來,只是疑惑,「你是誰?」
女子沖他溫和一笑,卻是她身邊的人語氣頗為自豪地開口說道,「我們乃是渺山天音宗門下弟子,她是我們門中天賦最好的大師姐,人稱妙音仙子。」
落羽客氣地對她們行了一禮,臉上沒有女子向看到的激動或者崇拜的模樣,這讓不管何時何地都備受尊崇的女弟子很是不滿。
妙音仙子卻依舊笑靨如花,「我們本是循著祖師爺發出的信號而來,她不知何時來到過這楚山,布下了一處傳承之地,便傳言於我們:因緣巧合之際得到傳承者,不論身份,將以親傳弟子的身份帶回渺山天音宗。」
「方才公子已經與我們做下交易,如今還請公子隨我們回宗。」
落羽第一反應便是轉頭看向雲朝歌。
他是一個信守諾言的人,而且他的確是得了山洞前輩的傳承,答應前輩之諾是一定的遵守的,但是他捨不得這裡的人和事,「姐姐……」
雲朝歌笑著安慰道,「按照自己的本心去做決定,而且修煉之人,分離是常有的事情,你需要慢慢習慣才行。若是因為一時的猶豫而錯過了機緣,那才是足以後悔一生的事情。」
她曾經在圖書空間中,正好看到過關於天音師的書籍。
在這個世界幾大職業中,如果要按珍惜程度排名的話,靈修算是最為普遍的存在,只要可以感應收納靈氣,那就可以成為一個靈修。
馭獸師則是在這之上可以擴張的第一大職業,隨後則是擁有樂曲天賦的天音師。
但不知何時,天音師逐漸多了很多條條框框,讓天音師這個職業的人數越來越少,但不可否認他們的重要地位。
靈修每修煉到一定的程度都需要進階,天音師可以為他們通徹靈台,讓他們的進階之路不說暢通無比,也會順利很多。
在進階之後,天音師還可以為他們護守靈台罩門,洗滌在修煉的過程中堆積的雜質污穢。
這倒是天音師的地位越來越高。
也因為他們的地位越發尊貴,大多都心高氣傲不喜歡與人為伍,天音宗之人更是極其護短,從不允許出現靈修有強迫天音師的行為,否則就會傾巢而出。
如今落羽有這樣的機緣,她替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落羽心裡何時感動,但隨即想到家中的父親,又忍不住難受,他回頭看向妙音仙子,「我家中還有一名父親,可以先回京城臨別前見一面父親才和你們走嗎?」
「不可以。」那位女弟子直言拒絕了,這讓雲朝歌不由蹙起了眉頭,落羽也一臉難以置信,「為什麼!父親養育我長大,我怎麼能不辭而別!我答應與你們離開已經是一大不孝了!」
那女弟子還想說什麼,妙音仙子便抬起手攔住了她。
她一雙美眸水霧朦朧,柔聲解釋道,「我等是正好在外做任務,通過穿梭陣法才到此處的,但陣法能夠維持的時間很短,若是與你回一趟京城,那陣法便失了時效,便再難回去了。所以無法答應你的請求,並不是強行為難,所以非常抱歉。」
這樣的解釋還算合理,落羽也只好失落地低下了頭,「這樣啊,是我剛才誤會了你們。」
他不得不回頭又看向雲朝歌,「姐姐,父親派你前來尋我,我卻只能辜負這一片好心,還請姐姐回京之後與父親詳細說明,便說,此乃我自願之決定,還請他不必憂心。」
既然他都決定了,哪怕雲朝歌心中總覺得這妙音女子有些奇怪,卻也不好阻止。
於是點了點頭,「我會代你向落掌柜說明的,也會保護他的安全,你也安心地去宗門好好修煉吧。」
「姐姐,那我們還能再見面嗎?」落羽面露不舍,他已經隱隱能猜到,姐姐不是能被京城困住的人。
雲朝歌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有緣自會再相見的。」
那邊,女弟子又催促道,「公子,還請速度快點。」
落羽連忙從懷中將隕拿了出來,竟然一把塞到她的手中後,轉身跑向天音師們。
雲朝歌不由一愣,這隕對他來說有多重要她是知道的,卻沒想到落羽竟然將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了她!
待她抬頭,妙音仙子與那一群女弟子已經帶著落羽翩躚離去。
只是,雲朝歌又感覺到了臨走前妙音仙子看向她時,臉上淡淡一笑似清風徐過,目光輕飄飄地掃過她的臉,卻有一種如寒芒在刺脊背發寒的悚然感覺。
這個女人……
腦海中的蛟龍開口說道,「那個什麼妙音仙子是不是以前你得罪過的人,她怎麼對你有那麼重的敵意?」
雲朝歌蹙了蹙眉,心底也閃過一絲狐疑,「我可從來沒有見過她。」
「那就奇了怪了。」
永以落荒而走,天音宗的人也隨之離去,這裡頓時安靜如雞沒有什麼看頭。
雲朝歌回頭,連忙帶著楚芷箬和謝子聰離去。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離開後不久,雲澤欽便匆匆趕來,他看到一片狼藉的樹林,當即忍不住懊惱:又錯過了。
雲澤欽很快找到了一名靈修,連忙問道,「可有看到方才荒山腳下爭鬥的人去了何處?」
那人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你說的那人是何模樣啊?」
雲澤欽立即描繪了一下雲朝歌的模樣,那人狀似恍然大悟,隨後隨意指了一處,「他們向那去了。」
「多謝。」雲澤欽道謝過後,便輕身連忙追了去。
等他一走,那名靈修的同伴忍不住問道,「你怎麼真給他指路?你知道他問的是誰?」
那人搖了搖頭,無所謂道,「不知道啊,但是我指的地方是外圍小鎮,這秘境關了,現在誰不是都在往小鎮裡走,他出去了不遲早能見到嗎?難道他還能怨我給他指錯了路?」
他的同伴頓時哈哈大笑,「你盡會忽悠人。」
但這些雲澤欽都不知道,他一路聽著某地某處又有人被追殺了,便忍不住擔心是不是朝歌。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點消息,他自然是馬不停蹄地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