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一瞬!
天佑閃身橫移,手中長槊揚起,寒光一閃而過!
一隻血淋淋的手臂沖天而起,韓武踉蹌著後退。♖👤 ❻9𝔰нǗx.𝐂Ⓞм ♔😾
天佑得勢不饒人,長槊一轉如影隨形,一槊洞穿韓武胸膛。天佑連人帶槊,從韓武身體中穿出,長槊刺向閻婆!
看到韓武慘死,閻婆立刻慌了。
她雙腿一軟,跪在地上,大聲喊道:「別……別殺我!」
慢!
手一伸,握住長槊的槍桿。
這個死老太婆,已經成了邱雨的心理陰影。
人嘛,從哪裡倒下的,就從哪裡爬起來。我覺得把閻婆交給邱雨處置,對她的心理康復很有好處。
「謝謝!」
閻婆抬起頭,張嘴一吐。
一枚木釘,射向我的眉心。
不好!
急忙抬手,往面門一擋!
木釘射中手腕,鑽心的疼。
這還沒完!
閻婆朝我猛撲過來。
她的手一伸,從腰間拔出匕首,閃電般刺向我的胸口。
哼!
雕蟲小技!
閃身急退,一腳朝前踹出。
腳尖剛好踢在閻婆肚子上,她的身體一頓,然後摔了出去。
閻婆順勢一滾,伸手掏出一把黑糊糊的玩意兒,朝我們扔過來。
我去!
這死老太婆,還真有點東西。
搞不懂這啥路數,我不敢硬接,急忙閃避。
砰!
砰!
砰!
這些東西,立刻在空中爆炸。
黑霧翻滾,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刺鼻的味道,熏得我眼睛都睜不開。
一擊得手!
閻婆閃身朝林子裡跑!
哼!
想走?
沒那麼容易!
估算了下她的大概方向,引動輪迴珠的力量,抬手一揮。
一道半月形勁氣散開,我聽到前面傳來一聲慘叫。揉了揉眼睛,勉強睜開一條縫,朝閻婆的方向望去。
我看到閻婆趴在地上,掙扎著想要站起來。
不過努力了幾次,全都沒有成功。仔細一看,她的嘴角一直淌血,看起來傷得很重。
「看住她!」
我指了指閻婆,對天佑說道。
天佑一動不動,眼神有些迷茫。
得!
又開始划水了!
從天佑手裡,把長槊拿過來。
走到閻婆身邊,對準她腦袋,一棍子敲下去。
砰!
閻婆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把閻婆打暈,我朝邱雨走了過去。
「好啦,搞定。」
走到邱雨身邊,我拍了拍她的肩膀。
這段時間,也算是經歷了一些東西。有些事,我也算看明白了!
但凡能成為陰魂厲鬼的,誰都有一段慘痛的記憶。邱雨這女惡霸,也不例外。
邱雨抬起頭。
望著一片狼藉的戰場,眼中有些驚愕。
「這……」
特別是看到閻婆倒在地上,邱雨急忙問道:「你乾的?」
「她交給你處置。」
我指了指閻婆,對邱雨說道:「有仇報仇,有冤報冤。」
「謝謝!」
邱雨滿臉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小心翼翼朝閻婆走了過去。
我看得出來,她對閻婆的恐懼,已經烙印了記憶里。哪怕閻婆已經沒有反抗之力,她也不敢掉以輕心。這種感覺,就像我們害怕毒蛇一樣,哪怕只是路邊的一條死蛇,依然能給我們帶來強烈的恐懼感。
走到閻婆身邊,邱雨對著她踹了一腳。
閻婆身體抽搐了幾下,慢慢睜開眼睛。
看著閻婆,邱雨冷笑道:「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技不如人,無話可說。」
閻婆哼了一聲,眼神十分硬氣:「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好!」
邱雨揚起刀,一刀切過閻婆脖頸。
噗!
一蓬鮮血濺起,閻婆身首異處。
看著閻婆的屍體,邱雨悵然若失,眼神有些迷茫。
「走!」
我對邱雨說道:「此地不宜久留!」
這個地方,龍門和黃泉都攪了進來。
誰都不敢保證,他們到底來了多少人。
我們筋疲力竭,如果再遇到閻婆和韓武這樣的高手,非得吃大虧不可。💗✎ ➅➈𝓼нυ𝔵.𝓬ᵒM ✌👹
邱雨點了點頭,在前面帶路。
穿山越嶺,披荊斬棘。
還好。
邱雨雖然狀態不好,畢竟本事還在那裡。
在她的帶領下,我們避開了好幾股敵人。下午四點多鐘,公路出現在視線中。
公路邊。
我看到一輛破破爛爛的麵包車,停在那裡。
走過去一看,車邊沒有人。邱雨掏出鑰匙,扔給我說道:「開車。」
「沒看出來,你還受得了這委屈。」
圍著車轉了一圈,我的心裡有些驚訝。
邱雨安排了人車接應,在我的預料之中。只是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破玩意兒。
「至少不招搖。」
邱雨笑了笑,坐在副駕駛說道:「我總不能,停輛跑車在路邊吧?」
也對!
一切行動,以安全為上。
看來和這樣的老江湖相比,我要學的東西還很多。
「你躺後面。」
我看了膽小鬼一眼,開口說道:「別被人看見了!」
它要被普通人看到了,非得被嚇死不可。
膽小鬼頭點得像小雞啄米,鑽進麵包車後面躺好。
看了看還是不妥,讓它把身上的道袍裹嚴實點,然後脫掉外套,蓋在它臉上。雖然看著還是很怪,至少不會嚇到人了!
發動車子。
沿著公路,我們朝外面開。
一路走來,我看到路邊到處都是車。
這些車,無一例外都是看著不起眼,但這些車的牌子和型號,都不是普通人買得起的。很顯然,這些車主和我們一樣,都是在刻意低調。
「怎麼走?」
對這一片地方,我真的不熟。
「去黃蜂溝。」
邱雨想了一下,對我說道:「那個地方不遠,很安全。」
噗!
安全?
這個詞,從邱雨嘴裡說出來,毫無可信度。
不過轉念一想,現在龍門黃泉大批高手匯聚於此,也許還有其他勢力的人隱在暗處,準備渾水摸魚。這種情況下,一動不如一靜,我們這樣瞎跑,很容易撞人槍口上。確實不如找個地方藏起來,等風聲過去了再說。
按照邱雨的指點。
我朝前開了十幾公里,然後拐入一條機耕道。
走到機耕道的盡頭,我看到前面有一道山脊。
邱雨指著前面的山脊,對我說道:「到了。」
把車停下。
我們拿著東西,朝山脊上爬。
爬上山脊,我看到半山腰上,有一棟竹屋。
「真的安全?」
我朝四周看了看,有點兒不放心。
「當然。」
邱雨的眼神很疲憊,開口說道:「這是我家,沒人知道這裡。」
好吧!
那我再信一次。
走到竹屋外面,周圍到處都是雜草。
不過院子裡面,倒是收拾得很整齊,一根雜草都看不到。
推開門。
走進院子,仔細檢查了一遍。
這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小院,院子邊上有一口水井,水井旁邊是廚房,廚房邊是豬圈。
屋檐下。
擺著一架風車,風車旁邊是石磨。
在牆角的位置,還有一個小小的花壇,裡面長滿了月季和水仙花。
月季這種花。
一旦不修枝,就會長得亂七八糟。
不過院子裡的月季,長得很漂亮,看來邱雨時常回來,照顧得很好。
「被閻婆抓走的時候,我17歲,父母不到40。」
望著這個院子,邱雨悵然若失,滿臉憂傷的說道:「我回來的時候,父母雙亡,只剩下兩座墳冢,淹沒在荒草之中。他們悲傷過度,剛過五十就雙雙去世。」
哎!
人世間的悲歡離合,就是這麼殘酷。
想起被我超度的那些少女亡魂,我恨得牙痒痒。
閻婆這樣的人渣敗類,搞得多少家庭支離破碎,甚至家破人亡。而龍門這樣的組織中,又還有多少個閻婆?
「你至少手刃了仇人!」
我並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人。
不過事已至此,能報仇了就挺好。
「那又如何呢?」
邱雨滿臉悲傷的說道:「人死不能復生,閻婆死了,也換不回他們的命。」
哎!
看到她這副樣子,我突然想起了我的父母。
「其實我也沒有父母。」
我的心裡也不是滋味兒,點了一根煙:「甚至,連他們在哪裡,我都不知道。」
我只知道。
剛出生沒多久,爺爺就帶著我離家。
這20年來,和家裡的聯繫完全斷絕。連雙親是否健在,我都不知道。
「別提這些傷心事了。」
邱雨嘆了口氣,開口說道:「把盒子打開,看看傳國玉璽長啥樣。」
好!
這個話題,確實過於沉重了。
我把金盒取了出來,仔細查看。
在地宮的時候,邱雨也想打開金盒,不過沒有成功。
看了下蓋子,沒有什麼怪異之處。一隻手握住下面,一隻手去掀蓋子。
蓋子紋絲不動。
朝另一個方向扭了扭,結果還是一樣。
「會不會生鏽了?」
見我也擰不開,邱雨盯著縫隙問道。
「應該不會。」
仔細看了下,我搖了搖頭。
金的性質非常穩定,一般來說不會鏽蝕。
邱雨托著下巴,很苦惱的說道:「那就是另有玄機,打開的方式不對。」
嗯!
這話有道理。
不過讓我一個風水先生,來研究這種機關術,實在是難為人。
咦?
看著角落裡的膽小鬼,我的眼前一亮。
這傢伙不就是建文帝身邊的小太監嘛,他肯定知道盒子的秘密。
「看看。」
我把金盒,遞到膽小鬼面前,開口問道:「這東西怎麼開?」
「下面。」
膽小鬼伸手,指了指金盒的底部:「有一個暗扣。」
是嗎?
我急忙把金盒翻過來,仔細查看。
果然!
在盒底的正中間,有一個圓形按鈕。
這個按鈕,周圍的圖案交織在一起,不注意還真看不出來。
伸手一按。
盒子內部,傳來一聲脆響。
翻過來,我伸手一擰,蓋子立刻開了。
湊上去一看,盒子裡面,果然裝著一方印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