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記大巴掌,可以說是毫不留情,除了沒有用上鬥氣之外,已經是用足了杜伊勒那身為劍聖的強悍身軀之力。
諾曼頭顱直接被打了個九十度,他整個腦子,好像都被這一下打懵了……
愣愣的回過頭,看向了杜伊勒,好像眼中當中滿是迷惑,懵逼,不信之色……
無論如何都不信,杜伊勒會毫無預兆的上來,就甩了自己一個大耳光。
可是無論他心底再怎麼樣的不可思議,那臉上的紅腫,迅速的鼓起,一個大巴掌印就清晰可見起來。
「你,你是……咳咳……噗!」
他懵逼的看著杜伊勒,一時之間,竟是都不曾想到過反擊,只是下意識的,就想要開口說話,可是一開口,卻是聲音沙啞無比,嘴巴腮上一股撕裂般的劇痛這才發作起來,忍不住的一下咳嗦,一大口夾雜著鮮血的唾沫就吐了出來,而在那鮮血當中,還赫然夾雜著三顆牙齒……
而這個時候,卻只見到,杜伊勒在用一種複雜無比的目光,看著自己,然後就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然後……
在諾曼那終於反應過來,變得驚恐的目光當中,再次一大巴掌,就是掄圓了扇了下來!
「杜伊勒,你他媽……」
一聲又驚又怒的大喝,就從諾曼口中要吼出,同時終於想起了,要動用法術來抵抗了……
可是此時這片刻之間,哪裡能來得及阻擋這位劍聖?
身為身體孱弱的法師,被一位劍聖近身到這等地步,本身就是要被單虐了……
於是又是一道響亮無比的耳光聲響起。
這下諾曼就徹底的被勢大力沉的一下,給甩出去了幾米遠,踉蹌的腳步,一路跌倒在了那同樣是目瞪口呆的身後幾個魔導士身上,才算是止了下來。
「杜伊勒,我,我要讓你付出代價,你……」
此時,諾曼那憤怒的嘶吼聲,其實早就已經變得很不清楚了。
可是那含混的聲音當中,透著的暴跳如雷,卻是誰都能聽的出來,要是再想到他那身份,誰都不會懷疑,這位身份高高在上的大魔導士,已經是將諾曼看成為死敵,又會對其用出什麼樣酷烈的手段……
可是現在……
杜伊勒好像對這些話,置若罔聞一般。
那是真正的不在乎,就好像沒有聽到一樣。
只是帶著難言之色看到掙紮起來的諾曼,輕嘆口氣,說道:「回去告訴雷蒙德閣下,他的交代,我已經盡力。」
雷蒙德,正是暮光議會最重要的三位議員之一。
在暮光議會當中的地位,跟羅姆跟羅伊兩位封號魔導士比肩,。
同時,也是諾曼的老師。
正是他,在這次行動的時候,拜託杜伊勒這條老油條,照顧自己這個弟子。
而這個時候……
杜伊勒卻是覺得,自己能做的最好照顧,就是給諾曼這位天才,來上幾巴掌了。
最起碼……
被自己打,好過被這位瑪法梅林,或者是待會來臨的兩位封號魔導士痛揍……
自己好歹還有個分寸。
要是讓那兩位暴怒的封號魔導士上手,說不得半條命都得報銷掉。
問題是……
諾曼可不了解這一點啊。
對他來說,這簡直就好像是杜伊勒在造反一樣!
「杜伊勒,你竟敢對我動手!我要回去告訴老師,我要告訴兩位封號魔導士,就是你把這個害群之馬給招進來的,我要讓你在暮光議會再無立足之地。」
「唉……」
然而,諾曼只是搖了搖頭,擔心這位天才大魔導士,再說出什麼出格的話。
於是這次就是稍微動用了一些鬥氣,再次一巴掌。
這下,卻是直接就把叫囂不停的諾曼,給直接扇的飛了出去。
重重的撞到了一顆在戰鬥當中,斷了半截的樹上。
然後……
就徹底的人事不知了……
這時,目瞪口呆的魔導士們,才紛紛是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了諾曼一眼,然後就是趕忙的去將已經暈過去的諾曼給抬了起來……
而就在他們忙碌著的時候,諾曼卻是轉向了林奇,面帶慚愧之色,張了張嘴,好像卻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最終,就是愧疚的說道:「讓你見笑了,這次只是小懲大誡而已,等到兩位封號魔導士過來,自然會給您一個交代,交代到……讓您滿意為止。」
「不用費心了,你去跟他們解釋就好,我還有事情要忙。」
林奇卻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將這件小插曲,放在心上。
跟這點事情比起來,還是研究一下剛才的收穫更為重要。
魔法道路上崎嶇而又周折,要是每件事都要理會清楚,那林奇也不用干別的了……
況且……
就算是自己什麼也不做,相信這個諾曼在落在了那兩位封號魔導士手裡之後,下場的悲慘也是可想而知的……
此時,大戰剛剛落幕。
整個戰場的清掃,卻仍是在持續當中,這件小插曲,在那混亂的營地當中其實也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整個營地都是一片熱火朝天,屍體殘骸,斷肢到處都是。
地面已經是被紅色的鮮血跟那綠色的獅鷲鮮血混雜著,將地面給腐蝕的坑坑窪窪,浸泡透了,踩上去都軟軟的,啪嘰啪嘰的,軟乎乎的,能踩出血水來……
而此時,林奇已經是在外面忙忙碌碌的時候,回到了自己的營帳當中。
謝絕了外面聞訊之後,飛速趕來的,請求拜見的羅伊。
又拒絕了要給自己更換營帳,讓自己去營地中央居住的請求。
整理好一切之後,才在營帳當中,簡單布置了一個防禦魔法陣,然後就從口袋當中,拿出了那剛剛收穫的魔核……
這個時候,已經是到了傍晚,在點燃著蠟燭的昏黃色燭光當中,那鑽石般晶瑩剔透的魔核,卻是閃爍出了七色的彩光。
看起來就透著一股絢麗的色彩。
跟著林奇就抬手一抓,口袋打開,然後就見到一道銀光嗖的一下竄出,那構裝生命就好像是一條銀色的游魚一般,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