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
拖著一個加油站,怎麼可能會像是自己的魔力那樣運用自如。
林奇當時所能做的,就是不斷的抽取著那星辰之淚的魔力,而林奇本人,就好像是一台無情的魔法機器一樣,不斷的站在原地,去轟擊法術。
而要想追擊,就是有些力不從心了……
無論如何,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起碼是避免了團滅的悲慘命運。
平心而論,其餘幾個封號魔導士,其實也是極為頂尖的人物了,林奇覺得,跟在他們身邊,起碼還能有著一些盾牌。
能夠給自己留出一些準備的時間。
在遇到一些小怪的時候,也能有人先去扛著,不必自己親力親為。
要是什麼事情都自己來做的話,那可就是要了老命了,光是精力牽扯,就不是一般的大,這種滋味,林奇之前已經是體會過很多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的叢林當中,卻是有著幾個身影,著急忙慌的跑了過來。
看到眼前這片營地當中,變成了一片狼藉的戰場之後,更是臉色一變。
「怎麼回事,戰況怎麼樣了!?」
領頭的正是林奇之前見過的諾曼大魔導士,只是這個時候,他臉色一片鐵青之意。
他原本是被派出去巡邏的,可是在路上的時候,突然聽到信號傳來,是營地遇到了襲擊,於是就立刻飛奔著趕了回來……
可是到了一看,好像還是晚了一步……
就只見到戰場之上,遍地都是殘肢斷臂,鮮血流淌,幾乎是將地面都給浸潤濕透。
甚至,他在那地面之上,都發現了一些相熟法師的屍體!
顯然,剛才的一場大戰,使得暮光議會跟暗月傭兵團,都是損失極為慘重……
「媽的……」
諾曼不由得怒罵出聲,他可是暮光議會培養出來的精銳,對於這次行動的重要性心中有數。
而眼下這等慘烈的損失,卻是使得整場行動的成功率大大降低……
更不用說……
在這地上的屍體,可是有著不少,都是他曾經的從小一起在暮光議會當中成長起來老相識。
可是現在……
這些老相識卻都是躺在了地上,再也沒有了生機……
「歌爾跟羅伊閣下他們怎麼樣了?」
他隨手抓過一個路過的法師就是劈頭蓋臉的問道,要是這頂尖的戰力有了什麼好歹,那絕對是一個極為不好的消息……
說不定,整支隊伍都要就此撤退。
好在……
在簡單的了解到,封號魔導士們只是受傷,而沒有太大的損傷,這才是稍微的鬆了一口氣。
沒有損傷就好,起碼是能夠有著保存隊伍的本錢了……
而現在他也待不住了,作為隊伍中的精銳,此時就要立刻去找兩位封號魔導士,去了解一下具體的情況,現在戰後這等慘烈情況,肯定是千頭百緒,正是用人的時候。
而大魔導士們都損失慘重,這個擔子,他也是捨我其誰了。
可是……
就在這個時候,一轉眼,卻只看到,就在眾人忙的都焦頭爛額的時候,了一個年輕人,還蹲在一具獅鷲屍體旁邊,美滋滋的往自己口袋裡裝著什麼材料。
當時他就怒火中燒,而且再仔細的一看,就發現這竟是自己昨天撿回來的那個瑪法梅林。
這下就徹底爆了。
這幾個意思?
大家都在這裡忙著呢,你他媽還在這裡給自己謀取好處?
而且一看就知道了,別人身上都掛上帶彩的,就你自己,還一副安然無恙的樣子,甚至身上的衣服都沒有亂掉一些。
這就可想而知了……
剛才大家都在戰鬥的時候,這傢伙就在渾水摸魚,讓別人給他當盾牌,等到戰後了,才跳出來收取好處。
這何止是無恥!?
簡直就是無恥!
「你他媽給我站起來!」
「哈?」正沉浸在收穫當中的林奇,突然聽到有人好像在叫自己,抬起了頭,有些皺眉的看去。
這才要彌補一點星辰之淚帶來的損失呢,這種時候被人打擾,林奇的心情也就可想而知了……
「你他媽的看什麼,我說你到底還要不要臉了,你難道就不知道,要不是我們暮光議會跟暗月傭兵團拼死廝殺,哪裡還有你活命的份?」
「你貪生怕死也就算了,可在戰後,你居然還在這裡撿好處?」
「但凡要點臉的人,都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了,瑪法梅林,你要是不想待在這裡就給我滾出去,我們暮光議會跟暗月傭兵團,不歡迎你這樣的敗類……」
「……」
林奇聽到這些聒噪的時候,就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
然後也就懶得理會了,現在也沒時間跟他計較,當時就重新要去收拾屍體。
可是……
這個時候,對方卻是正怒火中燒,顯然是沒有放過林奇的意思……
「你他媽給我住手,聽到了沒有!」
這個時候,他竟是直接站在了林奇面前,目光冰冷著看向林奇,像是宣告一般的說道:「這些事情,我都會去稟告上面,你去收拾收拾東西,趕緊給我滾出隊伍!」
說完,他就是揮了揮手,頓時,身後的一個法師,就是被他派出去,在鄙視的看了林奇一眼之後,就是朝著歌爾等人的營地而去。
顯然是要將林奇現在做的事情公之於眾了……
「哦……」
而現在,林奇卻是好像是看小丑一樣,在看了對方一眼之後,就是搖了搖頭,隨手將地上最後一包獅鷲之王的鮮血精華,給收進口袋當中之後,便是起身來,準備回自己的帳篷,繼續研究這頭獅鷲的魔核。
那魔核可是蘊含著一種極為特殊的東西,讓林奇一時之間都有些無法看透,只能知道其中蘊含著的某種特質,極為不平凡。
跟這種東西相比,林奇哪裡有時間,去跟這個莫名其妙的諾曼去多費口舌?
「媽的……」
在看到了林奇的表現之後,諾曼便是死死盯著林奇的一舉一動,整個人都有些咬牙切齒起來,這種赤裸裸的平靜,簡直就是在故意羞辱自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