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陳隊,我要向你學習(二合一求票)

  第516章 陳隊,我要向你學習(二合一求票)

  一個大活人沒了三天,竟然沒有一個人報案,這不符合常理啊。【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陳言看向藍凌霜:「藍隊長,有關王俊傑的背景、人際關係調查你來牽頭。」

  「是!」

  藍凌霜起身敬禮,領取任務。

  陳言點點頭,對於藍凌霜,陳言雖然是第一次接觸,了解的不多,但是從這件案子來看,藍凌霜的實力確實可以。

  別看外表長的五大三粗的,渾身肌肉塊,但是心思很細膩,邏輯清晰,能夠抓住重點。

  所以,陳言把這個最複雜的任務,交給了藍凌霜,這既是考驗也是信任。

  否則的話,陳言會把這項任務交給劉青山負責。

  「第二,」陳言繼續分析案情,部署工作:「剛剛藍凌霜隊長已經介紹了,死者的直接致死原因,應該是頸動脈破裂,導致的失血過多而死。」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死者頸動脈傷口是死者身上唯一的明顯創傷,從傷口的外翻形狀分析,判斷應該是生前傷。」

  「同時,死者身體表面按壓後沒有暗色斑塊,可以推斷死者生前存在大量出血的情況。」

  「但是我們在案發的池塘現場,並沒有發現兇器。」

  「一般來說,兇手拋屍,那麼同時選擇在池塘裡邊拋棄兇器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所以,我建議對池塘抽水,一方面看看能不能找到兇器,另一方面看看能不能找到死者的手機。」

  「藍隊長,案子發生在你們五分隊的屬地,相關的情況你們更熟悉些,這個任務伱來安排人推進。」

  「是!」

  抽個水而已,倒是不費什麼功夫。

  只不過,案發的池塘面積比較大,深度也在一米多,含水量比較大,如果要在短時間內抽空的話,需要大量的排水設備。

  五分隊這邊肯定是沒有的,這需要藉助一些外來力量。

  「第三,」陳言看向張朝陽:「屍體檢驗要儘快完成,朝陽,這邊你來跟進。」

  「沒問題。」

  「要細緻一些,」陳言當然知道這點任務對張朝陽來說肯定不成問題,但是這具屍體的一些細節問題比較多:「大家看這裡。」

  操作投影,是死者手腕和腳踝處的特寫照片。

  「大家仔細看,死者的手腕和腳踝處的皮膚顏色稍微深一些,和其他地方有些不一樣。」

  「在現場我仔細研究了一下,初步判斷死者在生前可能遭受過束縛,而使用的工具應該是絲襪或者是棉紗之類的東西,所以束縛後造成的痕跡比較淺。」

  「朝陽,叮囑一下王猛,屍檢一定要做的細緻。」

  張朝陽此刻和其他人一樣,也在認真看著投影上的照片。

  「陳隊,您放心,我親自盯著。」

  藍凌霜和其他人也眉頭緊皺。

  這個細節,說實話,眾人都沒有發現。

  死者手腕和腳踝處的顏色雖然和其他地方有一點不一樣,但是非常淺,而且他們並沒有看到所謂的網狀的痕跡。

  這倒不是大家觀察的不仔細,陳言也是因為魚視覺基因鎖,才能夠分辨出來。

  否則的話,肯定也沒辦法發現。

  「另外,有關死者的刀傷,也有一些問題。」

  陳言將照片切換到死者脖頸的傷口處:「大家看,根據傷口的形狀和外翻的程度,可以判斷出,兇手入刀的地方在死者左額骨下面。」

  「但是這個位置有些奇怪。」

  奇怪?

  「這個位置不對勁嗎?」

  「確實不對勁!」

  回答王剛的是五分隊隊長藍凌霜。

  哦?

  陳言有些驚訝的看向藍凌霜:「藍隊長也覺得有問題?」

  藍凌霜點點頭起身來到投影前:「這樣的入刀位置有點不正常。」

  陳言讓開一步,示意藍凌霜繼續。

  「我剛剛在現場的時候還沒注意到,但是陳隊一提醒,這個位置確實有問題。」

  「一般來說,割喉的位置,不應該在這個地方下刀。」

  藍凌霜拿起桌邊的碳素筆,開始模擬比劃。

  「大家看,如果我此刻是兇手,那麼無論死者和我是面對面,還是側面或者我在死者身後,想要割斷死者的頸動脈,下刀的位置應該是這裡,這裡和這裡!」

  第一刀,藍凌霜演示的是兇手和死者正面站位。

  「如果是正面站位,無論是左手還是右手持刀,下刀的位置應該在喉嚨左側後者右側,形成的刀傷應該是橫切傷口。」

  「左右手不同無非就是下刀位置的左右側不同,右手持刀,下刀位置應該在左側,左手持刀,下刀位置應該在右側。」

  「兩人如果是側身站位,那麼傷口應該是在脖頸兩側,左右手不同的話,下刀位置在左右的脖頸的上下位置。」

  「如果是背後割喉,大概率和正面割喉的效果差不多,只不過背後下手應該是反手握刀,下刀位置和正面割喉的時候正好相反。」

  越是演示,藍凌霜的眼睛越亮。

  是啊,這個細節自己怎麼沒發現呢?

  根據其他偵緝員不同,藍凌霜可是特種部隊退役下來的特種兵。

  真的是經歷過戰火洗禮的,對這種傷口太熟悉了。

  「陳隊的意思是,死者的傷口入刀位置在左額骨下方,這個位置想要入刀,基本在正常體位下是不可能的。」

  藍凌霜拉過旁邊的一把椅子,當做刀具,右手握著碳素筆,和椅子之間不停的擺放位置,尋找著這種位置下刀的可能性。

  「陳隊說死者在生前有過被束縛的經歷……」

  「那麼,對方坐在椅子上?不太可能!」

  「除非對方仰著頭,兇手才能下刀。」

  「站立體位,也不太可能……」

  「躺著!」

  「對!」

  藍凌霜把椅子平放在地上,整個人騎在椅子上,一臉兇狠的樣子。

  「就是這個位置,死者只有在躺臥的時候,頭部自然後仰,兇手騎在死者身上下刀,才有這樣的可能!」

  陳言有些驚訝的看著騎著椅子的藍凌霜。

  一米九幾的大個子,五大三粗,沖天馬尾,騎在椅子上,手裡還反握著一隻碳素筆……

  淦!

  這畫面怎麼有點不忍直視啊。

  「咳咳,藍隊長,可以了。」

  「啊?」

  被打斷的藍凌霜站起身,啊了一聲,好像沒有感受到眾人有些異樣的眼光。

  而是頗有些興奮的看向陳言:「陳隊,我分析的對嗎?」

  「對對,你分析的很正確。」

  「謝謝陳隊誇獎,不過還是沒您厲害,我在特種部隊呆過都沒有發現這個細節,您一眼就看出來了,我還得向您多學習。」

  陳言:「……」

  我好像不是這個意思吧。

  咽了咽喉嚨,陳言繼續分析:「藍隊長剛剛分析的很正確,大家再看這裡。」

  投影切換,正是傷口被捏合後,出現的一個類似草莓的印記。

  ************

  所謂的草莓,明白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陳言胸前現在還有一個呢。

  「草莓?」

  劉青山有些驚訝的看著照片上的深色痕跡,不禁出聲。

  陳言看向劉青山,一點都沒有驚訝,果然還得是老劉啊。

  一眼就能看出這是什麼東西。

  現在的劉青山和以前的劉青山,可不是一個劉青山了。

  自從李洪升任離開偵緝一分隊,劉青山接手之後,那一分隊的整個辦案風格都發生了變化。

  怎麼說呢,就是一分隊轄區內的娛樂場所,差不多倒了三分之一了。

  一分隊管轄的區域,原本是連城市最繁華的一個區,夜生活那叫一個豐富多彩。

  一到晚上,漂亮的小哥哥小姐姐滿大街都是。

  可是最近幾個月,這種勢頭好像又被二分隊轄區超越的嫌疑。

  因為商務宴請少了。

  什麼是夜生活,還不就是擼竄喝酒的人間煙火嗎。

  可問題是,擼竄也好,商務大餐也好,喝完酒你幹啥去啊?

  回家?

  別逗了。

  回家是不可能回家的,那就總得有點樂子吧。

  結果,劉青山把那些不正規的基本消滅乾淨了。

  剩下的都是正規的了,正規的誰玩啊。

  那就只能換地方了。

  毫不客氣的說,劉青山以一己之力干趴下了整個轄區的夜生活。

  但是,還得說老六有本事,看看,這一眼就知道死者屍體上的痕跡是什麼東西。

  在場的眾人經過劉青山的提醒,自然也就明白了是什麼意思。

  只有藍凌霜在一邊又問了一句:「劉隊,啥是草莓?」

  劉青山:「……」

  陳言搖搖頭,草莓不重要,我要說的也不是草莓。

  王俊傑的屍體雖然被水浸泡了三天,草莓的痕跡已經很淡了,但是依然能夠分辨得出這是什麼東西。

  「大家看這裡,死者的刀傷和一般情況下的刀傷還有一些不同。」

  放大照片,陳言沒有賣關子:「剛剛藍隊長已經演示了兇手殺人時候和死者的之間的位置。」

  「大概率是兇手騎在死者身上,然後行兇。」

  「可是從兇手下刀的位置來延伸,平滑割開頸動脈的話,出刀的位置應在鎖骨的外側,可是,兇手運刀的軌跡在中間發生了變化,從這顆草莓的位置划過,刀鋒轉了一個彎,從鎖骨的內側出刀。」

  「這是為什麼?」

  「兇手想毀了這顆草莓!」

  關鍵時刻,還是我青山師傅啊。

  以往,劉青山在陳言推測案情的時候很少插話,但今天不知道怎麼了,一說到草莓他就接話。

  不過還別說,劉青山這兩次接話都說到了點子上。

  兇手在殺人的時候竟然在殺到一半的時候,刻意運轉刀鋒要劃破這個草莓,為什麼?

  「所以,兇手要毀掉這顆草莓,肯定是有原因的。」

  「對,很有可能是情殺。」

  劉青山又說到點子上了。

  陳言一些驚訝的看了看劉青山,他以前只知道劉青山辦事靠譜,但是沒想到,在這種案子上,似乎是頗有心得啊。

  既然這樣的話……

  「這樣,青山隊長,你和藍隊長配合一下。」

  「藍隊長這邊負責調查王俊傑的背景關係,您這邊辛苦一下查一查和王俊傑有關的女人的情況。」

  「好的,沒問題,交給我!」

  陳言:「……」

  案情分析會結束,所有人都按照分組,跟進已經發現的線索,陳言離開會議室和王剛前往五分隊的1號審訊室。

  被害人王俊傑的父親王大志正在接受詢問。

  這個王大志看上去比陳言想像的要年輕很多。

  有關王大志的基本材料,陳言已經了解過,王大志,男,52歲,東灣鄉鴻福村的村長。

  有兩個兒子,王俊傑是他的小兒子。

  「王俊傑生前有什麼仇人嗎?」

  「沒有,俊傑從小就比較乖巧,很懂事,這幾年雖然不在我身邊,但是無非就是蹦迪泡吧,多交了幾個女朋友,但是要說仇人的話,應該沒有。」

  「王先生,你在連城有什麼仇人嗎?」

  「我?」

  王大志聽到這個問題有些驚訝,但是很快就調整好了表情:「我也不知道我在連城有什麼仇人。」

  「但是,想來應該不少吧……」

  原來,這個王大志別看只是一個小小的村長。

  但是手裡的權力可不小。

  鴻福村和東灣鄉的其他村子一樣靠近海邊,村民歷代呢都是以打漁為生。

  但是因為過度捕撈,最近這些年海邊能夠捕撈的魚類越來越少。

  十年前,鴻福村開始了規模化的海產養殖。

  「我們村子地處東灣鄉這片海灣的最中心地帶,擁有的漁場也是所有村子裡面最大的,水質也是最好的。」

  「每年村里承包海產養殖都有很多人競爭。」

  「但是養殖場就那麼大點地方,就那麼幾十塊海域。」

  「這個人承包了那個人就承包不了,他們都以為我這個村長一個人說了算,可是怎麼可能呢?」

  「就因為海產養殖場承包的這個事兒,我得罪的人多了去了,有村裡的也有村外的。」

  「前幾年甚至還有不少人找混社會的威脅我,甚至到我們家又打又鬧又砸的。」

  「所以要這麼說的話,我得罪的人多了去了,多的我都數不清,甚至都不認識。」

  「可是我有什麼辦法啊,海產的養殖承包都是有流程的,都是公開招標的。」

  「但是有那麼一小部分村民們不理解我,還到處出去外邊告狀,說我貪污受賄,我哪有啊!」

  監控室內,陳言仔細看著這個王大志,說起海產養殖的事情,王大志似乎遠比自己死了兒子要關心的多。

  王剛也微微皺眉,一個死了兒子的父親怎麼是這麼一副反應?

  看王大志的表情似乎沒有一點兒傷心的意思,就好像這個兒子和他沒有關係一樣。

  難道不是親生的?

  「陳隊,這個王大志不太對勁啊。」

  不太對勁?

  豈止是不對勁,簡直就是不對勁!

  自己兒子死了,竟然一點都沒有傷心的意思,翻來覆去解釋海產養殖場承包的事情。

  要是這裡邊沒有貓膩,才特麼見鬼了。

  「王剛,王大志這條線索,你來跟進一下,帶一組人專門查一查這個鴻福村的海產養殖場承包的問題。」

  王大志的仇人尋仇殺了王俊傑,這種可能性有,但是目前看來不大。

  以王大志對王俊傑死亡的反應來看,這個兒子是不是親生的都很難說。

  「王俊傑既然沒有和你們居住,那他在哪裡住?」

  「在市區里,南江路御花園小區,我前兩年在那給他買了一棟房子,他平時就在那住。」

  南江路御花園?

  陳言撥通張朝陽電話:「南江路御花園,王俊傑的住宅,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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