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靈火灼心篇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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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獄火秘境中,那縷神秘的天地靈火所棲身的所在,早已不再是秘密,而是被眾人所知曉,那裡是名為黑炎火山的地方。正如其名,這裡是一處活躍的火山之地,充滿了無盡的熱烈與狂暴。

  火山,在獄火秘境中並不稀奇,它們如同繁星般密布在這片秘境之中。時而這處火山會噴發出熾熱的熔岩,時而那處火山會冒出滾滾濃煙,仿佛整個天地都在它們的掌控之下,展示出令人膽寒的威勢。

  在獄火秘境中,黑炎火山獨樹一幟,猶如一顆獨特的明珠鑲嵌在這片熾熱的土地上。它的獨特之處,便在於那火山口內流淌的岩漿,如同黑夜的化身,深沉而神秘,卻又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熾熱與力量。而那從火山口冒出的煙霧,卻是純淨無暇的白色,輕盈地漂浮在空中,仿佛與周圍的熾熱環境形成了一種鮮明的對比。

  更為神奇的是,這煙霧並沒有刺鼻的氣味,反而帶著一種淡淡的清香,仿佛是大自然的饋贈,讓人在熾熱的火焰中也能感受到一絲清涼與寧靜。

  有識之士曾猜測,這黑炎火山的獨特氣質,或許與火山中潛藏的天地靈火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正是這神秘的天地靈火,賦予了黑炎火山這種與眾不同的特質,讓它在這片秘境中獨領風騷。

  黑炎火山距離獄火秘境的入口頗為遙遠,即便是修為高深如白無明,也耗費了整整七天的時間才飛抵此地。

  當白無明即將接近那座傳說中神秘莫測的黑炎火山時,他突然察覺到一股強烈的波動自火山深處湧出。他抬頭望去,只見天際間,一大群修士如驚弓之鳥,倉皇地向他這邊飛來。他們臉上的驚恐與慌張如同狂風暴雨般席捲而來,讓人不寒而慄。

  然而,這群修士卻並非衝著白無明而來,他們仿佛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只是驚慌失措地從他身邊掠過,如同逃命的難民一般。白無明心中不禁生出疑惑,究竟發生了何事,讓這些修為不低的修士如此惶恐不安?

  就在這時,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傳來,整個大地都仿佛為之顫抖。白無明抬頭望去,只見黑炎火山猛地噴發,一股股黑色的熔岩如同怒龍出海般沖天而起,直衝雲霄。那滾滾熱浪如同狂暴的野獸,咆哮著向白無明席捲而來,讓他感到一股熾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白無明大驚失色,這才明白那些修士為何如此倉皇逃命。他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即催動飛劍,調轉方向,跟隨著那群修士向遠處逃去。在逃離的過程中,他不斷回頭望去,只見那座黑炎火山如同一個狂暴的巨獸,不斷地噴發出黑色的熔岩和熾熱的火焰,將整個天空都染成了一片漆黑。

  當眾人終於抵達了一處相對安全的地帶,他們紛紛駐足,氣喘吁吁地凝視著前方那座正在猛烈噴發的黑炎火山。熾熱的岩漿如同憤怒的巨獸,不斷從火山口噴涌而出,伴隨著滾滾濃煙和震耳欲聾的轟鳴,令人心悸。

  就在這時,一名身材魁梧的修士忍不住破口大罵道:「媽的,真是晦氣!這又是哪個不長眼的傢伙去招惹岩漿了?」他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無奈,顯然對於這樣的突發事件感到十分不滿。

  旁邊一名看似溫文爾雅的修士聞言,好奇地問道:「道友,你是說這火山如此猛烈地噴發,是因為有人攻擊了岩漿嗎?」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和探尋。

  那名魁梧修士點了點頭,解釋道:「沒錯,這黑炎火山中隱藏著一道極為強大的天地靈火。這靈火有著極高的靈智和力量,如果有人膽敢攻擊岩漿,便會觸怒它,導致火山噴發。你看現在這火山如此憤怒地噴發,很顯然就是那道天地靈火在發泄怒火。」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對於天地靈火的敬畏和對於攻擊者的不滿。眾人聞言,也不禁紛紛點頭,對於這樣的解釋表示認同。他們都知道,天地靈火乃是天地間最為神秘和強大的存在之一,絕非他們能夠輕易招惹的。

  提問者滿懷好奇地說道:「對這天地靈火,我早有耳聞。此番前來,並非為了收服它,只是希望能親眼目睹其風采。然而,若真如你所言,那靈火難道已經擁有了智慧?」

  那人點頭回應:「恐怕已是如此。此道靈火歷經歲月沉澱,誕生出靈智也並非不可能之事。」

  提問者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之色,笑道:「哈哈,真是令人驚嘆!我越發渴望能儘快一睹其真容了!只是不知這火山究竟要噴發至何時方能停歇?」

  那人微微搖頭,回答道:「這實在難以預料。靈火的力量深不可測,其噴發的時間或許會長久持續,也或許會在下一刻驟然停歇,我們只能耐心等待。」

  那人微微一笑,道:「你便在此安心守候吧。在下還有他事要忙,就不陪你了。此地除了那傳說中的天地靈火,還隱藏著諸多未知的機緣,我想去別處碰碰運氣,說不定能有所收穫。就此別過。」言罷,他足尖一點,長劍出鞘,化作一道流光,破空而去。

  周圍的人群中,也有不少人抱著與他相同的想法,紛紛選擇離開此地,去其他地方探尋寶藏。

  白無明則是心無旁騖,他的目標只有一個,那便是天地靈火。對於其他所謂的機緣,他並沒有絲毫的興趣。於是,他並未隨著人群離去,而是找了一處相對清靜之地,盤膝而坐,閉目養神,靜靜地等待著天地靈火的出世。

  「在下乃神火門之長孫瑜,不知閣下如何稱呼?」一聲清脆的招呼聲,似春風拂面,輕輕傳入白無明的耳中。他微微側首,目光落在那位先前喜愛探尋世間萬物的青年身上,此刻對方正拱手向他行禮,滿面含笑,顯得頗為有禮。

  白無明雖非熱衷於結交之人,但面對如此禮貌的招呼,他也未顯露出絲毫冷漠。他緩緩起身,回以一禮,聲音平淡卻不失風度:「在下乃恆陽劍宗白無明。」

  長孫瑜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之色,他繼續客套道:「原來是恆陽劍宗的白兄,久仰大名,今日得見,實乃幸事。」他的言辭之中,既表達了對白無明的敬意,又流露出與之結交的喜悅。

  白無明心裡暗自嘀咕:「久仰什麼呀,你聽過我才怪呢。」他對其他宗門的所謂天驕一無所知,理所當然地認為,他們同樣不會知道他這個剛剛在恆陽劍宗嶄露頭角的無名小卒。

  「幸會幸會。」白無明嘴上應付著,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

  長孫瑜似乎並不介意白無明的冷淡,繼續問道:「白兄也是為了尋找那傳說中的天地靈火而來的嗎?」

  白無明點了點頭,直言不諱道:「沒錯,我就是為此而來。」他的話語簡潔明了,沒有多餘的修飾,卻透露出一種堅定和決心。

  長孫瑜聽完白無明的話,眼睛瞬間瞪得溜圓,滿臉驚訝地喊道:「啊!白兄,你真的打算要去收服那靈火嗎?那你可有什麼妙計來對付那天地靈火?能不能也教教小弟我呀!」

  「這小子,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啊!這種問題也敢問,我要是有了辦法,還能輕易告訴你嗎?那不是讓你來搶我的風頭嗎?」白無明心中吐槽,但旋即又想,「對啊,我這一心只想著往這邊趕,可還真沒仔細琢磨過要怎麼收服那靈火呢。師傅教我的煉化法門,應該能對付靈火吧?等等,這是最後一步,那前面的呢?先得把它抓住。但具體怎麼抓啊?抓住然後呢?」

  白無明突然間驚覺,自己似乎真的如同一隻無頭蒼蠅般,在生活的迷宮中盲目地亂撞,毫無半點明確的計劃與方向。他愣在那裡,目光有些呆滯地落在了長孫瑜的身上。

  長孫瑜注意到白無明的異樣,眉頭微皺,帶著幾分不解與關切地問道:「白兄,你這是怎麼了?莫非……你真的是一點計劃也沒有嗎?」

  白無明被長孫瑜這麼一問,頓時有些尷尬,他撓了撓頭,乾笑了幾聲,道:「啊……這個嘛,其實也不急。我覺得,咱們還是先得找到那道傳說中的靈火,然後再根據具體情況來制定計劃,具體問題具體解決就是了。」

  長孫瑜面露失望之色,輕輕搖頭,對白無明道:「白兄,此事當真不可輕舉妄動。那天地靈火,絕非尋常之物,其威力之強,一觸即能使人化為飛灰,消散無形。若是沒有周全的計劃,你貿然接近,無異於自尋死路。更何況,先前那人所言,這道靈火已然生出靈智,那就更加危險了。一旦它感知到有人接近,很可能會主動發起攻擊,到那時,只怕你想逃脫都來不及了。」

  白無明聞言,微微一笑,向長孫瑜拱手道:「長孫兄的提醒,在下感激不盡。這其中的困難和風險,我自然是心知肚明。但事到如今,我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畢竟,這天地靈火對我而言,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無論如何,我都要試一試。」這些困難他是知道,但沒有辦法,他連天地靈火長什麼樣都沒見過,就不用談什麼制定萬全之策了。

  長孫瑜又道:「啊,白兄,不如這樣吧。火山停止噴發之後,你我同去尋找這靈火如何?在下手中正好有一件名為神火罩的法寶,尋常火焰皆不可傷其分毫,雖不自信能抗下靈火的攻擊,但擋個一時三刻,為你我爭取個逃跑的時間還是可以的。」

  有神火罩這樣的法寶相助,對白無明來說自然是再好不過,但白無明覺得這種好事就像是天上掉餡餅一般,非常的不真實,一個素未謀面之人竟然如此熱心的要鼎力相助自己,實在是太過可疑,於是婉拒道:「長孫兄,多謝你的好意。但你我的目標都是這天地靈火,到時候難免相爭。所以還是莫要同行為好。」

  長孫瑜思索片刻,忽然提議道:「白兄,我有個想法。待這火山平息之後,你我何不結伴去尋找那傳說中的靈火呢?我手中恰好有一件法寶,名為神火罩,尋常火焰難以傷其分毫。雖然我不敢保證它能完全抵擋靈火的威力,但至少在關鍵時刻,能為我們爭取一些逃脫的時間,也不失為一個對策。」

  長孫瑜的話語雖然充滿了誠懇,但在白無明聽來,卻總覺得有些虛情假意。他在心中暗自揣摩:「說得倒是好聽,若是我沒有那收服靈火的本事,也就罷了。可若是我真找到了方法,待我準備出手收服時,他若是暗中偷襲,那我豈不是要白白送了性命?這豈不是冤枉至極。」

  於是,白無明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長孫瑜的提議,語氣堅定而冷淡:「我們還是各走各的路吧,這樣最好。」他的話語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決絕,顯然是不願再與長孫瑜有任何的瓜葛。

  長孫瑜的面龐上,一抹淡淡的失望之色悄然浮現,他輕輕嘆了口氣,聲音中透著無盡的悵然:「罷了,白兄,你且自行保重吧。唉!為何這世間的人與人之間,總是如此充滿猜忌,彼此提防,難以真心相待呢?」

  隨著這聲嘆息,長孫瑜深知此次結交無望,便轉身離去。他縱身一躍,輕盈地躍上那把飛劍,劍光一閃,便載著他飛向了不遠處的一座山頭。在那裡,他靜靜地落下,獨自一人,默默等待著未來的變故。

  白無明望著長孫瑜離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柔軟。他暗自思忖:「此人看上去,倒似是真的心懷坦誠。罷了,不論他是真心相待還是別有用心,在這般情境下,我確實無法輕易信任一個陌生人。」

  他搖了搖頭,將心中的紛亂思緒暫時壓下,轉而專注於眼前的局勢。他知道,在這個充滿未知與危險的世界裡,唯有保持警惕和謹慎,才能走得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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