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看起來一點意義都沒有。而這一句,搖錢樹砍了生火?又什麼鬼啊?她真有搖錢樹嗎?什麼好兔都沒撈到……這一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什麼好處都沒撈到才對。嗯,錯不了,不過沒有上下文銜接,這句話也沒什麼價值。
兄弟鋤什麼地?遲早插到頭上?看起來像小黃文,是說馬執事和沈青霞也有一腿嗎?雖然可能性很大,但是要挾的時候說這個有意義嗎?而且讀起來很不通順啊。這是合在一起的,還是分開的兩句話呢?鋤什麼地這句先不管。插到頭上這句就很奇怪啊,如果是小黃文的話,表述也很不對,不應該是……嗯……而且為什麼加個遲早呢?遲早插到頭上……遲早插到頭上?插到?查到?遲早查到頭上?對,這就對了。再加上後面的,要一萬藍金幣,不給就魚死網破,這句話就通了。遲早查到頭上,所以要一萬藍金幣的封口費嗎?這樣就是一個合理的要挾了。
但這樣還是沒有提到具體是用什麼要挾啊……搖錢樹嗎?這幾段話最有價值的就是這個搖錢樹了?是馬執事把誰的搖錢樹砍了生火嗎?不可能,先不說其他的,這個世界是否真的有搖錢樹都是未可知的。從來沒聽過啊。這應該是個比喻,是個賺錢的生意嗎,非法生意?而且這搖錢樹好像是沈青霞的。那麼從上下文分析,就是沈青霞把自己的賺錢門路毀了,從而幫助馬執事完成了某件事,然後這事還不是什麼好事,被查到的話會出事,所以沈青霞要一萬藍金幣作為封口費或是用來跑路。
不對啊,說不通。從伍承前的調查來看。這個沈青霞是個交際花,她並沒有什麼賺錢的門路。而且毀自己門路幫別人這種事,也不是一般人會幹的。
等等,交際花賺錢的門路!不就是男人?難道是魏成?自毀搖錢樹,是指她殺了魏成這件事!那結合上下文的意思就是說,沈青霞是為了馬援殺了魏成。她的實力不夠,但是馬援出手的話,要殺魏成確實輕而易舉。兄弟鋤地說的是不是我,說我挖地三尺也要調查此事。錯不了,應該就是這樣,應該是我在宗門大比上拋出的訊息產生了效果。這一飛沖天,應該是馬援答應給她的報酬,不過最後沒有兌現,才出現這句什麼好處也沒撈到。那她一開始罵自己賤也說得通了。」經過一夜的思考,白無明想著想著,總算把幾句話想通了。
白無明腦補內容是這樣的:「老娘是很淫賤,整天想著一飛沖天,所以才信了你的鬼話。為此甚至把自己的搖錢樹都給折了,造成生活大不如前了,但卻什麼好處也沒撈到。那個人的兄弟在挖地三尺進行調查,遲早會查到老娘頭上來,所以你趕緊給我準備一萬藍金幣,我要跑路,不然我就和你來個魚死網破。」
白無明越想越覺得有道理,腦中甚至出現了當時的畫面。
不過又有一個疑問出現在白無明的腦中:「不過,馬援為什麼要殺魏成呢?」
於是,他又找來了伍承前過來商議。
伍承前聽了白無明的分析,也是深表認同:「嗯,我看這事八九不離十了。因為據我調查,沈青霞確實沒有什麼賺錢的門路。至於她其他那些面首,身家也不是太豐厚,當不得搖錢樹之名。只有魏成,他確實可以算是一棵很好的搖錢樹。」
白無明於是又提出了那個問題:「但是馬援為什麼要殺魏成呢?」
伍承前皺眉道:「這……我也不知道。據我調查,馬援和魏成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交集。」
白無明又問:「是了,那酒鬼雜役弟子有派人接觸了嗎?」
伍承前搖頭道:「正想跟你說這事呢。我們還是晚了一步,那弟子已經死了。說是喝多了醉死的,但應該沒那麼簡單。」
白無明無奈道:「哎……只怪他自己作死啊。算了,總之我肯定會找這個馬援聊聊的,到時候順便幫他討個公道吧。」
「喂,白老大你別衝動啊。馬援好歹是金丹,雖然是金丹初期,但也不是你我可以硬碰的啊。」伍承前勸告道。
「嗯,是個問題。」白無明沉吟思考道,「對了,老王不是在製造五品傀儡嗎?聽說那玩意兒實力堪比金丹,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完成啊。」
伍承前點頭道:「嗯,這個主意不錯。有那傀儡在,我們就不怕他了……我想應該快了吧,再等等看,說不定個把月就能做出來了。還有你不是還要去獄火秘境嗎?等從那裡回來,傀儡肯定好了,那時候再收拾馬援不遲。」
「啊!這叫快了嗎?太慢了!我就怕夜長夢多啊,馬援要是發現風聲不對,逃了怎麼辦?另外,傻子才會坐以待斃,他先對我們動手的話,就更麻煩了。」白無明焦慮道。
伍承前道:「沒辦法啊,五品傀儡要製作出來可沒那麼簡單。尤其王羽還只是築基境。不然,你試試看找兩位峰主幫忙,說不定他們會幫你呢。」
白無明想了想搖頭道:「救命找他們可以,但是打人找他們,總感覺不是很妥當啊。這事我們還是自己解決為好。」
然後,他又想到了小花:「雖然不知道小花有多強,但是在那種金丹妖獸遍地走的地方當王,實力肯定是不會弱的。不如讓他出手怎麼樣?不知道他會不會答應。」
正在這時,一道小飛劍突然「嗖」的一下飛過來,停在了伍承前的前方,這是一道傳訊飛劍。
伍承前接過飛劍後,立即用神識讀取了裡面的信息。讀完當時臉色就是一變,道:「這……白老大!王浦被定罪了,而且三日後便要處決。」
「什麼!」白無明大驚,「為什麼王浦會被定罪。沒可能啊!就算是他幹的,又為什麼三日後會被處決!門規里這種罪名,不是只要監禁幾十年的嗎?」
伍承前道:「我在執法堂的眼線說,是王浦主動承認了所有的罪名,就是魏成的死,他也擔下了,而且三日後處決也是他自己要求的。」
「靠!這人添什麼亂啊!」白無明頭疼道。
伍承前道:「我的人也做過他的思想工作,不過他現在好像油鹽不進,一心求死的樣子。」
白無明道:「不用想都知道,他連魏成的案子都扛下,說明一定是某人給他許了什麼好處,或是拿什麼要挾他。」
伍承前問:「那現在怎麼辦?」
白無明道:「你現在馬上讓趙藝去探探他的口風,有什麼困難的儘量幫他解決困難。若是要好處的話,那就更不是問題了。」
「好,我明白了。」伍承前忙答應一聲,火急火燎地就去了。
白無明皺眉看向窗外,臉上閃過一抹狠厲之色:「不過要解決問題,還是需要從根源入手……馬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