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我出去的這幾天會發生這種事。👮🔥 ❻➈ˢ𝐇ùЖ.𝔠𝐎爪 🎁🐊」一周之後,出去談生意的伍承前回到白羽承靈閣才聽到了這個噩耗。
在陰暗的角落裡,白無明默默的坐著,語調冰冷道:「執法堂還是一點消息也沒有。」
伍承前嘆氣道:「哎……這種事沒法調查的。魏成獨居,根本沒人會留意他的行蹤。而且事情涉及到幾位排名靠前的親傳弟子,要調查起來阻力就更大了。」
「沒關係,大不了,我一個一個地排查過來。」黑暗中的白無明眼中閃過狠厲的色彩。
伍承前覺得事情可能會向無法收拾的情況發展,於是忙勸道:「不要衝動啊。雖然魏成是我的兄弟,但我還是要勸你冷靜行事。事涉幾位親傳弟子,也就是會涉及幾位長老,甚至掌門。有真憑實據我們都未必能做什麼,何況現在是一點線索也沒有。還是交給執法堂來處理吧。」
白無明對此並沒有做出任何回答,伍承前頓感一陣的不安。
當天,白無明離開了白羽承靈閣之後,便沒有回來。伍承前知道他最近一直都待在荒山之中,只是不知道他在幹些什麼,說他是在調查的話基本也是沒什麼可能的,畢竟有什麼線索過去這麼長的時間也早就消弭無蹤了。
白無明不是福爾摩斯,不是偵探,也不會什麼特別的法術可以調查案情,他確實沒有那個能力去調查案情。他一直待在荒山之中,過著餐風露宿茹毛飲血的生活,僅僅是因為自責,自我懲罰,或者說是一種逃避。他懷疑自己當時的行為是否妥當?如果當時就把在場的幾個親傳弟子都收拾了是否就不會出現這種事?做人強勢一點是否更好?
江靈素曾經也找過他,勸過他:「白大哥,這件事情並不怪你啊。你沒必要這個樣子的。」
「到頭來,我還是什麼也辦不到,什麼也做不好。我救不了任何人,幫不了任何人。」白無明語氣淡然,但江靈素聽來卻是充滿了自責和哀傷。
江靈素忙道:「不是這樣的,白大哥你救了我,幫了我啊。」
「是嗎?如果那時候沒有那魔修相助,你現在已經死了。那時候我想救你,可是我辦不到,我太弱了,太無能了。」白無明道。
江靈素一把從背後抱住了他,勸慰道:「不是的,不是的。白大哥你不可以這樣想啊!你不是神啊!你不可能任何事都做得到的,總會有力有不逮的時候,不怪你的,真不怪你的。」
白無明抬頭仰望天空,此時正是一片烏雲蔽日的景象,天空陰沉沉的,好像隨時都會降下大雨:「不是神嗎?呵呵……原來如此,師傅,這便是你水桶理論的答案吧。多麼簡單的道理啊,但有些人卻總是不懂啊。」這一刻,白無明好像悟了。
之後白無明還是沒有離開荒山,因為道理只是道理,並不表示你知道了道理,就能放下和釋然。不過他讓江靈素不用擔心自己,說他只是打算在荒山之中歷練和修行而已。但實際上,他只是在等待機會,等待那幾名十大弟子離開宗門範圍的機會。要放下仇恨,最好的辦法,只能是公道,還給受害者的公道。
但要等到這些人出門也是殊為不易的。
修仙者經常一次閉關就會少則十天半個月,多則三年五載。而十大弟子更被宗門傾注了極多的資源,並不需要為資源所苦,也不需要做太多任務,所以經常性的閉門不出是常有的事情。
時光匆匆流逝,一個寒暑過去了,白無明還是沒有等來之前幾人中的任何人的出現,但卻等來了宗門大比將要開始的消息。消息是通過秘法傳達到每一個弟子的身份牌上的,所以就算白無明這段時間沒有與人接觸,他還是不會錯過這個消息。
這次宗門大比還不是簡單的考核弟子的活動,更是進入獄火秘境的弟子選拔,白無明自然是非參加不可的。
「那十大弟子應該也會參加吧?正好,暗的不行,我就來明的。這次,我就要在眾人面前把這些所謂的十大弟子,全都踩在腳下。」而這也是白無明一定要參加的第二個理由。
所謂宗門大比,自然是整個宗門的弟子都會參加的活動,人數眾多。所以先要各峰內部比試篩選出一部分人外,還要分成幾個修為階段進行比試,築基對築基,先天對先天,練氣對練氣。不過練氣期在宗門中是比較稀少的,所以就並沒有峰比這個環節了。
而因為這個規則,白無明也便不隱藏自己的修為了,在報名登記的時候,大大方方的展現出了築基中期的境界。
是的,短短一年間,他已經突破到了築基中期,不過並不是他悟出了石碑上的法則,而是因為這段時間,他幾乎橫掃了荒山外圍的區域,抓了二十多隻的築基妖獸當手下,實至名歸的成了眾妖之主。而有這麼多妖獸幫他修煉,他的修為自然是蹭蹭地往上漲。至於過猶不及拔苗助長什麼的,他現在已經不太在乎了。
峰比的規則是每個修為階段,每峰選出二十名的弟子,再去參加恆陽峰上舉行的宗門總比。而鍛天峰上都是煉器師,屬於武鬥派的人數實際並不是很多,加上很多人壓根就沒興趣參加什麼宗門大比,所以白無明在稍稍展現了些許實力之後,便遇上了眾師兄弟的棄權潮,可以說毫不費力的就獲得了參加總比的資格。
而鍛天峰參加宗門總比的,除了白無明外,身為大師姐的鐘小小,還有峰主袁洪濤另外兩名親傳弟子自然也不能倖免,他們分別是鍛天峰二師兄任逍遙,三師兄齊賢。至於其他幾位師兄弟嘛,信心滿滿眼高手低者有之,自我感覺良好但實力差強人意者有之,濫竽充數者有之,被迫上車的也有之,反正不值一提吧。
鍾小小如是對白無明道:「師弟啊,沒想到你也入選了。不過沒關係,歷年來我們鍛天峰都是和四象峰爭奪第四名的,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啊!師傅他老人家也不在乎這些。」
袁洪濤突然閃現過來,給了鍾小小一個爆栗:「說什麼呢!老子在乎!老子告訴你,今年我們峰的名次絕對不能低於四象峰,要不然老子罰你們幾個兔崽子舉一個月的鼎,面壁思過。」
任逍遙驚呼:「啊!怎麼能這樣呢?要是四象峰有得第一名的實力怎麼辦?」
袁洪濤也是一愣,然後反應過來罵道:「他們也配!老子告訴你們,就算他們有那個實力,你們拼了命也得將他們給我擠下去。要是辦不到,統統逐出師門……」
「額,這是有多大的仇啊!」白無明愕然詢問。
齊賢小聲道:「老矛盾了。不過現在先別問啊,以後有空再告訴你。」
實際上,袁洪濤跟薛不二從拜入師門開始就是彼此競爭的關係,練功要爭,殺敵要爭,追師妹也要爭,反正爭了幾百年,還是誰也不服誰。
而在四象峰上,此時薛不二也在對門下弟子說著差不多的訓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