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鎖星陣覆蓋的範圍足有幾十公里,鬼知道他們到底是動用了多少的人力物力,才能發動如此大陣,只怕是全宗的修士都出動了,但這些並不重要。♦👍 ➅9ⓈʰǗχ.ĆO𝕞 💢♘重要的是,在如此大的空間之中,分成四個戰場後,各處的戰鬥都可以做到互不影響,甚至木誠此處的戰鬥已經完結,其他人也是全然未覺。而這,也給神秘人的行動,帶來了極大的便利。
既然已經出手了,神秘人也不再拖拖拉拉,擊殺完葉采臣後,便直奔另外一個戰場而來,而這個戰場,是嚴掌門和墨鴉道人交手的區域。作為場中的兩名築基後期修士,又是兩派的掌門人,神秘人自然將他們的優先級設置得比其他人更高了一些。
墨鴉道人和嚴掌門交手數十回合,仍然不分勝負,不禁笑道:「哈哈……嚴掌門。你我不知有多少年,沒像今天一般痛快一戰過了。」
嚴掌門苦笑道:「確是許久了。記得上次這樣交手,還是少年之時。」
「哈哈……那今日可一定要分個勝負才好。」說話歸說話,墨鴉道人手上的劍可絲毫沒有停歇半分,一下迅捷無比的連斬出了十幾道劍氣攻向了嚴掌門。
嚴掌門也不含糊,手中的鎮派寶劍流光劍一抖之下,頓時分化出十幾道透明的長劍虛影,撞向了攻來的劍氣。
而在兩人不遠的地方,「叮叮噹噹……」的撞擊之聲也不住的傳來,原來是一隻如燕子般的黑色小鳥正在和一柄五寸長短的小型飛劍正在激烈地碰撞著。這黑色小鳥當然不是活物,也是一件暗器類的法寶,名為黑羽鏢,是墨鴉道人的法寶,而那小型飛劍自然便就是嚴掌門的法寶飛劍了。
兩人打得如火如荼,酣戰不休。卻不知,此時在附近的林木之間,正有一雙冰涼的眼眸,正如鷹隼般牢牢注視著兩人。他在等待,等待一個一擊必殺的機會。
而很快的,機會便出現了。
「黑雲壓頂!」
「流光萬丈!」
「轟!」
正在兩人用出各自的絕招狠狠互拼了一擊,又被兩股力量相撞爆發的反震之力各自震飛的時候,神秘人突然動了,而他的目標是嚴掌門,因為對他來說比起墨鴉門,流光宗的威脅更大,所以嚴掌門的優先級,自然也在墨鴉道人之上。
「哈哈……不愧是嚴掌門!嗯?小心!」墨鴉道人正想要誇讚對方幾句,卻突然看到了一道黑影沖向了嚴掌門,雖然處於敵對關係,但他卻是條英雄好漢,哪裡能容許這種偷襲的行為,於是急忙出聲提醒。
斂息紗雖然能隔絕神識探查,但一旦使用者劇烈發功,便會馬上暴露,所以不用墨鴉道人提醒,嚴掌門在第一時間也是立即就感知到了有人向自己偷襲。於是慌忙間便舞動流光劍,發動了一招防禦劍法:「玄光劍盾!」他的全身上下頓時被一層飛舞的劍光所籠罩。
「毫無意義。」但回應他的卻是一聲冰涼的嘲諷,之後他便感覺到自己的背後傳來了一陣痛徹心扉的劇痛,只見一隻手臂,從他的後背而入,直接穿胸而出。
「噗!」嚴掌門口中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怎麼會這樣!」對面的墨鴉道人發出一聲驚呼。
之後神秘人將手臂馬上又抽了出去,然後一把將奄奄一息的嚴掌門推倒在地,並看向了墨鴉道人,臉上露出了殘酷的笑意。
「是你!公孫慕白!你想幹什麼?」墨鴉道人看到這人的面容,頓時大驚失色驚問道。
公孫慕白淡淡道:「老夫幫了墨道友一把,墨道友應該感謝老夫不是嗎?來吧,你可以取走那半本秘笈了。」
墨鴉道人看向倒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奄奄一息的嚴掌門,不禁猛地吞咽了幾口唾沫,此時不知道怎麼的,他絲毫沒有感覺到任何將要得到秘笈的喜悅,心中反而是升起了無盡的恐懼。他的腳步不敢向前邁動半步,反而不自禁地向後倒退了兩步。
「怎麼?道友不想要秘笈了?」公孫慕白開口誘惑道。
「我與這公孫慕白也好,聚寶樓也好,全都沒有任何交情。他現在突然衝出來殺了嚴掌門。若說是為了幫我,叫我如何相信!而且,他應該早就躲在附近,若想幫我們,他早現身的話,根本就不會有此番爭鬥。他想幹什麼?他到底想幹什麼?不對,就算是剛剛,他也沒必要殺了嚴掌門?為什麼殺人?莫非他就是想殺人!莫非他想殺光我們所有人!」當時墨鴉道人腦中快速的一通分析,立即就將目前的情況分析出了個大概。
既然想通這點,墨鴉道人哪裡還敢要什麼秘笈啊,對面可是個金丹啊,如果和對方交手,自己可是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的,於是他二話不說,立即便跳上飛劍,向遠處疾馳而去。
「嗯?老狐狸!倒是機敏!但你跑得了嗎?」公孫慕白罵了一聲,便要追殺而去。
但是無巧不成書,正當墨鴉道人御劍快速升空之時,天上好巧不巧的,又有一道驚雷炸響,一道閃電非常湊巧的,就正好劈在了墨鴉道人身上。如此,墨鴉道人便就這樣渾身冒著黑煙從半空中跌落了下來。
公孫慕白默默收起了自己的長劍:「額……也好。省去了老夫不少的功夫。」當然,他也在心中暗暗發誓,絕對不會再在這樣的天氣里飛上天了。
在另一個戰場,衛相如和仇姓修士打了幾個回合,在暴雨下起來之後便各自罷戰停手了。
而提議停手的是仇姓修士:「衛掌門,風大雨急,暫且停手如何。」
「哦,這位道友,生死相搏還要挑時候看天氣嗎?」衛相如笑道。
仇姓修士道:「自然不是。不過在下覺得我們沒有打下去的必要。你我實力相差不多,要分出個勝負,沒個三天三夜只怕是辦不到的。不如罷戰,談筆買賣如何?」
衛相如感覺有趣,於是詢問:「哦,道友不知道想談什麼買賣。」
仇姓修士提議道:「我們不打,等他們分出勝負。到時候如果你們勝了,就說我被你說服,早就倒戈向了你們,到時候抄錄一份秘笈給我便成。如果是我這邊贏了,自然也是如法炮製,如此你我皆可雙贏。你看這個買賣如何?」
衛相如聽了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好好好,道友的提議果然頗有意思。不過可惜啊,你我背負的東西不同。你可以如此,在下卻不行,不管怎麼說,在下是絕對不能讓流光宗得到秘笈的,不然我寒山派,不存矣。」
仇姓修士聽後摸著自己的下巴一陣思索,然後一拍手道:「哈,那也好辦啊。既然如此,我便加入你們,現在雙方人員分化各處,每處戰場都多是獨斗之局,只要你我合力投向一處,便可實現逐個擊破,勝局豈不是便手到擒來了。」
「額!」衛相如不禁對其豎起了大拇指,「閣下真乃梟雄。同伴說賣就賣啊!」
仇姓修士擺手道:「哎,別陰陽怪氣的揶揄我。修行界本來就是如此,哪有什麼道義可言。只要能達到目的,便什麼手段都可以。而仇某的目的,便是獲得那本秘笈而已。至於是上你的船還是他的船,沒有什麼不同。」
「呵呵,只是閣下如此反覆,讓在下很難信任你啊!」衛相如笑道。
仇姓修士道:「信任?衛掌門莫要說笑了。你真的信任你那幾名同伴嗎?墨鴉掌門先不說,你那另外兩名同伴,一人煞氣滔天,一人盡使些魔功邪法,顯然兩人都是魔修。這二人你真信得過他們?」
「額,這……」衛相如像被一下戳到了難言之隱處,頓時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仇姓修士接著道:「好了衛掌門,不用想那麼多。你就當我和他們是一路貨色。又不是結拜做兄弟,合作而已。該提防提防,該懷疑懷疑,保持好安全距離。如此便好了。」
「嗯。閣下倒是言之有理。那好,在下便與閣下合作一把。」衛相如點頭道。
仇姓修士欣然道:「好,乾脆!那事不宜遲。衛掌門,接下來我們先去何方戰場助拳?」
衛相如道:「為求速戰速決,自然先找較弱的下手。隨我來。」說著,他便向一個方位沖了出去。
「好。」仇姓修士答應一聲,便也跟了上去。
而現在這個時間點,差不多就是木誠將黃衣修士擊敗的時候。